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口又一小口氣,儘量頑抗,把死亡不住往後拖延。
馮仁殺雙手緊纏夢兒,腳一點地,便緊抱夢兒躍起。
空中急旋,幾下翻身,直把夢兒頭顱朝地轟去,他再也不願讓夢兒掙扎,死吧!
被緊緊抱著的夢兒,根本不能脫身,更不能動手反抗,一份恐怖的死亡感覺來得比之前還要劇烈。
沒法脫困,只有隨勢轟地。
“彭”的一聲巨響,沙石翻飛,震得“賭坊”搖搖欲墜。
這樣的撞擊,骰子豈不被轟個粉碎?那麼,七位門主的賭局,又如何能繼續下去?
惟是骰子乃由寒冰玄鐵所鑄,便如精鋼,堅固之極,就算撞破夢兒的頭顱,鐵骰也依然未損分毫。
這種特製的鐵骰,就是專為七位門主而制,作為他們打賭時的賭具,一種殺人的武器。
殺人武器?對,正是殺人武器。
眾門主的“遊戲”,就是以骰子來配合本身招式而發,增強殺力,同時也增加“賭局”
的趣味性。
除卻這項“遊戲規則”外,每位門主出手都是有時間限制的。
以一炷香的時候為限,定要在“獵物”額上印上所說出的點數,不然的話,便算失敗,再出另一位門主補上,如此類推。
這麼一來,只要未有門主勝出,“賭局”依然持續,直至有人勝出了,又成獵物死掉為止。
可憐的夢兒,就因東方家主的一句話,便捲進了一個這樣的迷局當中,說來倒也可憐!
一個滅絕人性的“賭局”,原來都只是為了滿足眾門主的殺人意欲,果真是“罪十八島”。
這樣的一個罪惡島,龍蛇混雜,奇人歹徒眾多,各懷鬼胎,但都被島主管治得井井有條,確實是個了不起的傢伙。
要是由人生練歷還未足夠的夢兒來當上島主,又會是何種光景?他會比東方不平更適合嗎?
答案此刻並不需要夢兒去想,一切的事情且看他能否活著離開“賭坊”,才再作定論。
但眼前的危機,夢兒又怎樣去化解呢?
被轟至頭顱劇痛難當的夢兒,還未能想出破解之法,另一種東西已為他解困了是香,因時限已到了。
只見“雙面樓”樓主柳天祥一拳轟在馮仁殺的背上,立把受纏中的夢兒轟個翻飛跌倒,卻趁機甩開糾纏。
隻手搓弄著兩邊面腮,笑道:“嘻嘻!馮老兄,時限已到,你輸了啊!輸得心服口服吧?”
馮仁殺實在太享受折磨夢兒的過程,竟快樂不知時限過。
正當其滿心不服氣之際,柳天祥又道:“哈!一寸香枝一寸金,馮老兄,請快快付上賭注啊!別要撒賴呢!”
願賭服輸,在公平的規則下,馮仁殺也只好輕嘆失手,放棄無聊的不服反抗。
一邊廂的柳天祥雙手依然不住的搓弄著兩腮,猶如小孩子一般趣怪,怎看也看不出他竟是一派之主。
紅粉緋緋,面容腫脹,渾身猶如圓球一般,一副娃娃模樣,看外表,全無殺力可言。
緩緩地走至夢兒跟前,哈哈笑道:“小子,你想我跟你賭多少點數呢?是大是小、是雙是單,你來作主吧!”
好無聊的說話,夢兒聽在耳裡,只覺此人更是討厭。
對智慧有著絕對信心的夢兒,當然懂得如何回應這無聊問題。
夢兒抹了抹額上的血漬,笑道:“不如就兩點吧!”
怎麼了?合共三顆鐵骰,又怎能得兩點呢?
這個疑問,教柳天祥搓破面腮也想不通。
夢兒看著其反應,發覺此人原來是個全沒智慧的笨傢伙。
夢兒笑道:“想不通嗎?”
柳天祥道:“三顆骰,怎能兩點呢?”
夢兒突然伸出右手雙指,二話不說,便一手朝向柳天祥雙目猛地插去,十足勁力狠狠直戳。
被插得雙目劇痛的柳天祥登時仰天呼叫,活像痛得死去活來一樣。
夢兒笑道:“那便是兩點了!”
插在對方雙目的兩指,猶如被一股吸力吸住了,夢兒竟未能將雙指拔出來。柳天祥這老鬼,一雙眼珠竟能受力凹入眼窩裡,雙指勁力如泥牛入海,竟傷毀不了眼目。
柳天祥說道:“好小子,竟敢作弄我。”
說罷,一股勁力登時傳至夢兒手上,一個大肉球般的頭顱連同被夾著的手指隨即狂撼向夢兒。
“哇!”的一聲,夢兒的頭顱又再被重創,一聲如厲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