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奔般直衝胸臆,頓時教他有點頭暈目眩的感覺,幾乎把持不住就這樣昏倒。
春冰薄雙腿一軟,身卻出奇沉重,終於再難支撐就在大殿上眾目睽睽下就此跪倒。
春冰薄乘此一跪,又連績咚咚咚地向伍窮連磕三個客頭,叫道:“謝主隆恩!
謝主隆恩!謝主隆恩!”
伍窮笑道:“你已經是皇帝了,應該是我伍窮向你磕拜才是。”
春冰薄還是不敢站起,又咚咚咚的磕了三個笞頭,說道:“春冰薄不敢啊!能得皇上寵幸信任,已經是春冰薄三生有幸,可是身為是皇帝要處理國家大事,春冰薄自問才疏學淺,根本不是做皇帝的材料,絕難勝任,請皇上收回成命!”
看春冰薄態度極其誠懇,可是口中說話沒一句是真心。
能夠一嘗安坐龍椅的滋味,享受號令百官的威風誰個不想?可是現今的形勢如此混亂,做皇帝比做一個囚犯更容易喪命,死了便再沒機會享受人生,做皇帝與做賤人兩者之間,春冰薄還是喜歡後者多一點。
舂冰薄表明立場,那伍窮又如何應付呢?
只見伍窮輕輕吩咐了風不惑,風不惑稍一愕然,便走了開去,大家都靜觀伍窮如何解決帝位誰屬之際,又見風不惑急步走了回來。
大步進入殿堂的風不惑手上多了一件又爛又臭的破衣,但他似乎對這件粗衣布服十分恭敬,一直捧著去到伍窮面前。
伍窮對這一件旁人眼中的爛臭衣也是珍而重之,他在殿堂裡當著文武百官揚起破衣,上面積聚的臭汗味幾乎中人慾嘔。
衣服雖臭,卻極有感情,當年伍窮初闖“劍京城”時幾次身陷殺戰中,不知被刀鋒冷割了多少刀,身上便是穿著這件戰衣。
象【炫|書|網】徵著彪炳戰績的血漬還殘留在衣服之上,伍窮手一扯,便將身上龍袍脫下,露出一身糾結肌肉。
只見伍窮換上昔日的爛衣笑道:“哈哈,想不到事隔多年,這件戰衣還十分稱文武百官都呆呆的看著伍窮,他卻一概不理,只管走到春冰薄身前,硬將龍袍穿到春冰薄身上,春冰薄不敢反抗,任由伍窮替他換上。樣貌猥褻,一頭蓬鬆赤紅鬈髮的春冰薄穿上龍袍,一身又金又紅的,少了天子的威武,多了一份怪誕,甚麼叫穿起龍袍不似太子,只要看著此刻的春冰薄便會清楚明白。替春冰薄換上龍袍後,伍窮又硬拉著他坐在龍座上,春冰薄一直戰戰兢兢的任由伍窮擺佈,坐上龍座的春冰薄傻呼呼的雙手抱膝,樣子迷茫,令人看上去更覺異相。伍窮細心的為春冰薄擺好雙手在扶手之上,又要他挺胸正襟端坐,總算勉強為春冰薄贏得三分皇帝扮相。伍窮笑道:“這不就有點像樣了,只要再慢慢學習的話,將來成就一定比師父更了得。”
春冰薄還是搖頭,可是伍窮已退了下去,說道:“從這一刻開始,我伍窮便再不是甚麼‘天法國’皇帝,而是‘敗刀伍窮’,甚麼家事國事再不關我的事,以後‘天法國’的一切便由春冰薄來決定好了!哈哈!”
說罷伍窮便轉頭揚長而去,看他瀟灑的樣子似乎真的毫不留戀。
殿堂上,只見春冰薄退怔仲若呆的坐在龍椅上,眾文武百官、太子等都不知所措,還是風不感提醒說道:“皇上,你現在可以決定登基後第一件要決策的事了。
春冰薄微微一笑,他心領神會伍窮說話的意思,便說道:“他媽的!對啊!太簡單了……我是皇帝,喜歡怎樣便怎樣,對嗎?”
風不惑笑,連太子都笑了。
春冰薄道:“哈哈!我現在就要把帝位傳給太子!”
太子不屑地笑。
也帶著點討厭的神色。討厭被愚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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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 天子臭豆腐
凌晨時份,天還沒亮,四下漆黑一團,連農莊裡的雄雞還未醒來啼唱,大街市集裡便有小販在為一天的工作做好準備,憑著依稀朦朧的月光,摸黑地架起鋪前木排,準備放上要賣的各樣雜貨、小吃、工藝品,因為剛從床榻起來的緣故,每人的神智還未完全清醒過來,動作有點遲緩慵懶,恍恍惚惚的走路,黑暗之中,從大街那頭看過去就似有幾頭鬼魅在無依地四處飄蕩。
賣菜的米花是個十六歲懷春小姑娘,一雙美目總露出幽幽的眼神,臉孔清麗卻又像滿懷少女心事,經常緊皺的眉頭令她一雙柳眉總是連成一線,就算是笑起來也總帶點苦苦悽悽的模樣,正因她楚楚可憐又弱不禁風的樣子,更令人一見難忘。
她就是那種令每個男人都渴望將她摟在懷中保護的女人,雖幹著賣菜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