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的表面印著斑駁的痕跡,仔細看去,會發現那些痕跡盡皆是神血染成的。
“啊!”
一聲悽慘的悲鳴,卻惹來愉悅的低笑,把手掌戳進神靈心口,動作輕柔卻殘酷的挖出對方心臟的邪神舔著指甲上的血漬,情緒瞬間低落谷底。
“你說普羅塞一點兒表示都沒有?”
安格斯在對方的腹腔裡掏啊掏,把腸子和臟器攪合到一起,“你知道的吧?我想聽的不是這個。”
“唔!大人……”
沐水之神發出絕望的叫嚷,“陛下他真的沒有……”
“噓,”安格斯仿若鮮血般綺麗的眸子閃著天真的光暈,他笑著拉出一條腸子,鮮血滴滴答答落了一地,“反正你體內還有很多器官,你可以慢慢說,我不著急。”說完指甲一合,捏短了那根通往肝臟的纖細器官。
沐水之神布蘭奇哇的一下噴出一大口血,本來被折磨的沒有精神氣的他再度發出痛叫。
“啊啊啊啊啊!”
“呵呵。”
安格斯是一名能在折磨中取得好心情的變態,但這不妨礙他的風姿出眾到迷惑人心。
仰頭望著天外那輪詭異的血月,不知何處吹來的寂寞風聲吹拂開他短到耳邊的黑髮。
坐在殘戈斷壁上的安格斯曲著左腿,右腿則隨意垂下,血紅色的長袍上染上了不少血跡,可他的嘴角卻咧的大大的,惡意彷彿凝成黑色的淤泥,裝載進那副身軀裡。
“好期待啊,普羅塞……”音調透出異樣的興奮,安格斯隨手玩弄著沐水之神的身體,直到再也榨不出一絲樂趣才像是對待垃圾一樣扔到地上。
屍體落地發出砰的一聲,打破了這詭異的寂靜。
安格斯站了起身,修長美好的身形逆著一片血色光華,血月在他動作的那刻,自發的出現在他背後。
沒有一絲缺陷的滿月成了開啟天外表裡的大門,無數渴求著重回世界的邪神聚集在一起,紛紛仰望著站在高處的安格斯。
見這群人都是如此期待,安格斯反倒沒了一絲笑意,僅在心裡無趣的想道:“反正也就只有這一個作用。”
把普羅塞周圍的保護層撕碎的作用……
然後,他的目光也投向他背後的血月,這像是被拉下天際的美麗事物正代表著一場血與殺的重逢。
隨著大門的緩緩開啟,安格斯的心情……好到能讓某個人感應到。
伊帝冷峻華美的面容中透出幾絲不耐,這使得他的氣場接近結冰一樣高冷。
天外的邪神真是個麻煩。
整個神界差不多都和天空之神一個想法,但卻沒有他這樣咬牙切齒。
薄冰一樣冷澈的目光掃向桌面上那塊金色水晶,這裡面傳來的簡訊令他整整一天沒有好臉色。
“安格斯,普羅塞。”
他當年是被門擠了腦子嗎?為什麼會去和他們兩個搭話?
伊帝回憶一下當年,發現特碼的整個傭兵酒館裡就他們兩個長的最好,所以自己是顏控嗎?
皺眉看著手邊放著的小鏡子中的自己,還是那麼富有男人氣息,霸氣四射。
嗯,比娘兮兮的普羅塞和神經質的安格斯好多了。
但是最無法置信的是,好看的姑娘都奔著普羅塞去了,貌美的婦人都衝著安格斯去了,他成剩下的那個了!
不,應該說男的都找他去了!
糟心的簡直讓當年的他直接對兩個同伴斬草除根!
“主人。”
屋外的天色之神發出恭敬的問候。
“最新戰報。”
“進來。”
伊帝接過最新的訊息,冷下臉色,情緒瞬間轉為喜怒不驚的沉靜,即使戰報上是發現了沐水之神的屍體,他也不為所動。
“給神王送去。”
“是。”
下屬走出神殿,伊帝沉默片刻,嘆了口氣,“普羅塞和安格斯這場孽緣終於要了結了嗎?”
他的指縫間把玩著那塊水晶,這裡面傳來的訊息可是引得幾萬年來的天空之神如此動容。
“伊帝,這次我會殺了他。”
短短的,這樣的一句話,和安格斯傳給普羅塞的簡信是同樣風格,但伊帝卻不懷疑普羅塞的決心。
“這刺骨的殺意,那傢伙一定會很興奮。”
伊帝瞭然的說出安格斯知道後會做出的表現。
“像是變態一樣。”
同行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