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是項不可饒恕的大過,絕大多數大戶人家,都會嚴懲杜絕這種事的發生。
秦家族規就明文規定,未婚女子私會外男,輕則絞發出家做姑子,重則賜上三尺白綾,懸樑自盡。
無論哪一種,都不是秦若嵐能承受得起的。
秦君屹轉動輪椅轉身欲走,秦若嵐撲過去極力辯解:“我只是跟拾一說了幾句話而已,絕無任何私情!”
“正因為此,我才只讓你暫避風頭。”
秦君屹也想趁機讓她體會一下民間生活,睜開眼睛好好看看這片天地。
“我知道我言行有失,理應受罰。罰跪、杖責、鞭刑......什麼都可以,就是別趕我走,我不想離開家門!”
要是就這麼跟母親住外頭,想要再回秦家,可就難如登天了!
秦君屹不欲再說,強硬地掰開秦若嵐的手指。
而後,伍少寒上前攔住秦若嵐,不讓她再糾纏。
“大哥,您聽我說,您別走!”秦若嵐不斷掙扎。
突然,一條素帕從她身上飄落,從墨綠的顏色和材質款式可以看出,絕非女子所有。
秦若嵐的聲音戛然而止,瞳孔擴張到極致。
在場四人的目光全聚焦在飄然落地的素帕上,一時落針可聞。
“這是我撿到的,正想尋找失主。”秦若嵐生出急智,力求將自己摘出去。
秦君屹冷眸定定地看著她,口中道了聲“小伍”。
伍少寒立即俯身,將素帕撿起來,雙手奉上。
秦君屹卻沒接,抬頭看向蘇雲宛:“宛宛,咱們走吧。”
“好。”
伍少寒將素帕收起,推著輪椅,三人漸漸離去。
秦若嵐望著他們的背影,欲哭無淚。
*
日影西斜,薊城府衙。
鎩羽而歸的長史侄子以及衙役們一回到衙門,就去找長史狀告秦家反抗之事。
昨夜搬磚的動靜太大,被不少城外的百姓看到或聽到。經過將近一整天,城內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州牧董堅自然也知道了此事,他默許長史呼叫大量衙役去拿人,意圖恩威並施將秦家拿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