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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不急,不舒服就先歇息。”他願意看就好。葉昔昭將詩集放到一旁,問出心中疑惑,“今日那名女郎中,侯爺是從哪裡尋到的?是天生口不能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原來如此

虞紹衡告訴她女郎中的底細:“那是我友人親眷,醫術不錯,卻不常為人醫治,你也就無從聽說。是否天生不能言語,倒是沒問過。”

葉昔昭聽得女郎中的由來,猜想“民女”二字是否只是謙辭。因著他道出的友人二字,念及蘭竹圖由來,不經意岔開話題:“聽太夫人說了賀禮從何而得,真是想不出侯爺與友人的賭約是什麼。”

“”虞紹衡不接話,呼吸轉為勻淨。

須臾間就能入夢?葉昔昭才不相信。這廝就是喝成醉貓,也不可能如此。“侯爺。”她手上加了點力道。

“”虞紹衡繼續裝睡。

原本葉昔昭不過隨口一說,可他這樣子反倒引得她有了強烈的好奇心,又抬手推他肩頭,“侯爺說說又怎麼了?”

虞紹衡裝不下去了,勾唇輕笑,卻道:“冷了。”

葉昔昭明知他這是緩兵之計,還是脫掉繡鞋上了床,去給他拉開一條錦被蓋上。

虞紹衡順勢把她勾倒在身側,“頭不疼了,跟我躺會兒。抓藥的人得過些時候才能回來。”

“”葉昔昭被強行安置在他懷裡,不滿地看住他。

虞紹衡忙著將她頭飾去掉,末了又吻了吻她眼瞼,“快睡會兒,臉色真差。”

葉昔昭被這種逃避問話的方式引得笑了,“心存疑惑,怎能入睡。”

虞紹衡只好道出實情:“你不會願意知道,不說是不想騙你。”

葉昔昭揶揄道:“便是有心騙,一時間也編不出合情合理的理由,不能自圓其說,對麼?”

虞紹衡理虧地笑笑,“這麼說也可。”

葉昔昭扯扯嘴角,“但這讓人愈發好奇了,怎麼辦?”

虞紹衡想了想,告訴了她事情梗概:“我與友人賭的是一件事,歷時幾年方能分出勝負,是以,那幅畫只是賭注之一。那時候少不更事,否則怎會有這等行徑。”

葉昔昭聽這話,想著應是關乎他幾年前程,也就沒再細究,目光微閃,笑了起來,“真擔心侯爺的友人已傾家蕩產。”

虞紹衡逸出清朗笑聲,“不至於。”

又說笑了一陣,兩個人睡了一覺。芷蘭輕聲詢問葉昔昭要不要用飯的時候,夫妻兩個醒來,方覺天色已晚。

喚人擺飯前,芷蘭先端給葉昔昭一碗顏色深濃的藥,“方子上寫著,要在飯前服用,已經晾了些時候。”

葉昔昭接過,一口氣喝完。

芷蘭又奉上一杯水。

虞紹衡看著妻子服藥的情形,想起了妹妹虞紹筠,“紹筠每次生病服藥前,丫鬟都要給她擺上一堆糖果甜食。便是如此,還要磨蹭半晌。平日裡無法無天,其實沒出息得很。”

葉昔昭輕笑,“因人而異。”葉昔寒一個大男人,生平最怕的事,也是服藥。這完全就是沒道理可講的事情。

飯前服藥的一個弊端,是無法如常用飯。胃裡有一碗藥打底,哪裡還能吃多少東西。這引得虞紹衡有點頭疼,“左右都不是好,總這樣,你不是更虛弱了?”

葉昔昭倒是不在意,“午間不需服藥,多吃些就是了。”

“你總有話說。”虞紹衡打趣一句,又吩咐下去,命小廚房裡的人每日精心準備些養胃的飯菜。是藥三分毒,藥材性子就是再柔和,也會傷胃。

晚間,葉昔昭早早睡下了。虞紹衡則藉著床頭燈光翻閱詩集,與葉舒玄有關的一切,是他必須去了解的。

有些詩與唐鴻笑風格相仿,辭藻華麗,卻非傷春悲秋,看了賞心悅目。有些則是為了銘記一些際遇而作。細細回憶瞭解到的葉舒玄生平諸事,有不少能與他年輕時遭遇對上。

由此,虞紹衡確信這本詩集是出自葉舒玄之手。沉思片刻,準備把詩集放到書房,沉下心來看上幾遍。

一夜無話。

翌日早間,葉昔昭與二夫人去請安的時候,太夫人把夏荷和兩名小丫鬟喚進房裡,問道:“將這三人派去正房如何?”

葉昔昭與二夫人皆是一愣。

任誰也不會想到,太夫人會將她最看重的夏荷指派給葉昔昭。

夏荷笑盈盈到了葉昔昭面前,屈膝行禮,“夫人不會嫌棄奴婢粗手笨腳吧?”

“怎麼會。”葉昔昭不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