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皇城的宮門之前。
餘下的禁軍齊出站在了皇城的城牆之上,而在那城樓之上,國師慈航卻是雙手合十眯著眼睛看著不遠處的大道。
他並沒有見到李修遠帶著騎兵打過來。
但禁軍營中的五千禁軍卻是立刻受到了調遣,前去攔截了李修遠。
“這一戰他贏得機會不大。”國師估算了一下形勢,覺得李修遠十有八九要輸了。
五通教的五仙已經起到了相當大的作用,拖延了李修遠的時間,爭取到了禁軍趕來,若是真被李修遠一鼓作氣的衝進了皇城之中,那麼那些禁軍會不會倒戈相向可就不一定了。
他雖道行高深,掌控朝堂,可也做不到掌控所有人。
“即便是李修遠擊退了禁軍,能殺到這裡來也必定損失慘重,而且他身邊的助力也都應當按之前的計劃一樣道歉開了,此刻天上的雷神又不願意忤逆大勢,捲入人間的這場紛爭之中來,李修遠便是手握神權
也顯得勢單力薄。”
國師心中漸漸湧出了一抹信心。
他此刻瞥了一眼,示意了一旁的一位文官:“傅天仇的價值已經不大了,即刻行刑,將其杖斃在皇城之下,不過不用立刻將其打死,拖長一點時間穩妥一些,他這條老命興許對李修遠還有存在的價值,若是
李修遠半個時辰之內打不進皇城,那他今日也算是輸了。”
逼反李修遠只是其中一計,他若是願意奮力一搏,那麼則以逸待勞,依仗朝廷的氣運和其鬥法。
若是他要丟棄一切逃走,便是回了揚州也是亂臣賊子,到時候依然可以詔令天下總兵,圍剿逆賊。
而從古至今就沒有一個亂臣賊子有資格身負聖人命格的。
那個朱熹只因被誣陷和兒媳有染就身敗名裂,縱然理念高尚,影響甚大,可照樣沒什麼作為。
只是......國師依然希望李修遠出現,他想親自將其誅滅,以絕後患。
此刻刑部侍郎杜澤領了命,隨後便吩咐禁軍將那傅天仇給帶來。
皇城城門開啟,一位身穿官服,卻被摘去了頂上官帽的老者被禁軍押了出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兵部侍郎傅天仇。
“妖人誤國,妖人誤國,呸,老夫眼睛瞎了,居然讓你這妖人一直待在官家身邊,早知你如此的狼子野心,老夫便是拼了命也要對付你。”傅天仇對著城樓上的國師破口大罵,義憤填膺。
一旁同樣被押送的傅月池卻忍不住哭哭啼啼:“姐姐,我們今天就要死了麼?姐夫會不會來救我們啊。”
“我,我也不知道,月池別害怕,有姐姐陪你你。”傅清風也一臉絕望和害怕,但還是忍不住安危自己的妹妹。
傅天仇轉而喝道:“哭什麼,官家賜死我們和李修遠脫不了干係,而且老夫一身行事清白,便是死了也無愧於天地,官家並非昏庸的官家,將來老夫必定有含冤得雪,下詔平凡之日,今日這妖人將來不得好
死,老夫死後便是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他的。”
“傅大人,並非我這方外之人誤國,而是你們朝廷諸位大人自誤啊,如果不是國運衰敗,百官昏庸,天下百姓名不聊生,又哪裡有我這樣的人可乘之機,你也是一個老糊塗,愚蠢不堪,該防備的人不防備,
不該防備的人卻處處防備,沒有那李修遠你這老東西早就該死了,今日看在你是李修遠的岳丈份上,就由我親自超度你吧,”
國師慈航笑眯眯的說道,然後雙手合十念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法音洪亮,如佛陀唸經,傳盪開來。
傅天仇聽這經文如同立刻受到了頓悟一樣,他跪在地上磕頭哭喊:“罪臣知錯,罪臣知錯,罪臣罪大惡極,早該認罪伏誅,一切都是罪臣的錯,是我害了所有人......”
“父親~!”傅清風見此大驚,想要勸阻卻是無能為力。
很快,傅天仇磕得額頭開裂,鮮血直流,不一會兒功夫就氣若游絲倒在地上直接昏死了過去,嘴中依然還唸唸有詞。
“行刑吧。”國師慈航淡淡道。
“行刑~!”立刻有宦官傳令。
行刑的禁軍將昏死的傅天仇摁在地上,手持棍杖狠狠的打下。
每一棍都用足了力道,尋常的文官在這樣重的棍杖之下二十記就要死去,不過為了拖延時間,讓傅天仇沒那麼快死,所以他們都避開了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