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蘇雲宛便見到熟悉的男人飛躍而至,腰身被長臂一攬,帶得幾度旋轉,再停下時,已經遠離了剛才站著的位置。
“放開我。”蘇雲宛瞪了他一眼,以手握拳捶向男人的胸膛。
還有別人在,摟摟抱抱像什麼樣!
秦君屹滿懷不捨地鬆開手,任由軟香的氣息抽離。
“伍哥!那小蛇是自己人!”聽到動靜的拾二兩手抓著幾隻童山雞趕回來,見伍少寒拔劍在草叢中尋找什麼,瞬間便想到小銀蛇。
“自己人?”伍少寒歪頭對視。
“錯了,是自己蛇。”說完,拾二又感到不對勁,再次糾正,“不,是夫人的蛇。”
伍少寒看向蘇雲宛,見她點頭,這才將長劍一收,俯身行禮:“夫人。”
“免禮。”蘇雲宛抬手道,“你來得正好,幫忙將這些野雞帶回營地。”
“是。”
拾二跪地向秦君屹行禮,內心惴惴不安,深怕主子會責備他連幾隻野雞都搞不定,還要勞夫人動手。
他是特意趁機哄夫人開心,只要夫人心情好了,主子的心情也會變好,他們這群手下,也不用戰戰兢兢了。
秦君屹深知他跳脫的性子,又豈會不知道他的良苦用心,故而非但沒有問責他辦事不力,還暗暗送了個讚賞的眼神給他。
拾二收到後,面上努力維持著嚴肅緊繃的表情,內心卻嘻嘻樂開了懷。
他極有眼力見地撿起地上的山雞,伍少寒也彎腰拾撿,兩人各拎著幾隻野雞,跟秦君屹請示後,先一步回營地。
不過,走至半路,伍少寒便將手中的野雞全部給拾二,返身藏匿在秦君屹不遠處,行守衛之職。
兩人走後,秦君屹靠近蘇雲宛,抬手伸向額角,想為她整理碎髮,卻被蘇雲宛歪頭躲過。
她放下發簪,以指當梳重新整理了一下秀髮,再旋轉盤起。再整理了一下衣襟,就抬步欲走,“回了。”
“宛宛!”秦君屹拉住她的手,軟言道,“昨夜是我不對,你要怎樣才能消氣?”
他反省了半夜,深知自己錯了。
他不該懷疑宛宛,還強硬地逼她承認撒謊了。
任何人遭受這樣的對待,都不可能心無芥蒂,更別提本就吃軟不吃硬,性子高傲的宛宛。
然而,蘇雲宛卻道:“我沒有生氣。”
秦君屹可不信:“那你為何要開小灶?”
“我想做點自己愛吃的食物,另外也在人前表現出任性的一面,等往後零七再出任務,我也方便避開。”
秦君屹聞言心中像針扎似的疼,一把將她攬入懷中,“你是我妻子,也是我秦家的當家主母,所有人任你調遣,不用親力親為。
至於以後我外出,你都跟我一起,不用管其他人怎麼想。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我會讓影衛們加強警惕,誰要是敢出賣我們,殺了便是。”
蘇雲宛任他抱著,聽他說完,仍堅持道:“我比較挑食,又不耐煩操持所有人的伙食,就分灶只做一份自己吃的。”
“我給你尋一個庖丁。”
“沒必要,累不著我。”
這哪裡只是累不累的事!
秦君屹只覺得自己胸口破了一個大洞,冷風呼呼倒灌。
他寧願宛宛大吵大鬧發洩一場,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冷靜自持,幾近淡漠。
驚惶失措的他立即吻向朱唇,想要重新拉近兩人的距離,回到過去那般親密無間。
蘇雲宛卻歪頭避開,吻痕落到了耳邊。
就在昨日,她沉浸在用什麼話語點醒零七的思緒中,沒有事先感應四周,讓武藝高強的刺客躲過伍少寒的探查,埋伏在了頭頂。
這前車之鑑被她銘記在心,因而她知道伍少寒就暗藏在一旁,哪有心思卿卿我我。
秦君屹卻越發覺得她要逃離,強有力地環住細腰的手臂一使勁,令蘇雲宛緊貼身前,一隻手扣著她的後腦,狠狠壓向嬌嫰粉唇。
鋪天蓋地的吻帶著掠奪的意味,侵城掠地,毫不留情,像是要將她吞噬殆盡。
蘇雲宛感到一股被侵犯的屈辱,掙脫之後重重甩出一巴掌。
“啪!”
左臉火辣的痛感傳來,秦君屹離家出走的理智才回歸。望著眼前雙唇紅腫,眼睛憤怒得快噴火的宛宛,他顧不得臉上的傷,立即緊張道:“對不起,宛宛,你有沒有被咬傷?”
他口中嚐到一股腥甜的味道,是剛才被咬傷了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