煙翠與苦來由出現,連褲子也不穿上就飛撲過去把寒煙翠抱住,大聲叫道:“娘啊!朱大頭他們欺負我!”
這個還不滿三歲,已見刁蠻任性的小女孩,原來就是寒煙翠與苦來由的愛情結晶,她的驕蠻之態實有寒煙翠的十足遺傳。
當日兩人從“死蔭幽谷”重見天日後,往找莫問代替小白當天人時,寒煙翠便已懷有苦來由的骨肉,經“神國”一遊後,兩人一直樂得逍遙,帶著小女兒苦樂兒四處玩樂,要不是“天皇帝國”這一場驚變,苦來由也不會從“死蔭幽谷”內帶來“天兵神將”援助小白。
苦來由對著一個橫蠻不講理的寒煙翠已是一籌莫展,誰叫自己只鍾情她一人,況且自己又不能主動接近女色,如今更多一個十足遺傳她個性的小女兒苦樂兒,真個苦樂參半,苦不堪言。
寒煙翠道:“樂兒,娘不是教過你對待存心欺負你的人不要客氣,必定要以牙還牙的嗎?”
笑容燦爛的樂兒笑道:“有啊!我不單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更以德報怨、以身試法、以身作則,甚至以屎還屎!哈哈!”
寒煙翠與苦來由同時瞪大了眼睛,寒煙翠搶先說道:“傻瓜,你不知道自己身體髮膚都具醫藥神效嗎?尤其糞便更是精華所在,豈可以隨便將它送給別人?”
苦來由雖不敢但還是責備道:“樂兒,朱不三他們在練兵是為將來上戰場做準備,那是生死的搏鬥,人命關天,稍有差池便要葬身戰場上,你以後不準打擾他們,否則就要罰你。”
樂兒被責,厥起紅紅的小嘴不滿地回頭瞧瞧朱不三等人,只見他們正狠狽地抹著身體上的糞便,口中喃喃地道:“我看不見朱大頭會死啊!這麼辛苦幹嘛?倒不如認真的來玩玩不是更好嗎?”
樂兒忽然說出的一句話,教寒煙翠與苦來由都摸不著頭腦,要追問她說話中的含意時,她卻對著自己的嘴巴死也不肯再說,要懲罰苦來由無端將她責罵。
樂兒手一掙,甩開寒煙翠的手便跳落在地上,又蹦蹦跳跳的想要開溜,忽然卻又呆呆止步,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起來,晶瑩的淚珠忽自眼角滑下來,令苦來由與寒煙翠滿腹狐疑。
兩人剛要上前問清楚原因,卻見樂兒定睛瞧向前方,兩人跟著視線望去,只見在昏黃落日前有一長長的影子,一個寂寞失落的孤單身影背對著他們,面向原野的前方看去,像一尊石像般呆坐。
樂兒看著她的身影,竟然悲從中來,臉上帶著兩行淚痕慢步走至她身旁跟她一起盤坐。
樂兒的突然出現,教失落的郡主也要轉過頭來朝她看去,目光交投下,樂兒見郡主已失去一目幸保僅有的那另一隻眼睛,如今變得赤紅,明顯已有多日不眠,眼淚更是潸潸而下。
對了,這幾天郡主都在大營外痴痴等著生力,自當日兩人不羈的狷狂過、纏綿過後,生力便離開大營,七日七夜未曾再見,他的部下與朱不三雖然也擔心掛念,可是誰也不及郡主的情真,夜夜盼郎歸的心情,鐵漢男兒又怎會明白?
可是小樂兒卻似乎看透郡主心裡有多難受,伸出小小手掌來輕輕握住郡主的手,郡主思念之情再也無法壓抑,淚水如江河決堤般湧出來,差一點就要放聲大哭。
樂兒瞧著郡主說道:“你很掛念他嗎?”
郡主輕拭淚痕答道:“我在等他……我在等他回來。”
樂兒問道:“你知道他會回來嗎?”
郡主道:“他承諾過一定會回來的,他不會食言。”
不知為何,樂兒只是低下頭來,哭著,眼淚不止息的溢位,不停地抖顫著,與剛才的頑皮刁蠻判若兩人。
實在有點奇怪。
樂兒握著郡主的手兩人一起呆坐等待,直至月兒當空,清輝灑滿整個原野,依然未見生力出現。
還要多等幾天生力才會回來啊?
同一個晚上,同樣的月光下,星光閃爍,苦來由又替小白推宮過血,開了藥替他療傷後,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自己的帳篷。
一踏進營帳內,本來快要合上的眼瞼又突然精光暴射,眼前一亮,只見一向高高在上、英氣凜然的寒煙翠身上只披著一襲薄薄衣紗橫陳被褥上,雙目含情,姿態嫵媚,與日間的惡形惡狀判若兩人,把十足色鬼的苦來由瞧得垂涎三尺。
輕風自掀開的帳門外吹入,只覺帳內瀰漫一陣肉體清香,芬芳直人、教人魂迷神蕩。風兒掠過那襲薄透的衣紗,包裹著的玲瓏浮凸身形盡入眼瞼,高聳的雙峰,纖腰只堪盈握,豐滿美臀鼓脹得像滿月,朱唇皓齒,粉嫩肌膚,哪個男兒看了能不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