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家主急忙使眼色,可家丁卻被副尉的威嚴氣勢所懾,一股腦將變賣之事從事實道出。
“好啊!你敢逃!”副尉立即想通其中關竅,側目低吼。
高家家主急忙解釋:“不不不,我沒有!”
“把他以及他的家眷抓起來!”副尉一聲令下,親兵立即開始逮人。
高家家主被兩個親兵拿住胳膊,不但掙扎:“豎子爾敢!我是郡王爺的姻親!”
深知水分的副尉嗤笑道:“不就是郡王府後宅的一個良妾麼,沒了你女兒,有的是女子頂上。倒是你自己該好好想想,如何對郡王爺解釋這一切。”
說完,副尉大手一揮:“把他關起來,聽候處置。”
“是!”親兵押著高家家主送往後院,把他跟家人關在一起。
隨後,副尉掌管整個高府,如同抄家一般,將府內所有值錢物品查抄得一乾二淨,全部佔為己有。
有趁亂逃脫之人奔向縣衙求助,卻被縣令以文、武分治為由推脫,讓他們自己狗咬狗去。
而高家家主昨夜床榻上的美妾,則避人耳目前往青樓。
是夜,高家發生一起大火,全家上下以及未來得及逃脫的家僕婢女兩百多口人全部喪生火海,無一人生還。
同時,縣令孫大人得到上峰的加急指令,命他繼續修繕濁河大橋,為民造福。
孫大人應下後,看著傳令之人離去的背影,心中暗探:秦將軍,一場反撲即將到來,你準備好了嗎?
此時的秦君屹已經遠離黑風寨,和蘇雲宛一起出現在新帝寢殿。
見皇帝還未回房,兩人便摸往御書房。
御書房內,新帝拿著一張密信的手不斷顫抖:“廢物,全都是廢物!”
“聖上萬安!”蕭宰相和烏衣衛指揮使被緊急召見,一同入內叩拜行禮。
新帝不耐煩地擺擺手:“平身。”
“聖上,發生什麼事了?”蕭宰相溫言相問。
“孤派出了大內第一高手袁公公和僅次於他的大內高手,一明一暗取秦君屹的項上人頭,卻還是失敗了。”
指揮使大駭:“那他們......”
“死了,都死了,全軍覆沒!秦家出現了一個絕世高手相幫,你務必查出來是誰!”
“臣遵旨!”指揮使正色領命。
蕭宰相沉思片刻,道:“據微臣所知,秦家除了秦君屹,無人能與袁公公有一戰之力。如今他深受刑傷,絕不可能再爬起來對戰,會不會是別的什麼勢力在暗助秦家?”
“愛卿的意思是?”
“有道是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如今秦家看似命懸一線,卻根基並未全毀,難保不會有些心懷叵測之人趁機拉攏,收為己用。”
“查!給我把所有可疑之人統統查個遍,孤倒要看看,還有誰敢窺視皇位!”
隱在暗處聽到此話的秦君屹和蘇雲宛:......
兩人眼神交流,乾脆將計就計,把木匣子從開啟的窗戶口往裡一扔。
“哐當!”一聲巨響,自側邊傳來。
指揮使大呼一聲:“護駕”,拔刀擋在新帝面前。
新帝則“咻”的一聲躲到桌案下。
殿外值守的御林軍魚貫而入,警惕地尋找刺客。
木匣子並未上鎖,翻滾之後,裡面的書信有部分散落在地。
御林軍渾身緊繃地一步步靠近,用刀梢碰了碰木匣子,檢查無誤後呈給新帝。
新帝從桌旁冒頭,正了正冠冕和龍服,輕咳一聲,面色鎮定地拿起信件看起來。
很快,他的臉色變得鐵青:“來人,理郡王意圖謀反,證據確鑿,將其九族全部捉拿歸案!”
“......是!”指揮使領命而去。
理郡王是宗室之子,真要捉拿九族,聖上也在其列。
蕭宰相心裡咯噔一跳,連忙道:“聖上,是何人的書信?這裡面會不會有陰謀?”
“你來看看,這是不是理郡王的筆記!”新帝將一封信甩給蕭宰相。
他時常收到理郡王的平安摺子,兒時又曾一同在上書房學習,對後者的字跡再清楚不過。
蕭宰相看完,拿著信件的手幾不可查地抖了抖,極力掩飾內心的驚惶。
他在新帝上位之前,明面上是新帝黨,實際上暗中廣撒網,其中就跟理郡王曖昧過一段時間,要是被翻出這段過往......
新帝面目猙獰:“敢肖想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