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定如恆道:“單就個人能力而言,名昌世絕對更勝伍窮,你能保不敗只是一股頑強不滅意志所支援,在名昌世之下前途應該比跟隨伍窮更優越,但太子所要的並不是高官厚祿,當人附庸,名昌世愈強,我愈有興趣將之打下來,要是他有天真的雄霸天下,‘連城訣’革命則更難擴充套件,但伍窮在我太子眼中則還是個庸才,太子可以將庸才變成天才,也一樣可以在將來把天才打下來,協助伍窮只是暫時無可奈何的權宜之計,待我利用你把名昌世殺敗之日,也就是太子‘連城訣’發揚光大之時。”
出身神秘的太子確實狂妄,敢在伍窮面前嘲諷他的愚蠢,也大膽地承認利用伍窮軍力,在旁的春冰薄瞠目結舌,無法想像伍窮會如何對付這個大言不慚的少年。
一抹笑容輕輕在伍窮臉上勾起,繼而是放聲大笑。
伍窮很滿意的仰天狂笑。
伍窮道:“哈哈哈,真混帳,太子果然是伍窮最需要的夥伴。”
太子得知自己計謀成功,也破例地露出淺笑。
伍窮道:“假如你花言巧語,說我伍窮才是雄霸天下的真命天子,所以甘心投靠,我必定把你殺掉,再將你的頭顱交給小白,但你如此坦白,朕非常欣賞。由今天開始,朕就賜封你為真正的太子。”
伍窮的抉擇忽然讓春冰薄感到心寒,他們兩個人,為了利益關係竟然合作起來,似乎比自己更無恥。
太子只是斬下芳心頭顱,地位便立即在自己之上,從今以後他在伍窮心中的地位肯定變得無足輕重,甚至在必要時會像芳心一樣,就算被殺掉也不會被伍窮所惋惜。
他該如何自處?
還可以安分守己,獨善其身,做一個不起眼但不容易死掉的人嗎?
危機永遠像晴天打雷一樣,在不如不覺中突然出現,不事先做好準備,慵懶逃避,待危機出現時便會措手不及。
他何曾想過,像太子一樣的強人會突然出現,足以取代自己的地位?
春冰薄愈想,冷汗愈涔涔而下。
另一顆如汗的水珠,也在伍窮離開“童養媳府”時,在他的臉上徐徐滑下。
如汗,但確實是淚。
他已很久很久沒有落淚,而這一顆淚,他是為手上提著的頭顱而掉下。
太子實在出色,將遇良才,剛才伍窮只是以笑容掩飾悲哀。
這是個戰國爭雄的世代,要勝利,只有先無恥。
“芳心啊,你的犧牲也是值得的。”伍窮在心底默默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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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六 章 我哭不出來
“呼嚕,呼嚕……”
白日吐豔,朝陽暖暖地遍曬滿地,今天應該是個出外趁熱鬧的好日子,暴風雨總會不知何時來臨,呆坐只會浪費光陰。
偏偏一輛被六十多歲老翁推著的“木牛”,長髮披肩,蓬頭垢面,渾身散發臭汗味的笑莫問,放著雙腿不走路,還毫不體恤老翁辛苦,逕自在車斗中的稻穗上呼呼大睡。
所謂“木牛”,是一種較古老,用來為軍隊運送糧草而特地製造的獨輪車,需要由人從後把駕,這種“歷史陳跡”在這世代該已被淘汰,偏偏於“天法國”境內十分普遍。
自“神國”離開後,夢兒與莫問沿水路趕返“天法國”,莫問沿途一直趁空閒沉睡,在船上睡了幾日夜,上岸後又輾轉在別人的運輸工具上入眠,相反夢兒一直以雙腿走路,無時無刻不在鍛練身體,瞧著懶得很的莫問,愈看愈不順眼。
真是個懶得太過分的傢伙。
老翁載著莫問來到“天都城”城門,喊叫莫問醒來,他睜開惺忪睡眼瞧見豔陽當空,當即吟吟說道:“啊!到了城裡再把我叫醒吧,我還想多睡一會兒。”
老翁說道:“哈,你的爹孃一定是前生作孽,生了你這個懶兒子,有腿不走路,早晚被人窮掉一雙腿,到時想走也走不了。”
莫問還是合上雙眼微笑道:“嘻嘻,老伯伯,我這叫善用資源啊。”
老翁眯起眼厥著嘴笑道:“巧言令色,又想詭辯。”
莫問道:“呵呵,老伯你知道最早的運輸工具是甚麼嗎?”
老翁對這話題似乎也有點興趣,問道:“是甚麼?”
莫問答道:“是木棒,把東西放置木棒兩端架於肩頭,便是最古老也最偉大的運輸方法,後人再以智慧先後發明了“橇”,於木板底下安放圓木,以滾動代替滑動,繼後有‘轎車’載入,‘指南車’用於分辨方向、‘記裡鼓車’顯示走路里數、‘磨車’更偉大,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