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至少是一個機會,你不磕頭就這樣帶著你的妻子跑走,本王可以向你保證,你一家必死無疑。”趙瑞冷冷的說道。
郝昭二話不說,當即放下妻子然後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對著這個趙瑞便磕起了三個響頭。
“砰!砰!砰!”
堅硬的地面被敲的砰砰作響。
“現在可以了吧?”郝昭低頭咬牙道。
趙瑞露出了一個笑容,他在護衛的攙扶下坐了下來:“不錯,本王的心情好一些了,不過這還不夠,再磕。”
“碰碰.....”
郝昭又接連磕了十個響頭。
“不夠,再磕。”趙瑞接過一旁遞來的溼巾擦了擦嘴中的鮮血,冷笑著看著跪在眼前磕頭的郝昭。
郝昭咬牙不語,繼續磕頭。
趙瑞又招來一人,附耳輕聲道:“去縣裡把他一家老小全給抓,本王要和這個人好好玩玩,動作要快,給你一炷香的時間,做得到本王賞你百金,做不到砍你雙腿。”
那護衛神色一凜,抱了一拳,當即應了聲掉頭就走。
他深深明白這位王爺的脾性,如果做不到自己就不是砍雙腿這麼簡單的了。
“駕~!”
磕頭的郝昭並沒有留意附近的動靜,隨著一聲呼喝響起,一匹快馬順著官道疾馳而走,返回之前途徑的縣城。
但是這一幕幕卻瞞不過李修遠的眼睛。
他站在驛站外面的土丘上,目中閃動著金光。
至始至終都看著這件事情的發生。
他沒有阻止。
因為他找不到阻止的理由。
是郝昭嗜殺麼?
不,是這個越王趙瑞掠奪了被人的妻子,才引得別人殺上門來。
是阻止這個趙瑞麼?
他有著皇親國戚的身份,被封為王爺,如果他鐵了心要弄死郝昭一家的話,郝昭一家是必死無疑。
這個死結解不開,救人就等於殺人。
李修遠此刻陷入了沉默之中,他在想如果是自己遇這種情況會怎麼做?
估計已經殺王造反了吧,因為他有造反的資本和能力。
可是郝昭不行,他雖著高超的武藝,可自身卻身份低微,只是一個軍戶而已,家中上有老,下有小。
揹負不了這殺王的罪名。
為了家人他妥協了,這個有著千人敵美稱的武道宗師,竟跪在這個侮辱自己妻子的趙瑞面前磕頭。
李修遠看見他一邊磕頭,一邊咬著牙,牙齦都咬出了血,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他在哭。
是受不了這樣的羞辱悲怒而哭,亦或者是他內心的掙扎和煎熬已經超過了他承受的能力,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他在門口磕著頭。
李修遠在外面靜靜的看著。
當他看見那匹快馬向著縣城的方向奔走時,他明白了這是這個趙瑞在對這個郝昭的家人下手。
“這件事情是一件麻煩事情,但是我既然遇上了又怎麼能因為這個趙瑞的身份而不管不問呢?也罷,既然這天下沒有人幫你,今日我遇上了,那我李修遠來幫你。”李修遠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個趙瑞,然後二
話不說轉身離去。
他要去先將郝昭的一家老小保下來。
他施展法術,可以比那個護衛快的多的先到縣城。
“滕雲~!”
一陣狂風捲起,李修遠騰空而起直接飛過山野,直達縣城。
附近的縣,命叫禮縣,在大宋國只是一處平平無奇的小縣城而已,比不上郭北縣的繁華,反而有幾分蕭瑟的味道,顯然這裡百姓的生活並不太好。
郝家。
家主縣城之西,一處老舊的民房之中。
房子雖然老舊,卻被打理的整潔乾淨,可見這家的婦人勤快,賢惠,並不是好吃懶做之人。
雖已黃昏。
一個老兒和老婦卻坐在門口臉上露出了擔憂之色。
“小兒怎麼還沒有回來啊,他不是去尋媳婦去了麼?怎麼去了那麼久啊,聽別人說兒媳被一夥強人擄揍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小兒此番出去不會有什麼三長兩短吧。”老婦一邊叨唸,一邊神色焦急的看著
屋外。
似乎就等著那拐角處郝昭帶著媳婦如往常一樣一起回來。
“能有什麼事情,小兒的武藝厲害,還怕幾個強人?哼,婦人就是沒有見識。”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