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來。
鐵騎心中突生警兆,這是長年過著刀頭舔血生涯的人一種獨有的感覺,不等他悟出什麼,一條黑影帶著嗚的一聲鳴響衝著自己奔來,聽到這聲音時,他東西已是直奔面門而來,好一個鐵騎,大喝一聲,人已是斜斜掠起,哧的一聲,閃著寒光的利箭已是穿過了他的衣襟,險些不將他射死當場,射空的箭餘勢未衰,奪的一聲,深深地插入到了一邊的牆上。與此同時,兩邊的屋頂上,如雨般的箭只已是將整個巷子全都封滿,鐵騎的那些弟子一沒有鐵騎的警覺,二沒有他的武功,霎時間慘叫聲響成一片,一個個身上插滿了羽箭,倒撞下馬。片刻功夫,能躲過這第一輪截殺的已是廖廖無幾。不等他們緩過氣來,第二輪箭雨又是鋪天蓋地而來,只叫得一聲苦也,鐵騎心中幾乎氣炸,原來這一切不過是個大陷阱,去等著自己前來上勾,一回頭看見自己的弟子已是盡數躺倒在血泊中,自己苦心培育多年的戰馬一個個也是如同刺猥一般,倒在血地中不斷抽搐,鐵騎的心就如同被割了一刀,狂吼聲中,獨腳銅人旋轉著震開箭雨,向房頂上躍來。
“不要臉的狗賊,拿命來!”獨腳銅人幻化成一團黃光,向屋頂眾人僕去。
一聲清朗的長笑聲響起,飛揚弒神出鞘,一道白光迎了上去,“老東西,上次尚未盡興,今日你我再決一雌雄。!”
第五卷:冠蓋滿京華 第八章
與上次交手時兩人兵器相交時的轟然巨震不同的是,這一次兩人的二度交手顯然沒有上一次那麼驚天動地,但卻更加威勢驚人,一聲悶響之後,鐵騎如同流星一般向下加速墜去,飛揚卻是高高地被拋起,落在屋面上仍是站立不穩,騰騰後退幾步方才站穩腳跟,臉上一陣紅潮湧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面色方才恢復平常。不過鐵騎可就沒有這個時間來調息了,就在下落的瞬間,一聲嬌斥聲在耳邊響起,一股冰冷的氣息地從側後方襲來,一時之間,鐵騎竟如同身墜冰窖,猛力揮動獨腳銅人,向側後擋去,剛剛與飛揚硬拼一記還沒有緩過勁來的鐵騎此時的功力與平時相比還不到一半,如何抵擋養精蓄銳瞅準時機的林鈺的全力一擊,哧的一聲,剛剛鑄好不久的獨腳銅人的一條胳膊又被切了下來,更讓鐵騎難受的是林鈺那一股冰冷的氣息如同利針一般刺穿了自己的護身內力,在體內肆無忌憚地破壞著自己的內息,嘿的一聲,鐵騎的嘴角已是沁出了一絲鮮血。
“寂滅心經?你是方未水的什麼人?”鐵騎臉上露出一絲恐懼的神色。
“家師的名諱,忌是你這個老鬼能叫的?”林鈺臉上閃過一絲怒意,夜雨一晃,突地分成十數條人影,穿梭般地交替攻向鐵騎。
“小妮子無禮,如是你師父來此,我自是退避三舍,你還不夠資格!”調勻內息的鐵騎大喝一聲,獨腳銅人風一般旋轉起來,叮噹之聲不絕於耳,林鈺如同一片落葉般被震飛出來,俏臉一陣蒼白,鐵騎雖然一舉佔得上風,但自己的兵器在神兵夜雨之下,卻也是被切削的斑斑勃勃,不成模樣。尤其是林鈺那寒冰一樣的真氣讓他著實心有顧忌,,剛才二人一度交手,鐵騎就覺得渾身幾乎有凍僵的感覺。
一聲長嘯,手執弒神的飛揚飄然而下,卓然立於林鈺身旁,傲然瞧著已是身陷絕境的鐵騎。屋頂上,猛虎幫眾一個個現出身來,手中的長箭已是將這小小的巷子封得死死的。
“老鬼,你今日已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如若投降我猛虎幫,還可以有一條生路,否則明年的今日,可就是你的忌日了!”飛揚冷笑著道,伴隨著飛揚的聲音,是猛虎幫眾呵呵的大笑聲。
鐵騎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心中自是明白今日恐怕是難以逃出生天了,對方的兩員主將雲飛揚和林鈺二人的武功雖然單個都不是自己的對手,但二人一旦聯手,則自己肯定不敵,何況二人手中都是手執著神兵利器,在兵器上已是佔了大便宜。抬頭向屋頂望去,那裡至少還有三五名好手,就算自己能衝到他們面前,但只要他們阻得自己一招半式,雲飛揚和林鈺必定會趕上來。心中不由一陣慘然,自己英雄一世,但料想不到到得晚年反而不得善終了,恐怕這把老骨頭是不能返回北方老家了。
既然已是無路可走,心中反而坦然,獨腳銅人一擺,大笑道:“無知小兒,爺爺我生平數百戰,何曾向人示弱過,今日不小心墜入你的陷阱,也只能怪爺爺流年不利,來吧,讓爺爺看看你有何本事?”
轉過頭看向林鈺,冷笑道:“寂滅心經好大的名頭,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
飛揚長笑不已:“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撞來,既然你一心求死,我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