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便也不再過問。
眾人愈往西行,愈見不毛,直至快要走盡原野的盡頭,莫問倏地躍身而起,煞有介事地伏在地上傾聽,“八神”與朱不三立即聯想到這次必定是有特別發現,問道:“莫問,你到底是想找些甚麼?還是發現有人在埋伏我們?”
莫問答道:“抵‘菲林’之前必須經過一處冰天雪地的地方,那裡極為寒冷,我們的衣物並不足以禦寒,前面山處應會有野獸出沒,我們去捕幾頭回來割下毛皮作驅寒衣物才能繼續趕路。”
八位小朱經過數晝夜的路程,旱覺苦悶難耐,聽得可乘機活動一下筋骨,難掩雀躍,便向朱不三說道:“好,我們這就去。”朱不三內心一直因朱小小的事而忐忑不安,忽略關心其餘八個兒子,如今見他們神情動容,也不阻止,甚至乎叫道:“好,我們這就去比一比看誰個捕得更多,莫問,你也來。”朱不三語氣帶著挑釁,莫問摸了一摸鼻子,慵懶的笑道:
“哈,好,你們就去比一比誰可以捕得更多吧!”
朱不三稍一猜想,知道莫問言下之意,他必定是捕得最多野獸的一個,假如要比的話,就由朱不三和八神去比較好了。被莫問挑起了爭勝的念頭,朱不三便帶著桃子與“八神”先行策馬奔去,還揚聲叫道:“等我將所有野獸都捕光了,看你還怎麼能勝?”
幾個人快馬加鞭,馬蹄聲中,很快便走在前頭,莫問卻還是一副慵懶的樣子,並沒打算策馬追去,卻回頭望著耶律夢香,公主笑了笑,搖搖首便道:“聰明如莫問也解決不了的煩惱,夢香也未必可以為你盡解心中疑慮,要是真的如此,莫問可不要嘲笑夢香愚蠢才好。”
莫問笑著回答:“哈,莫問的小把戲可騙得他們遠走,卻怎也瞞不過耶律夢香,單是這樣已足證夢香有比常人更高的智慧,莫問又豈敢嘲笑啊?”莫問伸手過去扶著夢香馬鞍,兩人並肩走在路上,夢香默默等待莫問將心中疑慮說出來,可是等了良久,莫問依然一副有口難言的樣子。
最後,還是夢香先行開口說道:“我聽你爹小白說了。”莫問一愕:“說了甚麼?”見莫問反問,夢香沒好氣的說道:“名昌世的小女兒彤夢,她女兒家既大膽向你表明心述了,你怎麼可以如此決絕地拒絕人家?我想她現在必定哭成淚人。”
知道心事無法瞞過耶律夢香,莫問苦笑了一下說道:“哈哈,要是現在有一個美人向我爹小白投懷,夢香公主想爹將她拒絕呢,還是接受,把她納為側室呢?”
被莫問如此調皮地反問,夢香好氣又好笑的答道:“小白當然可以接受,但夢香我也可以選擇離開。”莫問聽罷盯著夢香一會,卻不言笑,夢香似是抵不過他眼神的質疑,吁了口氣再道:“你這個莫問真會咄咄逼人,好了,我說,我不能離開你爹,可是你爹也絕不會有別的女人。”
莫問與夢香甚少像此刻般並肩同行,放眼面前河山,景色壯麗,夢兒心情卻難以暢懷,嘆道:“對啊!我也相信我爹除了耶律夢香之外,絕不會再有另一個女人,可是莫問是否可以如此專一呢?真是很難說。”
夢香一直看著莫問長大,他生性不羈,最多鬼主意,雖說與年輕時的小白有幾分相像,但真的要分辨兩人性格上的迥異,小白是勇於承擔大任,也十分重情義,而莫問則過於疏懶,縱使有過人的智慧,但幹起大事來還是那樣嘻皮笑臉,給人並不穩健之感。
人愈長大,性格也便愈益固定下來,莫問愛逍遙快活的性子是改不了,當初巧遇彤夢,他以為她只是跟他一樣愛玩愛笑,豈料小妮子早已芳心暗許,欲以情絲綁他一生,怎會不將他嚇怕?
想著想著,煩惱還是沒有解開,莫問嘆道:“唉呀!真想大睡一場,原來人生好奇怪,上一回我來‘罪林’,是為尋藥回去救那傻丫頭的‘心衰竭’,今回再來,卻是為了避開她的痴纏,好煩啊!”
夢香見狀說道:“莫問的煩惱並不是這樣簡單吧?”莫問正要用力地打個呵欠,忽聽夢香如此說,好奇道:“甚麼?原來我還有心事藏著麼?”莫問自己也詫異起來。
夢香並不打話,卻在地上拾起枯枝,二話不說就在沙地上畫了幾筆,乍看之下,那是一副圍棋的棋譜,畫上了棋譜後,接著又在上面打了很多小圈,分有黑子和白子,黑子以塗滿小圈為記,白子則只有外圈,都是胡亂分佈,完成後,夢香叫喚莫問回頭來看了一眼,跟著又要他轉過頭去,然後問道:“你能夠憑剛才所看的一眼,便判斷出這盤棋局是黑子勝,還是白子勝嗎?”
忽然被考起智慧,莫問感覺有趣,腦海立即搜尋對剛才棋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