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田中毒老與及刀奴等,正領著一批殺人者在前迎接,眾人不停歡呼,向支援的戰兵揮手,頓然整個島都震動起來。
待戰兵們都上岸去,只餘下十數人在看守,朱小小便帶著水晶晶,先潛水上船,再慢慢的轉到無人看管處,揚帆遠走。
朱小小急道:“必須儘快通知小白,島上敵人太多,近二、三萬之數,正面衝突,必定令‘五殺野’死傷無數。”
水晶晶笑道:“傻蛋,多一點敵人,一次就把他們殲滅,豈不是更簡單、方便麼!”忐忑不安的朱小小,也不再爭辯,只努力揚帆,盡力趕回“海殺野”去。
水晶晶在船上亂摸,竟又摸到一件熟悉的盔甲,那一塊塊用木條串連成的上衣,是上一回在“世外桃源”前,朱小小花了好多個夜晚、小心翼翼製成的。
擁著盔甲摸個不停,突然有所發現,再摸個明白,心裡不禁陣陣抽搐,痛得難以忍耐。
“傻蛋,你對我真好,又純真得沒半點邪念,要是我沒有看過不凡聖子的一雙眼……我想,下嫁給你,便是最快樂、最美妙不過。我想,你一定是天下間最疼我的人……”每一字、每一句,都是那麼熟悉,都深印腦海,全是水晶晶在夜裡,對著“熟睡”的朱小小所說的情話。
這傻蛋真混帳,竟把每一句話都記在心底,再逐一的刻在每一塊木塊之上,然後串了起來,製成一件木盔甲護體,字型都反過來在背後收藏著。
傻瓜把情話留住,還穿在身上,便隨時可以憶記、懷念每一句情話,永遠的刻骨銘心,永不忘懷。
水晶晶把木盔甲穿在身上,感受那種最溫馨的暖意,天啊,原來愛人真的熱燙心窩,暖意入骨。
忽然間,她那吹彈得破、白淨如雲的臉上,已掛了兩行血淚,在沉寂的日光裡愈見晶瑩。
臉上掠過一片宛如暮色般的黯然,長髮吹亂,清秀的容顏流露出的神傷,就似夜晚把窗簾掛上,清澈明亮轉成了憂傷。
當朱小小發現他的木盔甲秘密已被揭露,還不斷在責怪自己的疏忽,眼前原來純真得幾近天真的俏態,現下已消失無形,換來是令他心酸的神傷,不禁為她泛起淚光。
水晶晶喃喃道:“原來,未嘗過失落的愛,便不懂得抓緊真正疼愛自己的人,情與愛,真的不易掌握。”
朱小小不懂得如何應對,這件木盔甲原來是要穿在身上,讓那份真摯的情感永遠相伴。
被發現了,反惹得一臉害羞赤紅,無言以對,只會傻笑,笑道:“這木頭盔甲跟我一樣,郡呆呆板板哩!”
水晶晶突然笑道:“哈……如此好男人,已是我水晶晶的夫君了,我好快樂啊!”興高采烈的活蹦亂跳,又忽地躍上騎在朱小小肩頭上,拍打他的臉頰,一對小夫妻盡情的吻個不停。
不久前的抑鬱愁苦都過去了,只要有愛,一切就變得其樂無窮,苦與樂,原來相差只是一線間。
撕下身上一塊布,扭成條狀,再紮在水晶晶眼目位置,於腦後綁個結,便把那兩個黑沉沉的孤寂窟窿遮擋了。
朱小小撫著仍然滑勝羊脂的臉,輕輕道:“從前,在進入‘死蔭幽谷’時,有位成名高手,他是頂頂大名的天下五大武功最強者之一,神、魔、道、狂、邪,道醫苦來由是也。”
水晶晶笑道:“幹麼要提起別的,他有妻子比我更誘惑、更漂亮、更動人麼?哼,不可能哩。”詐作生氣的嬌俏神態,又是另一種迷人風情。
朱小小沒她好氣,不理會再道:“苦來由的醫術是天下無雙的,只要我好好把眼目留住,他日有緣再碰上前輩,一定能求他妙手回春,把你的一雙眼醫好。”
水晶晶一拳輕輕敲打朱小小頭額,嘟著扁嘴道:“別做春秋大夢了,第一,我的一雙眼珠早已乾涸,又豈有神醫能令乾枯的眼目再能視物?第二,我說過不想再看到眼花繚亂的煩事、不想再受其他吸引,才挖掉眼目,此生此世,活在漆黑中,只要有大哥在旁便是了。”
朱小小抱著軟軀,他沒有再說下去,但內心早已有所決定,他日真的能再遇上苦來由,他會把自己的一雙眼目挖下來,讓水晶晶重見天日。本來已是豬頭、禿髮的他,是否失去眼目都是一樣的醜。
但水晶晶太完美,柔豔的臉容上,有了教人心痛的瑕疵,實在惹人心痛,還是自己來當瞎子較適合。
只是,“死蔭幽谷”六十年才能進入一次,相距下次再能到“蓬萊仙島”找尋苦來由,還有五十年時間,委實太長了!
“有船!”以海為家的水晶晶,對大風吹帆、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