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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名太宗怒道:“甚麼?你引得他現身卻殺不了他,唉……我早已提議要伍窮、追風帶著一百個最武功高強的鋒將越過狹道巨石,一舉擊殺那廝渾蛋,小白你卻總不肯接納我的意見,現在竟被他逃掉,多可惜啊!”

“你的‘盜臉術’計謀引敵殺假的我,當然是好,但殺不了心腹大患,本皇始終寢食難安,沿途還有兩大天險、十數天腳程,漫漫長路,也不知還有甚麼奇詭計謀再來加害本皇啊!”(炫)畏(書)懼(網)膽怯的名太宗對夏侯艱險未死,仍是耿耿於懷,坐立不安,對小白竟有責備之意。

原來小白早已預計敵人會遠來佈陣伏殺名太宗,故以“盜臉術”弄個比他更怕死的假元帥,引夏侯艱險等入局,而名太宗則早隨伍窮等大軍先遠去,妥為保護,未致有失。

但名太宗對攻城殺戰心存害怕,殺不了夏侯艱險,破城仍未知吉凶,被逼繼續上路迎向惡戰,心情自是壞到透頂。

小白淡淡道:“咱們大軍出征,為的是要破城而不是殺夏矣艱險,元帥認為對麼?”

急如熱鍋上螞蟻的名太宗一時也語塞,無言以對。

小白再道:“上回被芳心姑娘出賣,讓元帥失去奪取帝位先機,這回我必定把‘劍鞘城’攻下來,賠給元帥皇帝寶座。”

說得輕鬆淡定,絕對十足信心,名太宗也不能再加責難,大軍更連夜趕路去。

也不知從哪時開始,從小白的眼神、言語、動態間,都透散出一股懾人氣勢,很具威嚴,凜凜令人望而生畏。在行軍出戰,這種氣度更是顯明,調兵遣將,定策運籌,號令諸將,莫敢不從。名太宗雖然惶恐終日,但他絕對是心思縝密、深不可測的人物,一切看在眼裡,小白像已愈更驕恃,反之自己卻被忽視,心中滿不是味道。

這種感覺在往後的日子一點一滴的積聚起來,小白的神機妙算又十全中的,他佈局讓夏侯艱險誤以為已經殺了名太宗,“神武大軍”未必會再上路攻城,故直至大軍抵達“劍鞘城”“星石河”前,半個敵兵都沒有有遇上,沿途風平浪靜,無驚無險。

為甚麼要在河前佈陣起營,再往前逼近一點不更好麼?”名太宗其實好討厭不斷的向小白髮問,實在顯得自己好笨,小白太精明,但他的確是想不通透,惟有發問。

小白道:“河對岸一些隱蔽處,便是‘劍鞘城’地下秘道的出口,上回‘神武大軍’遭敵兵從後包抄,原因便是那些讓人防不勝防的秘道,咱們再前進,豈不落在危陣中?”

總是令你不能再糾纏的答案,名太宗也就立即閉嘴,兵將也各自依令立營固守,準備決一死戰。

為大軍率先向“劍鞘城”叫陣,是光榮不過的事,能帶領二千精兵越河挑戰,當鋒將的當然威風八面。然而,被名太宗點選挑出的他,卻一直躲在營內沒出來過,一個時辰後,便要領兵出戰,他在幹甚麼亍?

在書寫?落筆猶豫,心事重重,好艱難的在寫啊寫,寫甚麼如此難下筆啊?

直至小白出現,像著了迷的鋒將朱不三仍未察覺,小白拿起一張張的亂字句便讀:“床下紅磚底下五十萬兩留給三妻、坐椅第四節中空捲住了一百萬兩銀票歸大孩兒朱大大所有,小妾……”

朱不三驚覺抬頭,竟已滿臉淚痕,拾起一桌子字條紙張,便交給小白道:“這便是朱大頭臨死前的遺書,內裡都詳細記下妻妾孩子如何分配家產,煩請高抬貴手,待朱某戰死沙場後,把遺書交予妻妾孩兒。”

小白道:“原來朱醜怪帶兵上陣卻怕得要死,索性先判死刑,寫下遺書,對啊!如此這般,便連半絲戰鬥爭勝的信心也不再存在,兵兇戰危的沙場,心存如此信念上陣,包保你求仁得仁,非但必然敗死,絕對全軍覆沒,死得一個不留。”

朱不三不斷的搖頭嘆息,無奈地倒酒大醉三碗,有氣無力道:“我可好有自知之明,小白老弟,以下官如此些微道行,平日在京城作威作福也就可以,撈油水、貪小便宜是我等小人物所長,有多大的頭便該戴多大帽子,朱不三隻是憑對六太子之敬重而獲眷顧,提升為大軍將領,當個副總管,唉!不中用的朱某,又有何資格擔此重任呢?今日率二千兵出戰,不戰死沙場才怪啊!”

又是接連三碗苦酒,看平日輕鬆快樂的朱不三,又何曾苦慘如此,小白就算天生聰慧,身處如此局面,只嘆解鈴還需繫鈴人。

“朱不三必勝!朱不三必勝!”一陣陣熟悉的聲音,怎麼會在營幕外傳過來;頭也不回,朱不三便往外衝出,立時雙眼通紅,口舌打結,怎也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