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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間中心的僱員與攝影師組成。我們坐在講臺上,然後,一個接一個,走到麥克風前面說兩句話。

“這是一次偉大的飛行”和“感謝幫助訓練我們完成這項使命的所有人”是演講的主題。我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樣,只是望著人群,想著再見到這麼多各種各樣的人是多麼美好。我最後發言。我對聽眾說,我能夠代表他們,美國海軍,我們的國家,地球上的所有人在“和平”號空間軌道站上是我的榮幸與特權,我總是儘自己最大努力來更好地代表他們。我告訴他們,我們的星球十分珍貴,我們十分幸運能生活在這樣一個非凡的地方。我讓他們知道,我不會再對任何事不以為然——新鮮的空氣、綠色的草地、搖擺的樹木。然後,我感謝他們的支援與祝福。

然後,我們都與人們握手、簽名。凱瑟琳、約翰和我接著被兩位休斯頓的警官護送到一輛守候著的汽車上,一路警笛鳴叫,還為我們的透過封鎖交通,所以車快速地駛向家裡。儘管我覺得似乎自己有的是時間,用不著匆忙,我能夠感覺到警官在給我們一種特殊待遇來表示他們對我的犧牲的讚賞。當我們到家時,警官通知我們接下來的24小時,他們會在我家的鄰近地區巡邏,確保我們沒有人干擾,可以全家人一起度過一個安靜的夜晚。

家,甜蜜的家。

25。恢復腳力

根據運動醫療專家的建議,貝斯與我設計了一個全面的恢復計劃。第一個月,我專門在水中訓練。由於我的骨頭現在弱化到類似於一個患有骨質疏鬆症的老婦人的程度,我很容易骨折。

試想一下,一月裡上床睡覺,到五月末才第一次從床上下來。這就是在太空中我的身體怎樣變得沒有活性。在宇航員營地度過了第一個焦慮的夜晚,我發現因為翻身要花費力氣,睡在地球的床上實際很辛苦。我飛行後的骨掃描顯示,我髖骨與脊柱末端承受重量的地方,喪失了令人不安的百分之十三的骨頭密度。這個結果,儘管不特別,仍令人失望。在軌道上我努力鍛鍊,不管有多麼困難都堅持每天勤奮地訓練。但是,這些訓練很明顯不能與每天剩下的22小時僅僅是漂浮的作用相抗衡。

在我回到休斯頓的第二天早晨五點正,教練貝斯·謝潑德敲響了我的門。

根據運動醫療專家的建議,貝斯與我設計了一個全面的恢復計劃。第一個月,我專門在水中訓練。由於我的骨頭現在弱化到類似於一個患有骨質疏鬆症的老婦人的程度,我很容易骨折。

不僅如此,我的肌肉有些萎縮,不能保護我的骨頭抵擋重複的低強度的衝擊。根據我在特種部隊的工作經驗,我知道脛骨骨折和其他由濫用引起的傷害很可能發生。低衝擊力的水中練習非常合理。

所以我每天很早就愉快地躍入池中。在第一次進入水中的時候,我以為我會淹死。水像爛泥一樣稠,就像流沙要將我拖到水底。我在這個稠密的介質中猛烈穿行,遊了幾圈,貪婪地呼吸空氣。從第二週的開始,水感覺上更像是水銀,到第三週,它就像水本身了。

除了來回遊動,我還得在水中鍛鍊。我被皮帶捆在一個約束裝置上,而該裝置又用繩子固定在水池的一側,我就在那裡跑步。在水淺的一端,我會蹲著,然後從池子的底部猛然跳起來,先是兩隻腳都站立,後來每條腿輪流。我也使用泡沫聚苯乙烯啞鈴來加強上身。

為了與俄羅斯教練對返回的宇航員使用的計劃相匹敵,我的練習都以醫療推拿告終。在恢復治療的早期,貝斯,這個像推料機一樣的人,只要她願意,很容易就能在推拿的時候,迫使我大聲呼救。我脊柱邊的肌肉——那個縱向排列在脊柱兩側的對擺姿勢起重要作用的小肌肉群——痠痛極了。這些肌肉已經變得習慣於不用支援直立的姿勢。通常貝斯都會有所保留,當為了預防,我總試圖順從她的意見。

儘管我對自己疏鬆化的骨頭感覺不到什麼異樣,我卻有種強烈的直覺,我很容易就會弄傷自己。這種不堪一擊的感覺是如此的強烈,以致於如果有人給我一千美元讓我站在一個三英尺高的平臺上,然後往地板上跳,我會斷然拒絕。

我驚訝於這種人類身體本能地知道其脆弱性與需要的能力。懷孕的婦女渴求冰淇淋——必要的鈣質的一種來源——和醃菜——鹽份對懷孕增加的血量有用。長期在太空中的旅行者,骨質疏鬆,本能地知道不要顛簸其脊柱。

我的肌肉也萎縮了,但它們恢復得很快。在第一個月訓練結束時,我感覺已經大致恢復了全部力氣的百分之七十。在一次練習之後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我沒有注意到任何嚴重的萎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