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慧遠大師就將李修遠幾人送至了禪院裡,接著便辭別了。
張邦昌笑道:“慧遠大師這樣的得道高僧親自招待我們這是一件十分罕見的事情啊,尋常的時候便是朝廷的高官來拜見若是不得時候慧遠大師也是不見的,今日到是託了李兄的福,能有幸得到慧遠大師的禮
待,這若是說出去的話可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啊。”
“也許不是看在李兄的面子上,也許是慧遠大師得到了菩薩的指引也說不定。”錢鈞笑著說道;“對了,話又說回來了,我之前聽說高藩,高兄因為躲避家中的悍妻,跑到了相國寺借住了,他應當還在這裡
,我們何不去尋他?”
“提醒的對,險些忘記了高兄還在相國寺內呢,走走走,同去尋他,同去尋他。”錢鈞道。
朱昱道:“何不在尋人的同時順道去後山參拜一下諸佛寶剎?別忘記了我們可是為了答謝李兄當日的恩情特意帶李兄來遊玩的。”
“對,對,對,險些又把李兄給忘記了。”張邦昌拍了拍額頭,自嘲一笑道。
幾人有說有笑,心情很好,便在相國寺內遊玩了起來。
不過在遊玩的時候李修遠的身後卻始終跟著一頭羊。
這山羊當真是走到哪跟到了哪裡,不擔心會被驚跑,也不需要特意的囑咐。
很難相信這隻羊之前還在相國寺的門口發狂似的到處亂串,險些撞傷香客。
李修遠一直在暗中的觀察這隻羊,甚至已經用了神目術查探,卻並沒有看出有什麼詭異的地方,身上也沒有妖氣,更加沒有修行的痕跡。
如此情況之下按理說這隻羊不應該有如此的靈性才對啊。
“我的修行之路還很短,雖然囫圇吞棗的學了很多法術,但是在一些修行的見識上是比不上山門之中的幾位師兄和師弟的,也許可以找那位釋空大師問一問。”李修遠暗道。
如此有靈性的山羊一直跟在身邊是讓人很擔心的事情。
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他剛才京城可就得罪了五通教和鬼工頭,便是連國師哪裡也留有芥蒂,遇到一些不合常理的事情需要留一個心眼。
而在李修遠遊玩的時候。
之前的慧遠大師卻是來到了一處幽靜的禪房前,雙手合十道:“師兄可在入定之中醒來?”
“是慧遠麼?進來吧,此刻你來尋我定是有事,若是無事你是不會來打攪我的,適才我在入定之中的時候忽的慧眼瞧見寺內寶殿的上空有菩薩的光芒閃過,我的鼻子聞到了一股檀香飄來,難道寺廟又有菩薩
顯靈了麼?不知道是哪位菩薩光顧?”
禪房之中的蒲團上盤坐著一位身披袈裟,白眉白鬚的僧人。
雖一副蒼老的模樣,但卻精氣神十足,說話的聲音一點也不顯老態。
慧遠大師推門而入,施了一禮道:“什麼都瞞不過師兄,適才寶殿之中的確是有菩薩顯靈了,是文殊菩薩的神像起了異象,事情是這樣的......”
說著他將剛才自己所見所聞的事情說了一遍。
當聽到李修遠說佛的存在是勸人向善,而不是為了貪圖世人供奉時,釋空大師睜開了眼睛,露出了讚許的神色。
最後聽到世人的貪婪強加在菩薩和佛的身上時,他又忍不住唱了聲佛號道:“善哉善哉,紅塵之中也有如此知曉佛意之人啊,那位施主有如此慧根如果不進廟修行那真是可惜了,貧僧駐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若是能再最後教導一位這樣的人,那貧僧亦是可以放心離去了。”
“師兄竟起了收徒的想法麼?不過那位施主卻不是平常之人啊,我適才看見那位施主說完了這一番話的時候彎腰給菩薩上香,那文殊菩薩的神像竟活了過來和他對拜了一下,以此回禮。”慧遠大師道。
釋空大師有些詫異道:“菩薩顯靈竟是因為如此?”
“真是。”
釋空大師感嘆道:“罪過,罪過,連菩薩都要禮讓的人貧僧又哪有那樣的德行去教導他呢,不知道那位施主的姓名叫什麼?連菩薩都尊重的人貧僧也應當為他念經九遍,以此回饋,當做一點微薄的心意。”
“那個公子姓李,具體的名字我並不知曉,只知道他不是京城認識,像是南方來計程車子,可是這個時候又不是進京趕考的時候。”
慧遠大師道:“若是師兄不介意的話師弟可以去推算一二。”
姓李?
南方來的?
當即,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