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眼前出現一個男人,站在他院子裡前,面目微沉,顯然一副等很久的樣子。
“你在這幹嘛。”晏津嶸語氣淡淡的說道。
“看你喝成個什麼樣子。”晏殊鴻臉色不好看著樣子要訓人。
晏津嶸習慣被他訓了,面無表情的打算略過他。
突然晏殊鴻嘆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今日我去池府來。”
晏津嶸眼睛一亮,“你大方善心上門說親了?”
晏殊鴻白他一眼,火氣有點大,“你日日翻牆去偷窺人家女兒,還被人家撞破了,你覺得這親事這麼容易說成?”
“我沒有偷窺!”晏津嶸炸毛了。
“那也是你行為不端正,你要別人家人怎麼看你!”晏殊鴻沉聲說道。
“我去看我未來媳婦也有錯了!”晏津嶸不服氣的嚷嚷。
父子倆你來我往的鬥了幾回合,然後忍不住上手了。
一招一式毫不留情。
嚓——
鞋底與地面摩擦。
晏殊鴻甩了甩震麻的手,有些不可置信,“力氣何時這麼大了。”
晏津嶸理了理微亂的衣袍,聞言有些輕佻道:“許是日日翻牆練出來的。”
晏殊鴻沉默,過了一會才道:“這麼喜歡池家那小姑娘?”
“什麼那小姑娘,那是我未來夫人。”晏津嶸翻了個白眼說道。
“認定了?”
“嗯。”
晏殊鴻說完沉默了許久。
似是知道他還有話沒說完,晏津嶸也不著急離開,父子倆就站在那。
“。。。你孃親說希望你以後從一而終,不要三妻四妾。”
晏津嶸詫異的抬頭看向自己的父親,他父親向來寡言,在他面前提起母親的次數少得可憐,今日突然就提起母親,而且是以這種事情上。
“所以你就沒再娶是麼。”他沉沉的說道。
晏殊鴻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點了一下頭。
“我自是從一而終。”晏津嶸肯定的說。
他對母親已經沒什麼印象了,因為生完他後母親身體虛弱,不到三年便將父子倆丟在這世間。
但從他奶孃口中瞭解到一些,比如他的母親是個溫柔似水的人,母親雖然溫溫柔柔的,但是父親卻非常聽她的。
聽他奶孃說,父親是喜歡極了母親的。
晏殊鴻見他神色認真,內心滿意了一些,說道:“我去準備聘禮。”
說罷便高冷的走了,留下晏津嶸一人在風中凌亂。
在原地楞了一會的晏津嶸內心簡直要興奮得炸了。
他家要提親了提親了~
離他的姑娘又近了一步!
那他是不是可以去見她了!
。。。。。。
晏津嶸興沖沖的奪門而出,奪了一匹快馬騎到池府門口,自信的遞上帖子。
門口遞帖的下人都快和他混熟了,今日見他興沖沖的模樣,有些打趣道:“小侯爺今日為何這麼高興。”
“你們小姐快要嫁我了,我能不開心麼。”晏津嶸意氣風發的說道。
那下人詫異的看他一眼,道了句恭喜,然後跑進去給他遞帖子去了。
在書房與惟聞商量事情的池豫章一看帖子下意識想拒絕,突然想到今日與晏殊鴻的談話,默了默,吩咐下去,以後小侯爺來府上不用拜帖。
池惟聞在一旁疑惑,“爹,今日為何不繼續攔他。”
“我今日與他爹談過話了,商量了一下決定讓他們自己磨合一陣,若是不合適再後悔還來得及。”池豫章吹鬍子瞪眼的說道。
這邊晏津嶸輕車熟路的走進池晚鶯的院子,看見她的低頭繡花,認真得都沒看見他來。
不滿的站在她身後一步之遙的地方,“咳咳——”
池晚鶯被嚇了一跳,手中的針一抖,扎到她的手指,她輕呼一聲。
晏津嶸聽見她的輕呼,連忙慌張的到她跟前,抓起她纖細的手,“怎麼樣沒事吧!”
“沒事,你看。”池晚鶯無奈的伸出小手,指頭上的一點點血跡已經都快看不見了,她自己都不覺得疼。
“還疼麼。”晏津嶸眼裡透著擔心。
不怪他小題大做,實在是她體質比一般人弱,讓人不自覺擔心。
“那你給我吹吹吧,吹吹就不疼了。”池晚鶯見他擔心,雖然有點想笑,但還是忍住了,嬌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