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意間,池惟聞與他道:“我姐最近心情不好。”
容欽露出看好戲的樣子。
喝酒的晏津嶸一頓,“我心情也不好。”
“這樣啊,我以為是誰欺負誰了我姐呢。”
晏津嶸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她不惹別人生氣就好了。”
池惟聞輕呵一聲,“看來小侯爺心情是真不好,我還說讓小侯爺一塊去玉瀾公主辦的茶宴。”
茶宴?無趣。
“不去。”
“小侯爺記得自己說的不去,反正我姐是心情不好要去散散心。”池惟聞挑著眉說。
他就不信小侯爺不去,坐等小侯爺食言。
容欽在一旁笑,晏津嶸不悅的給了他一個眼神,容欽瞬間憋住了笑。
“謝謝。”
晏津嶸敬了他一杯。
憋了這麼多天,惹他生氣的姑娘會不會根本就不在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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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
玉瀾公主與駙馬打了聲招呼,拖著裙襬到花園中。
花園裡已經來了不少姑娘,鬢滿釵芙蓉面,或三三五五站在一塊閒聊,或坐在石凳小歇。
有幾個注意到玉瀾公主,感覺巧笑著迎過來攀話。
玉瀾公主笑著與她們閒聊,然後不經意看到路口走來的一對母女,微楞。
年長的夫人嘴角帶著溫柔的笑,一雙水眸應是沒有年輕時那般楚楚動人,有著歷事後的淡然,穿得素雅,鬢上左右插了幾支燒藍釵。
最引人注目的是挽著那夫人的姑娘,長了與她娘一樣的水眸,眼底淺笑還帶著些無措,身姿纖細肌膚剔透,比旁人白了好幾分。
今日似乎特地打扮過,一身襦裙以素白打底,衣袖裙角繡了幾朵蓮,又素淨又溫柔。
母女倆走到玉瀾公主面前行禮。
池夫人見玉瀾公主微楞的模樣笑著介紹:“公主,這便是我家女兒晚鶯。”
玉瀾眼裡滿是驚豔,“你家姑娘生得極好。”
雖她如今上了年紀,但不妨礙她如以前那般喜愛美好的事物,所以她一見池晚鶯就覺得喜歡的緊。
“公主過獎了。”池晚鶯有些拘謹的回答。
玉瀾看出她的不自在,憐愛道:“晚鶯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小聚吧,不必緊張。”
一邊說手一邊想要撫她的墨髮。
“玉瀾,你看看今日誰來了。”
手還沒碰到就被人出聲打擾,玉瀾不悅的看向自家駙馬。
駙馬年過四十仍俊朗依舊,被她瞪了一眼感到有些莫名,然後繼續笑呵呵的將身後的幾個人露出來。
玉瀾一看也樂了,打趣道:“呦,咱們小侯爺不是一向不參加我們這種小聚的嘛,今日居然如此反常。”
“我也覺得是反常得不行。”容欽用奇怪的調調打趣道。
“今日天氣不錯。”所以來看看他的姑娘。
晏津嶸語氣隨意的說。
那邊在調笑晏津嶸,這邊的池晚鶯自他出現就一直盯著他看,卻沒一次與他視線對上。
心裡越發的酸澀。
“怎麼了?”池夫人察覺到她的異常問道。
“沒事。”有些失落的揚起笑回答。
池夫人有些疑惑,但還是關心的對她說:“若是累了就到一旁休息吧。”
池晚鶯點了點頭,打量了周圍片刻往一個無人的亭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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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津嶸與這些打趣他的人互損後,一轉頭就看見心心念唸的姑娘揹著他走。
今天很漂亮。
但,他一來她就轉身走?
晏津嶸胸口悶著一股氣。
他在家忍了許多天,憋著想她的念頭,撐著不去找她。
他心中抱著她來找自己的可能,怕她找自己時自己出去了,於是這幾天都老老實實待在家,連晏殊鴻都覺得他不正常。
她就是沒來找他。
他好想她啊。
可是不能這麼輕易的去找她,她不相信他,得罰一罰,可是為什麼老覺得是他自己在罰自己。
想了想,晏津嶸更氣了。
晏津嶸與容欽他們幾個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下人自覺的沏好茶,他一邊喝一邊注意著角落的她。
旁邊人在說他最近一直心不在焉的,他不在乎的笑了笑,這個浪蕩的人怎麼懂他的感受。
許久,一個丫環對亭子裡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