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月道:“趙幽蘭才華非凡,對藥物的知識,更是已到十分博大的境界,她能夠……”
突然覺得不對,這個隱密,知道的人極少,說出去,只怕會驚世駭俗,立刻住口不言。
偏偏是一向乘巧柔順,很少接話的朱盈盈,這一次,竟然接下去,道:“趙姑娘能夠怎麼樣?”
肖寒月怔了一怔,道:“她能配製出各種毒藥物……”
“對!蘭姊姊的療傷本領,當真高明。”
白玉仙微微一笑,道:“盈,你和趙幽蘭相處過嗎?”
她故意引開話題,因為,她不相信肖寒月回答的話,閒雲大師自然是也不相信。
肖寒月很少說謊,尤其是欺騙朱盈盈這麼一個純潔的人,所以,答完話,臉上不自覺泛起了一抹羞慚之色。
白玉仙看了出來。
朱盈盈笑一笑,道:“我見過她,她很美麗,只是臉色太蒼白,身體不太好,唉!她好像有著很沉重的心情?”
“噢……”’白玉仙微笑著說道:“以後,你見著她時,可要好好地待她呀!”
她言外有意,聽得肖寒月心中一動。
但朱盈盈卻未感覺,點了點頭,道:
“我很喜歡她,凡是肖大哥喜歡的人,我都喜歡,但趙姑娘卻不喜歡和別人交往,鬱鬱寡歡……”
她也能看出來趙幽蘭有著重重的心情,白玉仙心中忖道:這丫頭實在很聰明,只是她接觸的事物太少,內心之中仍保持著纖塵不染的純潔,我要藉機會開導她幾句……
忽然間,心中又升起一個念頭,暗道:我在幹什麼?難道我要促成他們三位一體麼?這位出身皇家的金技玉葉,總是要長大的,現在胸無城府,不解情愛,日後未必就會有如此的度量,三個人,真要湊在一起,他們真的會很幸福麼?
有了這層顧慮,趕緊把欲待出口之言,又忍了下去。
突然間,響起了一聲長嘯,傳入耳際。
肖寒月吃了一驚,道:“是墨非子……”
閒雲大師道:“三位守在此地,老衲去看看……”
大袖一拂,有如巨鳥騰空一般,一躍五丈多遠。
肖寒月正待要追上去,卻被白玉仙一把抓去,道:“肖兄,不要……”
肖寒月接道:“你……”
白玉仙急急接道:“不要誤會,有閒雲大師一個人去就夠了,這位大和尚武功深不可測,恐不在肖兄之下……”
“我知道……”肖寒月說:“但如墨非子道長,真要遇上了什麼兇險,在下同往,豈不是就可助大師一臂之力嗎?”
白玉仙搖搖頭,道:“你如不去,閒雲大師一定會勸他回來……”
說話之間,兩個人影,已轉出山角,疾奔而來。
果然是閒雲大師和墨非子。
兩人來勢奇快,片刻間,已到了肖寒月等三人身前。
只見墨非子左臉上一片紅腫,似是被人打了一拳般的。
肖寒月還未來得及開口,墨非子已搶先說道;“那丫頭,小妖女,貧道真該殺了她!”
閒雲大師望著墨非子臉上的傷勢,默默不語。
白玉仙道:“道長,怎麼回事?”
墨非子道:“她不知用什麼方法,傷了貧道。”
肖寒月心中明白,又是趙幽蘭養的毒蚊作崇,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那毒蛇很大,以墨非子的目力,豈會不知,不禁心中大奇,問道:“道長是傷在什麼東西之下?”
說實在的,墨非子也莫名其妙。
他嘆口氣,道:“她要貧道退回來,貧道不允,她就一怒轉身而去,貧道兩個飛躍,已經越過她,卻不知怎的臉上一陣劇疼,成了這個樣子。”
朱盈盈道:“你怎知是杏花姑娘傷了你?”
墨非子道:“那裡四野無人,自然是那個丫頭鬧的鬼了。”接著又道:“奇怪的是,到現在為上,貧道還不知道臉上是如何傷的?”
肖寒月道:“看道長的傷勢,似是被什麼毒物叮了一下……”
閒雲大師接道:“不錯,不知是被什麼毒蟲叮了一下。”
墨非子道:“最可恨的是她告訴我,再不回來,只怕雙眼立刻會瞎,貧道正在和她理論,大師就趕到了。”
肖寒月心中忖道:如非閒雲大師趕到,他真要出劍,只怕杏花難逃一劍取命之危。
白玉仙過:“道長,瞧出了什麼沒有?”
墨非子搖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