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計殺十萬“神武大軍”,“天法國”朝廷已準備論功行賞,這回再保住城池,又大獲全勝,相信朝廷已安排升官封侯,給予城邑由他掌管。想到即將飛黃騰達,又來到當年四萬被他宰殺的昔日守兵埋屍處,竟有點飄飄然的快感。一將功成萬骨枯,死不足惜的敗兵,原來他領兵多年來臺共已殺掉不下十六萬人,當真屍橫遍野,滿手血腥啊!
來到主墓前,仍未見躲藏起來的小白等三人,卻有兩位少女在焚香祭祀,專心的倒酒擺上祭肉,誠心祝儔。
副將厲言喝問:“可有見到三個敗逃小輩躲匿在哪裡?快從實說個一字不漏。”
說也奇怪,兩個少女似充耳未聞,只回頭向眾兵將報以微笑,便繼續焚香祝回眸一笑百媚生,當真神迷魂飄,兩少女媚豔絕色,千種風情,黛眉如畫,目若凝波,皓如白玉的肌膚,眼眸如星星光亮,光采豔耀,教五千兵眾無不迷醉美色,恍恍惚惚,心神蕩動不已。
夏侯艱險更是已定下主意,要一併擄人入城,從此左擁右抱,奪得美人天天淫辱,快樂無窮。
“兩位姑娘要是甚麼也不欲說,便退開一旁,先讓咱們將兵大開殺戒,免得傷損兩位美人兒欺霜勝雪的肌膚啊!”夏侯艱險藉故一手抓向粉臂,但二嬌凌波微步般飄轉,便退了開去,主將竟抓了個空。
紅衣的俏佳人幽幽道:“我家主人,要我等必須把見面禮交給受禮者,才準離去哩。”
捧出一個小小黃絹包袱,整齊有致,也不知道是甚麼大禮。
夏侯艱險出奇不意,一手便奪過在手道:“甚麼大禮、甚麼受禮人,先讓本將軍看個清楚!”
開啟包袱,內裡竟只有一個神主牌,牌上清清楚楚刻著驚心動魄的六個金漆大字……夏侯艱險之位。主將立時狂怒,厲目殺氣直射向眼前兩美人。
“究竟是何方妖女,在此迷惑我軍眾,前隊弓箭手,給我就地射殺處死!”三十弓箭手立時落馬排列成一行,拉弓便射,三十箭向豔色美人兒無情便發。
但箭未離弦,三十弓箭手竟同時倒下,眉心處同被先至鐵箭射穿倒死,全軍頓時譁然,起了一陣騷亂。
好個夏侯艱險卻也臨危不亂,立時斥喝定住陣勢,嚷著:“咱們五千精兵,何懼偷襲小輩,大夥兒列好戰陣,遇敵衝殺,遇箭盾擋,不得有亂!”
“不見多年,故人統兵號令不失霸氣,當年能破我四萬兵,攻陷‘劍鞘城’,當真不能小覷。”話聲來自大墓頂上數十丈高明樓之上,只見樓頂站著昴藏八尺巨人,衣袂飄飛,輕拂頦下蒼髯,俯視圍攏五千兵眾,一派傲然之勢。
“將……軍?”夏侯艱險認得明樓上斷折右臂的狂傲巨人,就是三年前被他領兵大敗、攻陷城池的一代守城名將將軍是也。
將軍感慨道:“要是當年末將不是輕敵,未想過閣下尊師餘律令助陣攻城,‘劍鞘城’也該不致落人‘天法國’之手,我二、三十萬百姓,也不致成亡國奴,任由樂天真此卑鄙小人蹂所、摧殘。”
“敗軍之將,原來躲在此墓中避世!”將軍的出現,正表示小白逃來“絕魂陵”,原來真的早有預謀,究竟內裡還藏有多少危 3ǔωω。cōm險?
小白突現身樓上將軍身旁,搖頭道:“唉,我早警告過你了,追入陵墓便是中了我計,也中了伏兵之圍陣,唉!看來五千大軍便要全部葬身此地了。”
夏侯艱險盛怒道:“混帳!將軍已被罷輟,手上何來兵馬,就是多來一、二百人,也是徙自送死吧,來人,給我衝上宰殺,一個不留!”
五千大軍中便有一千兵士下馬,挺起鐵槍湧上,剎那間又是一陣呼叱聲,全身甲冑的鐵甲兵手持眉尖刀,從明樓躍下,也有從石梯殺下,把一千兵眾全都包圍起來,左劈右斬,疾刀如電,上擋槍戳,下斬腳肢,右刀左盾,鐵甲護身,頃刻便把一千兵眾殺個清光,更封死前路,看得目瞪口呆,心亂如麻。
將軍竟調訓出以一敵十的神勇鐵甲兵,只躍下五百戰兵,便輕易以熟練陣法協調攻守,把一千兵眾殺個片甲不留,夏侯艱險也不禁冷汗直冒,心頭怦怦亂跳焦急萬狀。
“退!”伏兵在前,先穩住陣勢為妙,夏侯艱險立刻揮兵後撤,不再追殺小白。
“殺!”將軍一聲殺令,神道上兩旁石像石人後,突飛出二千鐵甲兵,向著退兵狂攻亂殺,入口之處,一千鐵騎兵衝殺而來,完全把慌亂眾兵驅逐四散,陣勢再難維持,個別兵將便胡亂出刀自保,只求衝出重圍。
只見鐵甲兵衝前百步殺一輪,又退去二十步,重整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