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來吧!笑吧!瘋瘋癲癲更妙吧!
全都瘋了,只有一人例外,她的名字是十兩,她原來對伍窮已沒有多大好感,如今更加好討厭。
輕移玉步,離開那群瘋瘋癲癲的人,走回皇宮裡去。背後那種如痴如醉的吶喊、瘋叫,像一股力量不住的往她身後推,把她排擠出去,十兩根本不屬於這種瘋狂滾吧!滾吧!
十兩感到她和伍窮的距離愈來愈遠,從前是二人之間有一道裂痕,彼此都很努力地去試圖修補,修補的過程好痛苦,惟是大家都願意去付出,因為心中有愛。
只是如今的局面已截然不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十兩在笑,竟如釋重負,因為糾纏不清的情愛,經已完了。
驀地,她回身去看伍窮,看得好清楚,他就是伍窮,一個瘋瘋癲癲的伍窮、一個真真正正的伍窮,卻不是她所愛的伍窮,她曾經深愛的伍窮已經隨著歲月消逝了十兩伸手張開五指,微微屈指輕握遠處的伍窮,對了,手中沒有甚麼可以握著,伍窮不再在她心底留下甚麼。
淚,流淚,十兩好應該哭個痛快,惟是她卻半滴淚也哭不出來,哭不了,因為根本不苦,甚至是已毫無感覺。
十兩甚至還有空間去思想,既然伍窮在她心底已毫無地位,留在“天法國”的十兩大可好好為小白王國幹些事。
她絕對相信自己會是一個很好的臥底,努力地摧毀伍窮和“天法國”,將是十兩未來的最大目標。
笑,哈哈大笑,難道愛的反面必然是恨?
“天都城”是個大城,城裡未及“劍京城”“皇京城”般五花八門,但總算各色各樣的玩樂都有,自然要比一般小村鎮、小市集繁榮百倍千倍。
這裡有一所“苦酒青樓”,算是最高尚的,裡面一半女子都是賣藝不賣笑、獻色不獻身的,如此高階銷金窩,倒算附庸風雅。
活色生香的附庸風雅,代價可真不菲,來此處消遣的盡都是大戶人家的子弟。
今天這裡來了一位從前是皇帝的王者,他的名字就是皇上皇。
自錯誤殺了笑三少後,被迫遠走他鄉免得被小白追殺,只是天下雖大,容得下皇上皇的就只有小小的“天法國”,當皇上皇聽聞伍窮帶了老不死回來,果真欣喜之極。
伍窮跟小白決裂愈深,皇上皇也就更能從中安穩存活。好可惜,伍窮這傢伙卻不知怎的,回來後竟親手宰了老不死,教皇上皇好夢成空,他不敢再想自己究竟應該何去何從呢?
更不妙的,訊息傳來,他引入來的馬亞等五大勢力使者,原來包藏禍心,追殺小白一事已曝了光,自己跟小白的嫌隙再也難以修補,他必須聯合伍窮才有可能保住性命,以圖東山再起。
長頸細腿,紅啄碧目,翩翩蹺蹺,舞之不去,徘徊松石之間,蔚為奇觀。舞者嬌態多姿多采,老酒醇香,只可惜享用的人苦悶非常,皇上皇跟其他人不一樣,他並不習慣苦悶。
未試過苦悶的人該如何拋開苦悶,皇上皇自傲不羈,跟橫刀練得一身非凡武學後,傲氣更是凌人。
自傲的人解決難題的方法好簡單,站起來,勇於面對。
皇上皇離開了歌舞昇平的“苦酒青樓”,他嘗過了苦酒,苦酒是當年伍窮老爹伍擔湯獨門秘製出來的,知己知彼,他大概已感受到伍窮自小那種吃苦的感覺,瞭解伍窮愈多,也就愈有可能說服伍窮。
大街寒風凜例,一躍上馬,朝皇宮賓士疾去,皇上皇決定單刀直入,要伍窮明白必須跟自己聯手,此事只要成了,皇上皇就可以留在“天法國”,好好再安排未來。
若不成功,只有兩個可能,一是他殺了伍窮,或是反過來伍窮殺了他,但兩個答案對皇上皇來說都是廢話,就算是他殺了伍窮也不可能繼承皇位帶領“天法國”小白王國可以不費一兵一卒便能吞併“天法國”,真真正正的統一天下,故此皇上皇此行必須說服伍窮。
不成功,便成仁!
付出了無數血汗,跟橫刀苦練提升武學,皇上皇答應過自己,在上一代江湖不能稱王稱霸,這一代必須由他來當真正的大王,甚麼莫問、夢兒、太子,通通給我滾開。
夢就在前面,理想就在前端,握得穩成王稱霸,捉不住死無葬身之地,痛快!
痛快!
遙望遠處,伍窮跟他的皇宮就像一個大問號,皇上皇從馬鞍上縱身飛過高牆,撲向問號的核心。
桀傲相比瘋狂,究竟能否融而為一?
皇上皇終於在大殿內找到了合適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