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笑道:“可惜,你的畫像,我也捕捉不到神髓,未能下筆,竟已有他人代勞。”
公主對著眼前十兩的畫像贊嘆道:“殘陽西落,暮色蒼茫,天下飛來神龍瑞鳥,水面出現芙蓉十兩,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回眸失落凝視,脈脈含情、戀戀不捨。那進上還期、若往若還的微妙神韻,竟全然溢於紙上,果真筆力如仙。”
十兩凝視畫像,竟全情投入其中,迷迷茫茫,不能自拔,究竟畫像是從何而來?
小白淡淡道:“此畫是朱朱在‘天法國’所得,自伍窮在‘分離園’為你造了一座石像後,有一天,來了一位散發凌亂、眼神痴呆的畫匠,天天對著石像繪畫。”
“朱朱一連看了十天,此人依舊默然不語的沉醉其中,憑所想畫出你的不同神韻,比石像不知活靈活現多少倍。朱朱忍不住,便盜出其中一幅,帶回來贈送給你。”
回首張望,那悵惘盤桓而不能去的情態,將觀畫者帶入既悲哀又美好的回憶中,筆力之高,怎不教人讚歎。
公主笑道:“能繪出神韻,畫意入化,繪者必然對十兩你傾慕不已,否則又如何能有如此神來之筆!”
天下間,看來還有人比伍窮更痴,十兩的心七年以來從未起過波瀾,此刻,竟不期然微悸,繪者究竟是何方神聖?
“離城三十里外的‘靜水’,‘農族’的二萬‘農兵’就在那裡,分成前鋒、中鋒、後援及防務四大營,每營五千人,一營再分一百陣,每陣五十人,固守得整齊井井有條。”
在“模糊城”守候了不足半天,血霸王的探子便有回報,立即向小白、皇上皇說個明白。
小白張開羊皮地圖,圈出“靜水”所在,腦海中便不停思索適當破敵救人之血霸王再道:“‘殺手樓’的線眼甚廣,要不動聲色出兵,最多也只能在城中調配二萬兵馬,在夜裡偷偷出城,先在域外隱伏,待天亮才發兵進攻。”
小白道:“此‘靜水’河道有近五十丈闊,水深六尺,勉強可以徒步渡河,只是尖石滿布,甚是難行大軍。”
將軍道:“上游水流並不湍急,行軍可慢,但要是敵人突襲,便較難防禦。”
有“靜水”阻隔,“農兵”只要怖下充足的瞭望兵,便能對來敵情況一清二楚,敵人要大舉來攻,只會落入河道中,到時來個突擊亂箭射殺,再強十倍兵力也定遭殲滅。
將軍笑道:“如此懂得利用地勢固立陣地,領兵的一定是非凡之輩,但‘農族’內可從未曾聽過有出色將才,難道是近年才冒出頭來的才俊?此人究竟是誰?”
“他奶奶的笨蛋,要我這天賦奇才神人來一起胡扯,簡直是陷害我!天啊,我最討厭笨頭豬獺啊!”又是那不滿的皇上皇,向來大言不慚的他,對著眾人滿是不屑。
皇上皇再接道:“你們這些庸才劣人,簡直不應生存在世,浪費食物,早早去死好了,免得遺害人間啊!”
不停在將軍等人面前踏步,只有小白不動聲色,生力不作反應,將軍與血霸王卻是一肚子氣,待要發洩。
皇上皇仍是不願閉嘴,又教訓道:“好了,好了,我的四千援兵已至,明天我便派出四千兵馬來助攻好了。不消一個上午,攻破敵陣,殺他一個片甲不留,救回皇叔。”
簡單的一句話,卻包含絕不簡單的內涵,皇上皇是當世兵法最強者,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啊!
皇上皇再滿不在乎道:“別動用二萬‘鐵甲兵’出城,五千再加我四千‘皇衛軍’已是綽綽有餘了,如此簡單輕易救人之事,又何須勞師動眾,笨頭總想不出好法子來,真失敗!”
小白目瞪口呆的對著地圖,究竟如何用兵才能安全救出皇玉郎來呢?這十四歲的小君皇真太莫測高深。
“九千兵馬壓陣,你便可擊退二萬‘農兵’,不傷我倆軍兵,從容救回皇玉郎?”
小白真的不能置信。
皇上皇高傲得把腳踏在桌子上,臉也不對著小白便道:“不費一兵一卒生命,我就可以奪回皇叔,要的,只是你一個人深入敵陣,小白,你會答應麼?”
小白輕輕點頭,皇上皇報以微笑,笑容裡是絕對的信心十足,是凌駕小白的智謀良策。
這些年來,小白在武學修為上大有進境,就算是天下五大高手,已絕不能在武功上完全壓倒他。
智謀,畲律令仍在自己之上,武功,即使未能稱霸,但絕對是一等一高手,這兩方面各有所恃,但卻都未至無人能敵,只有兵法一門,小白一直以來皆稱雄壓倒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