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險險支援。
一吐勁,伍窮已逼得半跪在地,握刀十指喀喀爆響,全身骨節也不停的被劍勁壓得劇痛欲裂。
天母娘冷冷道:“就算我不用劍招,也能把你這廢物輕易殺掉。”
“吼”!隆然巨響,是伍窮在發揮他過人的潛在狂性子,竟把天母孃的劍硬生生震開,重新再提刀站立。
勉強爆發狂勁,雖然挺開劍,但身體都裂開溢血,顯然已受傷不輕,但伍窮卻一臉威武,提刀擺出嚴密守勢,怒道:“臭婆娘,我說過你不用劍招便不能敗我,絕不會假!”
憤怒的天母娘就是偏偏不揮出妙絕劍招,刻意一刀又一刀迎頭劈下,她要以深湛內力格殺伍窮,她想要殺的人從來沒有不死,雙方內力遠有距離,看你如何能敵。
簡單的劈劍,挺刀擋,劍斬,刀擋,骨裂,血濺:劍再斬,刀再擋,骨再裂,血再濺;刀、劍、骨、血……斬、擋、裂、濺!
斬得如風捲殘雲,一下子便二、三百劍斬下;伍窮左右向上反挫劈擋,愈擋身體愈痛,但卻愈是笑得大聲,血濺得一大堆,但伍窮沒有緩下來,便一刀反劈傷了天母娘臉頰。
天母娘退了三步,手抹去臉上鮮血,臉上這道疤痕是告訴了她,不錯!不用劍招,是殺不了伍窮的!
伍窮又再挺身而立,昴然擺出提刀強勢架式。
天母娘道:“你擋了我這一招‘一劍穿心’,便算我敗下陣來,那誰都可以越過‘天道’了!”
伍窮道:“好!一言為定,挑你老孃不謊言!”
只是一式劍招,接得下便過得“天道”,伍窮緊握著敗刀,心裡暗喚道:“咱們一定得接下‘一劍穿心’!”
可惜在天母娘身後的情詩卻毫不樂觀,她臉上冷汗涔涔而下,因為天母娘也曾授過她此劍招,“一劍穿心”,好可怕!
來了!天母娘飛身一劍直戳向伍窮,五尺烏劍霹靂雷霆,如天雷乍現,自九天射下。
伍窮雙手提刀,他的雙目狠狠盯著烏劍,以一刀劈截來勢,五尺、四尺、三尺……劈啊!
刀能劈劍,劈截住劍,劍便再也不能刺下,劍便不能穿心,什麼“一劍穿心”,都不堪一劈。
當敗刀要劈中烏劍的一剎那,烏劍卻突然徑自彎曲,閃避開刀勢,繞過了敗刀,又彎回來,狠狠刺中伍窮,劍中心臟,勁力狂吐,整個伍窮竟給轟飛出石墩之外十丈,直墜下萬丈死谷。
情詩看得目瞪口呆之際,天母娘竟吐出一大口黑血,頹然倒地。
“哈……倒該是時候病發了,天母娘,你的心胸好痛啊,對麼?”從外傳來的聲音,是那十八姑冷言冷語。
六十年都不敢踏上“天道”的十八姑,卻一反常態,她昂然站在橋上,向雲海裡的天母娘笑道:“臭婆娘,今天終教你嚐嚐我十八姑‘藥家’的靈藥啊!單是靈藥倒也不一定能對付閣下,但加上病魔的病毒,靈藥能十倍擴散病毒,迅速蔓延全身,哈……是上天安排今日藥、病合一,教你死得痛苦。”
病魔笑道:“本座犧牲了愛徒病蟲,暗裡把靈藥、病毒藏於病蟲的食物中,當你昨天殺病蟲,病毒已透過其呼氣傳染你,今日連場殺戰,加速病毒擴散,當下咱們的道醫也不能救活閣下矣!”
原來十八姑與病魔佈下殺計,便是昨天利用病蟲之死來換天母娘一命,可憐病蟲死得不明不白,倒不知被師父利用、出賣了!
雖肯定天母娘已中了病毒,而且必死無疑,但她的內力實在太強,誰也不敢貿然闖入雲海內,以免被垂死的她擊殺。大家只好靜下來苦等,等啊等!時間愈久,病毒擴散,腐爛腑臟愈深。
小白們一直未見伍窮出現,也在擔心他的安危,正要衝前之際,身後的病書生卻先了一步,越過十八姑。
“我承諾過那笨窮蛋,下一個便是我對付那天母娘,哈……殺一個病毒已腐爛全身肺臟的廢人,本書生當然要遵守諾言了!”病書生直闖衝入雲海,張開摺扇撥著涼風,十分瀟灑。
甫沒入雲海內,病書生便發出悽然慘嚎,如斷線風箏彈射而出,病魔立刻飛衝向前接住兒子,但見全身已被刺穿十八個大血洞,咽喉一劍,已絕了書生性命,死得徹徹底底。
從雲海裡先見烏劍伸出,跟著踏出雲海怒視十八姑的,竟然是情詩,一臉香淚斑斑,手緊握劍,全身勁氣透散,煙霞飄渺。
“是你害死我天母孃的!”情詩已哭得眼眶通紅,狂怒殺意掛在純潔臉上,已告訴了十八姑,你,死定了。
十八姑可絕不怕情詩,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