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府 此時的嵐知兒,一臉擔憂的神情瞧著軟榻上蜷縮成一團的閭丘護。 她眉頭緊鎖,臉上表情十分不好。 “王爺?這是又發病了?” 她轉過身,小聲詢問著剛扶王爺回府的金洲。 “嗯。”金洲壓低聲音應了句。 攝政王有病,這是一個不能說秘密。 嵐知兒交代金洲看好王爺,她去去就回。 纖細的身影穿過長廊,又繞過花廳,健步如飛朝書房走去,她獨自一人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轉動書架上最右邊第二格花瓶,開關被開啟,座椅猛地向前移動,背景牆凸起轉動方向,形成一個狹小的通道,通往暗室。 暗燃星火,隱約可見,長長的鎖鏈,另一頭鎖著一位面板白皙幼嫩的少女。 這個少女是嵐知兒誘騙回來的第19個。 只見她一手拿著容器一手拿著小刀,緩緩朝少女走來。 手法嫻熟的割開她的手腕,放了滿滿一杯血。 又熟練的開啟一旁的藥箱,幫女孩止血幷包扎傷口。 之後便匆匆離開。 全程女孩沒有吭一聲,她雙眼無神,呆如木雞,彷彿被抽走了魂魄那般任人宰割,顯然她早已習慣了這種暗無天日的苟活。 “王爺,藥來了。” 嵐知兒小心翼翼地扶起閭丘護,喂他喝下這碗新鮮的‘藥’。 發病時的閭丘護已經痛到麻木,他陷入痛苦的回憶裡,無法自拔。 這是心病,連御醫也束手無策。 九歲那年,他親手將長公主刺死的那晚,他便得了這個瘋病。 每每發起病來,他都會嗜血癲狂。 從小的時候偷偷虐殺動物,到成人以後,自告奮勇上戰場殺敵。 曾與敵寇廝殺三天三夜未曾閤眼,他所向披靡,為了守護東羽國土,他寸步不讓。 皇帝舅舅本是派他前去抵禦外敵入侵,沒想到他竟然直接一舉吞併鄰國三分之一領土,讓東羽國名聲大噪,一躍成為世界第一大國。 閭丘護的豐功偉績,世人皆知,自此一戰成名,從此受萬民愛戴,眾人敬仰,也讓其成了東羽國最年輕的戰神。 即便是後來屢屢傳出他有嗜血癥,殘暴成癮,也絲毫不影響百姓們對他的崇拜和仰慕,畢竟是他打跑了蠻夷,讓邊境互市開通,造福百姓安居樂業,才有了今日的太平盛世。 嗜血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感覺和性格,並不代表他真的喜歡血,而是意味著他喜歡看見他人流血,這會使他有種莫名其妙的興奮和衝動,就像他天生對血有過敏反應一樣。如果他的這個傾向不受控制,他甚至可能會做出一些越軌的行為。 皇帝舅父賞識他的勇猛殘暴,也忌憚他會功高蓋主。 只是留給皇帝舅父的時間不多了,他的身體每況愈下日漸衰弱。 眼看著幼主無靠?朝中把持大局的聞太師羽翼豐滿,皇帝只得臨終託孤於自己外甥,冊封閭丘護為東羽國攝政王,讓他手握兵權,與太師分庭抗衡,相互制約。 在一次攝政王派兵鎮壓南雲國叛軍,血洗屠城之時,偶然間發現死人堆裡竟然爬起來一個妙齡少女,不懼他的烈焰火眼,緩緩朝他靠近,閭丘護手中長劍正要刺穿她的喉嚨時,少女應聲倒地,暈死過去。 他將其拽上馬背,馱回軍營。 被救的女子就是今日在府中,唯一一個可以近身伺候他的嵐知兒。 之前的閭丘護只要一發病便會大開殺戒,嗜血如狂。 可自從嵐知兒來到王府後,他每每發病,嵐知兒都會為他準備一碗溫熱的“湯藥”,只是這藥的引子?閭丘護不曾問過,只知食過之後,他眼底的嗜血殺氣會慢慢消散。 今夜,閭丘護本打算進宮悄悄解決了新皇女帝。 在不受控制的情況下吻上了她的唇,吸吮她香軟的甜津時嚐到一股鹹腥,那味道瞬間上頭,他心裡一股強烈的嗜血殺意攪動著他腦仁炸裂。 幸得金洲及時趕來,將他護送回府。 翌日、長樂宮 “陛下,陛下,該上早朝了。” 紫蘇幫女皇整理胸前朝珠,並小聲提醒道。 塗悠悠穿戴整齊後,仍呆愣在原地。 “額?” 尚衣局的宮人們連夜趕工修改龍袍,送來給女皇試穿,剛好合身。 沒有登基儀式,沒有準備工作,直接開幹。 這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既匆忙倉促又無可奈何。 只是今日這朝會開得倒像是批鬥大會。 因為一個人沒來,直接帶動朝中一大半官員集體罷工不上朝。 這也正好給了太師一干人等一個彈劾攝政王的理由。 宣政殿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聞太師給了張太尉一個眼神,張太尉立馬心領神會。 “臣有本啟奏。” “臣今日要彈劾之人,便是朝中隻手遮天的攝政王。他目無王法,知法犯法,明知今日是陛下第一次上朝會,他居然稱病不起?文臣武將跟風不來,分明是沒把陛下放在眼裡。難道說這滿朝文武都得了他那樣見不得人的病症?”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