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立碑文。”李修遠說道。
王平道:“若是朝廷需要見到李梁金的屍體那該如何?”
李修遠道;“有他的帥印,帥旗足夠了,難不成我等還需要拿一具屍體邀功?既然他已經死了,屍體就入土埋葬了吧。”
“李兄仁義。”王平笑道。
“這不是仁義,只是平常對待而已,便是任何一個賊兵死了,我也都會派人埋葬,我出去一趟,衙門之中的事情就交給諸位兄臺。”
李修遠對著王平以及其他幾位書生幕僚拱手施了一禮,然後便離開了。
他並未走遠,而是走到一處無人的地方開口喚了一聲;“李梁金初亡,他的魂魄應當還在山林之中游蕩,到了晚上且派陰兵拘來,送去陰間,免得此人做鬼之後振臂一呼,佔山為王,繼續禍害人間。”
話語落下,附件陰暗的角落裡就捲起了一股陰風,隨後有竊竊私語的聲音響起,但很快卻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而在翌日。
那個殺死李梁金的柴夫金大勇此刻卻是順著山道離開大山,向著自己老家的方向走去。
他運氣不錯,在快下山的時候撿到了一匹走丟的戰馬,騎了馬他在下午時分就回到了揚州某地的縣城。
想到縣城之中可能還有賊兵盤踞,他看見自己渾身是血的樣子也不敢這樣進縣裡去,便來到一條河邊清洗了一下血汙,裝扮一番,準備混入城去。
金大勇本來就是賊兵,混進去不難。
可是當他清洗血汙的時候,突然河面上吹起了一股怪風,迷了他的眼睛,不由伸手揉了揉。
“咚~!”
一不小心腳邊染血的柴刀墜入了河水之中。
“我的刀。”
金大勇驚呼一聲,急忙伸手去撈,可是自己的柴刀卻已經落進了水裡消失不見了。
真當他有些沮喪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從河對岸響起,一個約莫十二三歲的男童,此刻眯著眼睛,臉上帶著笑容的看著他:“勇敢的樵夫啊,我是這條河的河神,剛才看見你的柴刀落進了河裡,不知道你掉
的是這把金子做的柴刀,還是這把銀子做的柴刀呢?”
揚子江王一手拿著一柄純金打造的柴刀,一手拿著一柄銀子打造的柴刀,漂浮在河面上。
金大勇睜大了眼睛,兩人對視了幾個呼吸之後。
金大勇當即嚇的大叫一聲:“有鬼啊。”
說完,便連滾帶爬的逃似的離開了,一上岸,他便飛快的騎著馬立刻絕塵而去。
“......”
揚子江握著兩柄柴刀,目光復雜的看著這金大勇離開,半響之後才喃喃道:“難道本王的這個方法不管用了?”
金大勇雖然敢刺殺李梁金,但面對鬼神他還是和普通百姓一樣是很恐懼的,最後嚇的直接跑進了縣城之中去。
縣城很亂,到處都是賊兵。
不過紀律鬆散,他很容易就混了進去,回到了原先老丈人的家中。
那破敗的房屋之中不過是一個老邁的老頭在苟延殘喘,在這動亂的縣城裡忍凍捱餓。
“是大勇麼?大勇回來了?”老頭虛弱無力的聲音喚道。
金大勇大步走了進來;“老丈人,是我,是我回來了。”
老頭握住金大勇的手,激動不已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縣裡被叛軍抓取的那些漢子就你回來了,鐵頭,黃狗他們到現在都沒個音信,怕是已經死了,這些該死的賊軍,還在縣裡到處搶殺,隔壁屋子那
張氏的閨女,躲在地窖裡十天了,到底還是被賊兵發現了,昨日送回來的時候已經只剩一口氣,衣服都沒一件,昨日晚上聽說張氏那閨女已經死了,拿剪刀捅破了喉嚨。”
“我那閨女走的早好些,能少受點罪。”
一邊說著,一邊抹著眼淚。
“老丈人,那些該死的賊人沒幾日好命了,少東家做了將軍,帶著好幾萬大軍在平亂呢,九山王李梁金已經兵敗了,就在奉義縣,過不了十天半個月少東家就要打過來了,媳婦的仇我給報了,那李梁金一個
人落了單,被我一刀捅死了,本來想提著他腦袋來的,怕人罵我賣主求榮,讓祖宗後代蒙羞,所以我只割了他一塊肉下來。”金大勇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塊肉。
老頭激動的連連點頭:“好,好,我那閨女的仇終於是報了,我便是死也值了。”
“別這樣說,苦日子很快就會過去的,到時候少東家的鏢局肯定能重建,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