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斯對普羅塞厚顏無恥明顯沒什麼作用的提議所做出的唯一回應是抬起手,按上普羅塞的腦袋。
“唔!”
普羅塞閉上眼睛享受頭頂被輕輕撫摸的觸感,一瞬間覺得自己快要被順毛成三歲了。
“哈迪斯,你好狡猾!”
睜開眼睛,他用了三步的力氣撲倒哈迪斯,略顯激烈的說道:“怎麼說呢?我應該是和你命中註定!”
哈迪斯:“嗯。”
“你最近的情緒變多了。”
照常感動,照常說情話,照常改變話題。
普羅塞兩臂支在哈迪斯胸口上,託著臉頰興奮的問道:“是為我改變的嗎?”
哈迪斯眼中閃過迷惑,但卻平靜的說道:“我不清楚。”
以前的自己還是現在的變化,對他來說並不重要。
無論何時的他都能夠坦然的做出任何一個決定,並不會變成過一段時間就會後悔的軟弱性情。
所以說,對他自身的變化敏感的還是旁人。
而距離哈迪斯最近,又確實是旁人的普羅塞所說的話,對哈迪斯來說,真實度也是和一般旁人所不同的。
比如宙斯說哈迪斯變了,他會淡然無視了滿嘴瞎話的弟弟。
這鮮明的對比,宙斯要是換個性格,說不定會哭給他大哥看。
但是現在說這話的是普羅塞,他會自然的回應著那些被其他人聽到會覺得普羅塞是不是搞錯了的說辭。
沒有得到肯定的答案也無所謂,普羅塞心寬的輕哼了兩聲他的世界的小調,歌聲中透出一種異域的活力。
“哈迪斯,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
正聽著小調的哈迪斯一愣,沉默的回憶起最近的事務。
從他私自離開,回來後已經三個月了,堆積的事物在前天就處理完畢,然後就是原始神那邊兒……
一條一條有序的在腦海中整理著。
普羅塞抽抽眉梢,打斷道:“不不!!把你腦子裡那些都刪除!”
思考中的哈迪斯被眼前擺動的手打斷,他保持躺著的姿勢抓住普羅塞的手掌五指相扣放的心口,淡定的說道:“那是什麼?”
普羅塞湊近到哈迪斯面前,鼻尖頂著哈迪斯的鼻樑,危險的說道:“如果你真忘了我會生氣的!我真的會生氣的。”
哈迪斯眨眨眼,一不小心和普羅塞的睫毛互相碰到,黑眸中彷彿映出藍眸的色澤,藍眸也像是裝滿漆黑的沉默。
不經意間的小曖昧使得普羅塞不悅的氣勢一滯,撇撇嘴,說道:“賭約。”
“……哦。”
其實哈迪斯記得,但沒放在心上。
“我說你啊!”普羅塞用沒被抓住的那隻手戳著哈迪斯胸口,隔著衣料都能感覺到他指尖的力量,“要不要這麼不上心?”
哈迪斯見他似乎很不滿意,決定把他之前一點兒也沒上心的態度保留到……嗯,永遠吧!
普羅塞沒看出哈迪斯的那些小狡猾,即使他總是嚷著對方狡猾狡猾什麼的,在他心中,哈迪斯就該是沉默卻可靠的模樣。
最重要的是……
——永遠不會欺騙他。
不會互相欺瞞的伴侶,在神靈的漫長時光中,才是相持下去的基礎。
這一點哈迪斯也明白,所以他認真說道:“我會盡力。”
普羅塞被他突然轉變的態度弄的臉頰微紅,一口咬住哈迪斯的耳朵用牙齒摩擦。
感覺到溼漉漉的觸感在耳廓上傳遞給全身,哈迪斯不想說他全身都僵硬起來了。
“普羅塞。”
聽到暗示停止的語氣,普羅塞張開口用舌尖卷著耳垂,像是逗弄一樣在耳後那塊敏感的面板上輕咬細吻,直到哈迪斯耳朵都紅了,抬手主動把他扯開,他才露出勝利般的笑容。
普羅塞:“我雖然沒有精力,但是這裡的力氣還是充足著的。”
說著舌頭舔過嘴唇,暗示幾乎成了明示。
哈迪斯被噎的啞口無言。
普羅塞一向習慣在哈迪斯沉默不語的時候自得其樂,所以現在他提起了落到復仇女神手裡的美神和小愛神。
“怎麼辦,我還沒消氣。”
傷害哈迪斯的她們兩個,不折磨到死怎麼能鬆手呢?
哈迪斯不知道普羅塞的危險想法,無所謂的發出“嗯?”的一聲,似是疑惑他還想做什麼。
“你想放了她嗎?”
普羅塞沒管哈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