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
除非是推翻前朝政權,改朝換代自行建基立業,否則帝位的相傳皆由父子或兄弟世承,是為“世襲”,像名劍把帝位傳給“六才爭戟”中勝出的兒子名太宗,便是“世襲”制。
除此之外便是由皇帝親自欽點有能者,將帝位拱手相讓,便是“襌讓”制,這種帝位交替的方法最能避兔朝廷官僚腐化,也避兔親兒們組黨擁兵自重作權力鬥爭,有功者才可加官晉爵,無功者則罷黜其官職。
正因皇帝是一國最高決策者,無論是採“世襲”或“襌讓”制交出政權,過程皆十分莊嚴,絕不能兒戲。
像伍窮般同一時間內廢太子,又重新以一場賭局來選出誰是繼任帝位人選,實在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朝中文武百官焉會不感譁然,因為誰做皇帝會影響他們官位,自伍窮立太子為繼任帝位人選後,文武百官有哪個敢不巴結太子,以便他日仍可保住地位。
如今得知一切希冀落空,立即就要進諫伍窮三思後行,可是還未開口,國師風不惑已搶先一步說道:“皇上,以賭局來挑選誰是幾位太子列朝並無先例可循,請皇上三思。”
太子一直沉默不語盯著爛銅鐵,只見他露出詭詐笑容,就可得知風不惑勸止伍窮不過是旱已籌劃好的一幕戲,目的當然是讓其他文武百官都不敢反對,因為連位高權重的國師也不能左右伍窮的話,官職較低的職官更加知難而退。
既是一幕早已預定好結局的戲,太子也不多言,靜站一旁瞧著這場戲的發展,原因是未到他們策劃的結局揭曉之前便阻撓的話,只會多生枝節,而太子只會在完全掌握對方的底牌之後才押上一手。
伍窮依著早定好的劇本繼續“演戲”,只見他雙眉一皺,微現慍色,說道:“風不惑,朕來問你,以‘世襲’和‘襌讓’相傳帝位的制度,是誰制定出來?”
風不惑有點戰戰兢兢的答道:“是……是前朝歷代君王所制定。”
伍窮用不滿的聲音說道:“前朝君王可在沒有先例依循下,制定‘世襲’和‘襌讓’制度交出政權,難道朕就不能另創新路?還是你認為朕不夠資格創立新制度亍,”伍窮帶著質問的語氣反問,風不惑也懂得戰戰兢兢的抖顫起來,像是怕得要死,演技倒算入木三分。
為要令文武百官心服口服,伍窮續道:“前朝如何定下‘世襲’和‘襌讓’制是他們的事,朕覺得制度不好就是不好,朕要的是破舊立新,做前人不敢做的事,朕至今未有後嗣,‘世襲’制可以不理,至於‘襌讓’的人選是朕所欽點,適合與否的標準也由朕衡量,始終未夠公平,朕本來早定立太子為繼任帝位必然人選,可是最近朕又發現另有賢能,假若朕就這樣廢掉太子又不甚公平,所以朕認為由他們來反駁朕!”
其實伍窮的說話就是聖旨,誰個敢違抗了他不過是要讓擁護太子的勢力都不能插手,甚至乎要將太子孤立起來。
可是曾經公告天下立太子為繼任皇帝,要將他廢除始終也要給一個像樣的理由,否則民眾百官不服,將這樁事牢記在心的話,伍窮將來要重奪帝位也有難題。
廢除太子的理由最簡單莫如是替太子安一個罪名,可是太子的智才超凡,不易將他誣陷,況且這幕戲最終目的只是要太子立即便登基為帝,以便伍窮毋須再窮於應付他的陰謀詭計。
太子一旦登基,便要立即負起振興國勢、改善民生,以及直接面對“天皇帝國”侵略挑釁的責任,與太子原先要等伍窮先除去小白、“天皇帝國”這些強敵才施然奪位的陰謀剛好調轉過來。
同一個目的,可是兩人的位置剛好對調,爛銅鐵的計劃似乎甚合伍窮心意,只要太子先把窮困潦倒、民不聊生的國家問題治好,伍窮便可強行再奪位,圓他統一天下的霸者美夢。
不容易為太子強加罪名,那應該如何辦?
爛銅鐵為伍窮安排的“劇本”裡早預備好了,可是也於此時,沉默良久的太子終於猜出這幕預定之戲的結局,自己也是時候為這幕戲豐富一些枝節,讓過程更峰迴路轉,更燦爛精彩。
太子未待伍窮接下來的一場戲上演便跪下參拜說道:“太子也認為‘天法國’應該有一個更才智兼備的賢能來主理國事,既然皇上深明大義退位讓賢,太子也可以交出繼任之位,讓皇上另覓適合人選代替。”
一霎時,爛銅鐵、風不惑及朝中文武百宮的臉上都是一陣驚愕,萬料不到伍窮未宣佈誰有資格參與“皇位賭局”決定誰是皇帝時,太子便毅然放棄爭奪。
太子放棄“賭決”的話,爛銅鐵原定的“劇本”便要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