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違背不說,還集結侯府所有府兵,深夜出動,這是想做什麼?造反麼?”傅天仇身穿官服,站在前面嚴厲的呵斥道。
對面為首的李梁金臉色冷漠,帶著幾分瘋狂道:“傅天仇,本公子給你臉才叫你一聲傅大人,不給你臉,你算什麼東西,區區一個兵部侍郎,本公子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若是在京城,本公子還忌憚你一二,可你別忘記了,這裡可是金陵城,我李家的金陵城。”
侯府矗立金陵城上百年,樹大根深,豈是一個朝廷的侍郎治得住的。
傅天仇臉色一黑;“本官念你痛失父親,心智混亂,故而好言相勸,今日你若肯就此罷手,帶著府兵回到侯府之中閉門不出的話,本官可以不追究你今日聚眾生亂的事情,若你執意妄為,本官亦是容不得你這般放肆。”
李梁金冷笑道;“本公子便是要放肆,你待如何,靠這百餘衙役就想攔我侯府府兵?”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本官兵力不是你的對手,但你若真要鬧事的話,本官唯有血濺當場,拼死相攔,李公子,你最好還是冷靜一些,若是李侯爺在世絕不允許你這般肆意妄為。”傅天仇說道。
他此刻亦是頭疼萬分。
他在京城為官多年,對於李梁金這類權貴弟子甚是瞭解。
這類權貴弟子從小錦衣玉食,千依百順,個個都養成了目無法紀的性格,比起父輩們,他們更加的百無禁忌。
“李修遠害死我父親,本公子今日要為父報仇,斬了李修遠,傅天仇你最好讓開,否則今日我便對你不客氣了。”李梁金咬牙切齒的說道。
李修遠害死了李侯爺?
傅天仇皺起了眉頭,立刻就覺得荒唐至極。
當日他就和李侯爺在內堂之中飲茶,那個李修遠卻被人排擠,一個人早就離開了草堂,等李侯爺被踐踏致死的時候他才趕來斬殺叛兵,相救眾人。
可以說,李修遠的出現極大程度上減少了草堂內的傷亡,便是有人死了,又怎麼能牽連到李修遠的身上呢。
“荒謬,李修遠豈是害你父親的兇手,即便是,也得等衙門調查,尋訪,若是證據充足,本官自然會下令拘捕,豈能容許你帶兵起亂,目無法紀。”傅天仇又嚴厲的呵斥起來。
“你不讓便不讓,李修遠的腦袋本公子親自來取。”
李梁金大怒,揮手道:“衝過去,膽敢阻攔之人盡數斬了,那傅天仇給我綁了,區區一個兵部侍郎還敢在金陵城反了天不成,本公子不動真格的還真以為他這個賑災大臣真算一根蔥。”
傅天仇大驚,忙道;“攔住他們。”
一時間,雙方便撕破了臉,有動手了趨勢
這個時候李修遠的府上,一處屋頂上,邢善手持一張大弓,盯著不遠處人群之中的李梁金看。
“要動手了,需不需要射殺這個李梁金?”
旁邊的吳非摸了摸光頭,獰笑道;“射死那個狗東西,敢欺負到我們頭上,找死,如果不是大少爺說不準捲入這次是非當眾,定要把城內鏢局的漢子招來,未必不能拼殺掉這幾百府兵。”
似金陵城這樣的大城,李家順風鏢行的鏢師也有幾百人,個個都是亡命的漢子,兇狠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