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漲紅了臉,正要發作,終南劍客夏平江搖搖手,微笑道:“二兄毋須為些許小事爭持不下,今日之會,正是龍虎風雲際會。以小弟推想,五柳先生今年再想保住不敗勢將萬難了!”
這幾句話一經說出,在場眾人不禁為之吃了一驚。
赤眉道長翻著他那一雙紅眼道:“怎麼!夏兄莫非聽見了什麼新鮮訊息?”
夏平江微微一笑:“我想二兄應該有所耳聞,今年五柳先生請柬之內,似乎多了兩個人!”
“多了兩個人?”
一掌飛星朱農似乎怔了一下:“這個,老夫倒是不知……”
赤眉道長翻著一雙紅眼,道:“多了哪兩個人?噢!莫非是早已落髮為僧的任秋蟬這個老和尚被說服,也不甘寂寞了?”
終南劍客夏平江搖搖頭:“不是!不是!”
朱農道:“是了——這麼說莫非是任老頭那個死對頭野鶴崔奇出來了?”
“也不是!”夏平江冷冷一笑:“二兄的腦子裡,莫非只認識幾個過去的舊人?須知‘長江後浪推前浪,一輩新人換舊人’。嘿嘿,如今江湖武林,很出了一些傑出青少年人物……”
說到這裡,他那雙眸子向著一旁的鄧雙溪一掃,微微一笑,又道:“就拿這位鄧少俠來說,他蜚聲武林,豈非不是這兩三年的事情麼?”
微微一頓,他遂接下去道:“以此而思,如今的年輕人,大是不可輕視。我這麼一說,二兄當知道是什麼人了吧?”
朱農皺了一下眉,吟哦道:“年輕……人?”
赤眉道長轉向鄧雙溪道:“老弟臺,你可知是誰麼?”
青冠客鄧雙溪點點頭,神色忿忿地道:“二位如果連這兩個人也不曾聽說過,實在未免太孤陋寡聞了!”
夏平江嘻嘻一笑,道:“這麼說,鄧少俠對此二人料必是有耳聞了?”
鄧雙溪冷笑道:“豈止是有所耳聞,簡直是如雷灌耳。不過,在下倒是不知道五柳先生竟然也對此二人分別發出了邀請函柬!”
朱農皺了一下眉,實在是想不出來是誰,只是看著鄧雙溪發愕。
鄧雙溪哼了一聲,道:“朱老莫非連向陽君這個人都不曾有所耳聞麼?”
“向陽……君?”朱農仰頭思索著,訥訥道,“噢,我好像是聽說過這個人!”
一旁的赤眉道長冷笑道:“老弟說的這個人,莫非是如今三湘地面上繪影圖形,意圖捉拿的那個殺人大盜?”
鄧雙溪點點頭,說道:“不錯,正是此人。”
赤眉道長嘿嘿一笑:“我當是什麼驚天動地、了不起的人物,不過是這麼一個角色。
五柳老兒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連這類江洋大盜也致函相邀!哼哼,看來這天下真個是沒有能人異士好邀請了!”
青冠客鄧雙溪冷森森地笑了一聲:“道長你知其一不知其二,不錯,這個向陽君果然是聲名狼藉之人,只是要論及此人那一身傑出武功,只怕在座……咳咳,這個在下可就不便說了!”
他雖然沒有說出來,可是言下之意很明顯。一時之間,除了終南劍客臉上仍能保持著原有的笑容之外,一掌飛星朱農與赤眉道長二人,都大為不忿。
赤眉道長登時由石磚上霍地站起來,道:“你這話是怎講?”
鄧雙溪抱拳道:“道長請暫息雷霆,在下還有後文不曾道出!”
赤眉道長說:“你說——”
鄧雙溪嘻嘻笑道:“方才夏前輩曾談到五柳先生此次函邀了兩位年輕傑出之人,在下只不過說出了一個,還有一個未曾說出呢!”
朱農耐不住冷笑,道:“你既然知道,怎不快說?快說快說!”
青冠客鄧雙溪抱拳道:“朱老稍安勿躁,在下這裡正要道出!”
他的目光轉向終南劍客夏平江,道:“前輩所指的另一個人,不知可是一個姑娘人家?”
終南劍客夏平江聽後,點點頭道:“鄧少俠真可當得上是見聞廣博,不錯,這個傑出之人,正是一位年輕姑娘。”
“那麼,這個姑娘必然就是出身天山冷瑰谷的畢無霜畢姑娘了?”
“不錯,就是她!”
“畢無霜?”
“畢無霜?”赤眉道長雙眼睜得滾圓滾圓的,“噢,這個姑娘,我倒是久仰了!”
他說話間,眼睛眯成了兩道細縫:“哦,哦,這倒是一件新鮮事情!”
終南劍客夏平江道:“道長有什麼高見?”
赤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