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無盡恨意的殺氣,來自天心。
提刀疾刺,小白迥身閃避,朱不三見狀當下雙爪攻出,輕易便擒住天心,教她再也動彈不得。
“狗皇帝,有膽便殺了我姊妹倆吧,你害我一家,害死我爹孃,此仇不共戴天,不殺你我倆誓不為人!”
怨恨的說話,小白聽在耳裡,痛在心頭,只因咒罵自己的正是他心愛的天心、天意。
一雙深愛醜醜,但卻極恨小白的姊妹,交織著矛盾愛恨,卻只有小白心中明白天啊!怎麼要如此作弄世人,能享無盡的愛,也有無盡的恨。
只因醜醜就是小白,小白便是醜醜,同為一人,兩個身份卻帶來了兩種截然不同的對待。
無奈的心境,教小白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明明是愛,卻變了恨,深愛的人忽然變成極恨自己,愛恨交煎,偏不可能說個明白,豈不一生痛苦!?
可是,小白是何許人也,難道他連這點情感也控制不了嗎?
當然不會,既然此刻的身份是小白,便應該以帝王身份去面對,只聽他冷冷的道:“江湖就是這樣,恩怨情仇,無日無之,你倆恨我,我亦無法阻止,我想跟你倆一樣恨我的天下人也實在不少。”
“這麼一來,咱們就難免要成死敵。”
天心聽罷,眼中淚光盈盈,像受盡無限屈辱般,暴喝道:“那倒要看看誰比誰長壽了!”
小白道:“好!好!朕就等待你倆有能力殺朕的一天,哈……!”
說罷,小白回頭離去,沒有留下任何多餘的說話,只剩下天心、天意兩姊妹和那愈益{炫}高{書}漲{網}的怒氣、怨恨。
但在小白心裡,卻留下無奈的痛。
這痛,會纏綿多久,就連小白也未能控制。
此刻,小白絕不能失落,他要保持絕對清醒,十二分冷靜,去應付一件極之重要事情。
天夭,一直帶給小白重重壓迫感的人,無數的疑惑,看來都已被解開,現下,小白便要再次證實。
一切謎底,看來都在“天牢”之內。
返回宮中,小白再吹去到“天牢”。牢裡空無一人,經清理過後,沙石尚未掃盡,但血漬經已模糊,不加細看,已難察覺這第七層“天牢”曾有過可怖殺戮。
鐵牆,不就是困看天夭的麼?那麼,天夭究竟哪裡去了?
聰明的小白,早已猜出真正的天夭仍在“天牢”之內,今番前來,就是要真正的會一會這位師伯。
四周寂靜無聲,小白正定神思考,忽地,身後湧現一陣凜冽殺氣,直撲向小白殺氣如尖錐,刺得小白背後遽然而生一種既炙痛又冰冷的感覺,連骨頭也在顫抖。
接著,是一把熟悉的聲音和一句話:“終於來了!”
小白緩緩回首,眼前所見,竟教他嚇了一呆,一剎那間甚至男以接受過分的驚懼。
出現在小白眼前的竟然是另一個小白。“天牢”之內,怎可能有著兩個樣貌完全相同的小白!?
小白道:“斗膽,見朕還不快快下跪!”
小白道:“好膽,竟說了朕的說話!”
小白道:“大膽,朕乃真命天子,豈容你胡鬧!”
小白道:“荒謬,朕乃九五之尊,人中真龍,豈容你假扮!”
小白道:“狡辯,朕乃不世天人,怎可能偽裝!”
小白道:“只因你就是武尊——天夭。”
小白道:“廢話,天夭早已被困‘天牢’,怎可能重見天日?”
小白道:“天夭訓練出來的牢房死囚,合力為他破開鐵牢,可惜朕剛好來到,壞了好事,第一層的鐵牢破開,只放出一個胡混來,第二層鐵牢破毀了部分,天夭大師伯花了不少工夫,終破牢而出!”
天夭道:“很好,該明白的看來都明白了。”
小白道:“不,大師伯以同門‘盜臉術’扮朕,看來還有更大陰謀在後。”
天夭道:“果然人中龍鳳,智慧跟老夫不遑多讓。”
小白道:“哈!好自大。”
天夭道:“老夫答應你,在你死前,一定把所有秘密都說得一清二楚,不教你抱著疑惑去見閻王。”
小白道:“哈……,多謝!多謝!”
天夭乃盜聖師兄,“盜臉術”此伎倆他當然曉得,惟是他喬扮小白,究竟有何重大陰謀?
小白麵對大敵,外表冷靜,但內心卻是焦急如焚,方寸全失,只因天夭所帶來的,是一種從未有過、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