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夭道:“他叫笑三少!”
小白道:“是我爹親手造成?”
天夭道:“有趣嗎?”
小白道:“爹一定有莫大理由。”
天夭道:“我曾向天發誓,只要能重見天日,必手刃仇人,只可惜……據聞笑三少已歸天。”
小白道:“哪又如何?”
天夭道:“只好由你笑蒼天來承擔後果。”
小白道:“好!”
天夭道:“殺你之前,我需要取回失去的東西。”
小白道:“你失去的太多。”
天夭道:“唯一必須的,是一張臉!”
虛空力劈,天夭斬出一陣狂飆,瞧得各人神馳目眩,正在地上苦苦調息的一百二十五名死囚,其中五人只覺一陣涼風拂來,臉龐登時火熱炙燙,撕裂般劇痛起來。
從左至右,大概是耳朵之前約寸餘距離,整張臉竟就被天夭的一式割斬削掉。
五個人,五張臉,有著眼、耳、口、鼻的臉,一同卷至天夭的血臉上。
折斷尖木刺,便把五張臉釘在血臉之上試想像一下,或歪或斜的五張臉,不規則的釘在一個人臉上,不同的方向都有眼耳口鼻,眼前影像是多麼恐怖?
只是天夭卻十二分愉快地笑,已四十年未有過臉,先來五張臉滿足一下,實在刺激、高興。
小白道:“好醜!”
天夭道:“對,我也認同。”
小白道:“醜得教我作嘔!”
天夭道:“該怎麼補救?”
小白道:“去死吧!”
天夭道:“你必須能破我‘心魔妖法’,才能殺我。”
小白道:“好!”
天夭道:“不,未殺小師侄之先,我想問一下,你的妃嬪當中,誰最美豔動人?”
小白道:“廢話!”
天夭道:“先答我!”
小白道:“朕只有一位皇后,並沒有妃嬪。”
天夭道:“皇后一定豔美勝天仙。”
小白道:“她從未有入宮。”
天夭道:“可惜!”
小白道:“與你何干?”
天夭道:“你不是說我釘上這五張臉好醜嗎?”
小白道:“奇醜無比!”
天夭道:“那隻好找來皇后或你的妃嬪,割掉一人的豔臉蓋在我的血臉上,自然奪得其美了。”
小白道:“大師伯,你真的該死。”
天夭道:“該死的人,常都好難死去。”
小白道:“再奏起你的幽靈琴音吧,朕不可能讓你活著走出‘天牢’,今夜你我只能有一人活著走出去。”
天夭道:“嘻……,這個當然!”
天夭伸手插向腰間,竟拉出幾條血筋來,手指飛快的彈動著,原來琴音便是由此而來。
靜若冰封,動如激爆,天夭暴喝雙掌轟向四周,一百二十多名死囚驟然被掌力轟爆破身體,血花四濺,就在半空中飛旋。
小白等只覺“天牢”已成血海,血水及膝。更駭人的,隨著血筋琴音節奏,半空中、地上的血都在舞動,更且捲成“血人”撲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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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不平凡的你
萬里晴空,遠遠只有一卷雲氣,尚未結整合形。
天在變,人間的情景也在不住幻變。
江南突然現身,刺客心中不斷忖測,他的出現是否代表伍窮已近在咫尺,自己擄走十兩,豈不自尋死路?
江南哈哈大笑,手提長劍遙指刺客,喝道:“鬼鬼祟祟看甚麼,待我把你亂劍分屍吧!”
江南說罷,長劍抖動,便往刺客眉頭刺去。在十兩的驚叫聲中,刺客舉劍橫掃,輕輕鬆鬆便擋住來勢,眼目只在留意四周,恐防伍窮突然現身擊殺,教自己絕命當場。
身隨劍走的江南,如電光般游到對手身後,腳步未定,劍招先到。刺客卻不回身,倒轉長劍,反手往他劍刃上砸去。
成為伍窮徒兒後的江南,一直毫無建樹,渴望出人頭地的美夢像是遙不可及,以他狂傲性子,又豈願甘心平凡一生?
追隨伍窮,以為機會就快來臨,等了又等,卻仍是茫無頭緒,惟是江南卻未有半分氣餒,伍窮既未有“施捨”,他便努力的去爭取,以實力來爭取成功榮耀。
要成功,就要有機會。有人願意一世等待,江南卻急不及待,故此只好拼命尋找,他一直在想,十兩正是敵人要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