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彪甕聲道:“我親自動手,就不信拿不下他們。”
畢青冷笑,“加上你也不夠保險,我們還要再請個幫手。”
裘彪狐疑:“誰,有人比我功夫還好嗎?”
“見到他,你大可以試試,走,事不宜遲,同我去見一見那位認錢不認人的朋友,能請到他,我們今晚就動手。”
餘舒在秋桂坊上擺了一天攤,中午買了兩個燒餅飽腹,今日上門求卜的客人不多,她還是坐到了黃昏傍晚,才收拾了東西回家。
離開秋桂坊,夜幕降下,她走的不緊不慢,穿過幾條街道,路上行人漸少,倘若她此時回一回頭,就能看到有兩個鬼鬼祟祟的人正後面尾隨著她。
可是餘舒頭也沒回,哼著小調,一手推著車,一手搖著今天賺到的半袋子零角銀碎,進了巷子,把車往邊上一靠,上前一拍門:
“小修,我回來了,開門。”
天色已暗,整條巷子只有一家後門掛著燈籠,照亮尺寸之地,不遠處的巷子口,有人盯著餘舒進了門,相互使了眼色,就有人飛跑回去通報,剩下一個人留在這裡盯著,只等夜再深些。糹
第一百九十一章 景塵VS薛大
夜裡,小院中靜悄悄的,屋裡的燈早就熄了,黑暗裡,餘在椅子上,百無聊賴地看著站在窗邊的人影,輕聲道:
“就怕他們今晚不來,要我在這兒等上一夜,小修還不急死。”
薛睿正從窗縫盯著院中動靜,聞聲側頭,低聲笑道:“誰讓你要瞞著他。”
原來餘舒從秋桂坊離開,回的並不是自家,而是拜託薛睿臨時找的一間空宅,這院子裡頭,兩間屋裡埋伏著十幾個身手極佳的官兵,就等著那夥人自投羅網。
有這麼多人保護,餘舒想要緊張都難,輕咳一聲,道:“唉,你這樣算不算是濫用私權。”
她是讓他找幾個打手沒錯,可沒讓他從府衙找上一隊官兵。
“怎麼叫濫用私權,”薛睿正色道,“這起劫船血案在開封府留有底冊,我身為大理寺職官,有督冤案掌刑律之職,當然有責任協助破獲,緝拿真兇。”
餘舒撇嘴,欺負她不知道大理寺是幹什麼的麼,這開封發生的案子,怎麼也排不到他一個京官兒管吧。
“我ˉ—”
“墟,”薛睿朝餘舒擺擺手,眼睛一眯,低聲道:“來了。”
餘舒神情瞬間變得嚴肅,怕弄出聲響,就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豎起了耳朵聽著窗外動靜,剛剛聽到一些細碎的腳步聲,還沒來得及緊張,就聽屋內茶杯“噼啪”碎地一響,下一刻,院中便忽起了破門破窗聲,幾聲爆喝,便是冷兵器叮叮咣咣的碰撞聲。
聽到院外打鬥,餘舒愣了下,忙站起身,剛往前走了一步,就被薛睿抬手止住了“再等等。”
餘舒停下步子,心裡默數到了第二十三聲,就聽門外有人洪聲稟報:“大人,已將闖入者盡數拿下。”
薛睿這才擦了火折將桌上蠟燭點亮扭頭對餘舒道:“走吧,出去看看。”
餘舒臉色怪異,她原本還以為會有場惡鬥,怎麼這還不到洗臉的工夫就解決了,虧得她之前還做好了以身犯險的準備,真是白白浪費感情。
薛睿將她神情收入眼底,嘴角輕翹怎麼她還以為他真會讓她冒險不成,若然如此,那他未免也太過無能,未免萬一,這院子裡埋伏的可。不是普通的官兵,他說是對餘舒那樣講,這群人實則是他從軍衙借來的一隊精兵。
餘舒跟著薛睿出了屋子,外面不大點的小院子月光不亮,亂糟糟都是黑乎乎的人影,很快就有人點了火把院子一亮,餘舒就看清楚眼前情景—
雙全難敵四腳,地上掉落著幾把刀劍還有繩索,不見多少血腥,還在站著的都是身穿常服的官兵,那被跪在地上的四個黑麵人想當然就是來殺人滅口的,餘舒眼尖地瞧見一道被兩人制住還在不停掙扎的人影,眼睛一亮。
意外之喜,餘舒抿起嘴角,走上前一把將他臉上面巾扯下,看到那標誌性的絡腮鬍子,當日被逼跳江,擱淺許久的憤怒重回心頭,頓時冷笑:
“裘隊長,別來無恙啊這三更半夜的,你私闖民宅,又帶刀帶劍,是進錯了門,還是想行兇作惡呢?”
裘彪心知中計,臉色漲紅,是驚是怒,看著眼前面露譏笑的少年,不知這滿院子的練家子是什麼來頭,一時竟找不出話說。
薛睿就站在餘舒身後,也不插話,是想看她會怎麼做。
“怎麼不說話,”餘舒伸出手,用手背在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