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宛察覺到山洞的亮光,操作著精神力移向山洞。
只見山洞中,青玄手執藤條,無情地揮打在跪地之人的背上。
每一下藤條加身,背上便新添一道腫痕,滲出點點血珠。
而跪地之人的整片後背,已經佈滿了這種傷痕,觸目驚心。
突然,青玄掄圓胳膊使出渾身勁力,揮舞著藤條斜向落下。
藤條咬身之處,與之前所有橫向鋪就的傷痕交疊,瞬間劃出一道極深的血痕。
“嗯!”跪地之人往前一撲,雙臂撐地才阻止跌勢,一抹殷紅鮮血自嘴角流出。
待他抬起頭來,蘇雲宛心神一震,是他!
“誰!”青玄突然暴喝一聲,銳利的目光直射洞口。
一旁的零七立即拔出長劍,追出去查探。
伍少寒也立即站起身,顧不得擦去嘴角的鮮血,前行幾步擋在青玄身前,呈戒備之姿。
很快,外面傳來零七驚訝的聲音:“少夫人,您怎麼在這?”
身著緋色斗篷的蘇雲宛瞬移至此,面若寒霜,“青玄呢?”
“統領在山洞,請隨我來。”零七側身伸手一引。
垂首時,瞳孔突然一縮,大夫人的衣裙並未沾染任何雨水和泥土。
暴雨剛歇的山林沒有一處不潮溼,就算輕功了得,也難免沾上水汽,她是怎樣來到這裡的?
蘇雲宛抬步疾馳,鞋、裙很快染溼,不一會兒便來到山洞。
“少夫人。”青玄拱手行禮。
蘇雲宛面色冰冷,朝垂首靜立的伍少寒身上瞥了一眼。
此時的伍少寒已經擦去血跡和冷汗,只臉色還微微泛著白。
她收回視線,冷聲問道:“這三更半夜的,傳喚伍少寒所為何事?”
青玄眸色一閃,只含糊道:“公事”。
蘇雲宛並未緊追不捨詢問什麼公事,而是冷聲道:“現在辦完了嗎?”
“完了。”
“那麼伍少寒,你先回寺廟。”蘇雲宛扭頭道。
伍少寒察覺到她隱怒的情緒,哪能放心她跟師父獨處,只道:“屬下候在洞外,等您一起回吧。”
“不必。”蘇雲宛冷硬拒絕。
伍少寒沒再堅持,行了一禮退出山洞,卻並未就此離去,而是隱身在暗處,偷聽洞內的對話。
他師父可是連老王爺的禁令都敢觸犯的人,面對少夫人的問責,不定會做出什麼舉動。
此時的蘇雲宛見零七退出山洞,立即發問:“秦家所有影衛,是否終生受你驅使?”
青玄姿態恭敬,說的話卻正好相反:“此問涉及影衛營辛密,請恕屬下無法告知。”
“若你掌管著所有影衛的賞罰生死,包括主子的貼身影衛,那你顛覆秦家,豈不是輕而易舉?”蘇雲宛冷笑道。
青玄的神經瞬間繃緊,面色沉了下來,“您想離間我與主子?”
“離間?”蘇雲宛環手胸前,高傲道,“那你猜猜,我能不能成功?”
青玄眼神陰翳凌厲地盯著蘇雲宛,心緒百轉。
蘇雲宛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眸色極深。
她不是褒姒,子淵也不是周幽王,不存在烽火戲諸侯的可能。
但該有的氣勢,還是得擺出來。
青玄以目光鎖住她的神色,猜測道:“您想要掌控影衛營?”
蘇雲宛:……
他從哪得來的這個結論?
真想要一批打手,她有錢有閒,完全可以自己組建勢力,哪需要指染秦家的影衛營。
為了防止不必要的內耗,蘇雲宛直接道:“我只想知道,你懲處伍少寒,是否已超出你的許可權。”
她一直跟秦君屹在一起,很確定他並未下令懲處伍少寒。
要是青玄真的能讓秦君屹身邊的所有影衛唯命是從,那他就是有實無名的主子,這權力未免也太大了!
青玄聽到她為伍少寒抱不平,眉間狠狠蹙起:“您為小伍而來?主子知道嗎?”
“你還沒回答我。”蘇雲宛避而不答。
青玄對峙幾秒,一挺腰桿道:“我是他師父。”
蘇雲宛的秀眉驚訝得跳了跳,“影衛不是隻聽從家主之命麼,還能拜師?”
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要是青玄一朝叛變,伍少寒該何去何從?
青玄仍以涉及機密為由,拒絕回答。
實際上,影衛營統領確實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