攏回來的衣領,含著一層水霧的雙眼定定地看著霍源教訓肖福林,劫後餘生讓她此刻的心情還十分激動,吸了吸鼻子,她捨不得把視線從霍源的身上移開。
又一次被打倒在地的肖福林,憤恨地看著又要過來碾壓他的霍源,勉強支撐著自己起身,手背把嘴角的血跡抹去,“霍源,你別得意,這女人我早就碰到了,你再要她不過是撿我的破鞋罷了……”
這話不說猶可,一說簡直就是火上燒油,霍源的頭頂此刻幾乎都可以冒煙煎熟雞蛋了,只見他冷笑地走上前,“肖福林,你是我見過最惡劣的人渣。”
他一拳又打在肖福林的臉上,把這剛握緊拳頭準備打他的男人打翻在地,看著肖福林倒地,他又豈會再給他還擊的機會?
半跨在他的身上,一把提起肖福林,又是一場狠揍,並且拳拳到肉,打得肖福林眼冒金星。
若不是這次肖福林將霍源惹得急了,霍源還不想這麼快收拾他,此刻他殺了肖福林的心都有了。
直把肖福林打得暈過去,他的拳頭還招呼在肖福林的身上。
林琦眼看就要鬧出人命來,忙上前去抱住霍源不讓他把這小人打死,哪怕霍源也是朝廷命官,但這殺人就是要償命,她不能害得霍源前途盡毀還要為此喪命,“不要,我不要你為了我背上人命官司……”
她把頭埋在他的背上,任由兩行熱淚打溼他身上的衣物,一雙潔白瑩潤的手臂緊緊地抱住他的胸腹。
霍源的心又變得柔腸萬丈,握拳的手停留在半空中。
林琦看他不動,這才吸了吸鼻子,自他的背後抬起頭來,伸出手去包住他握拳的大掌,慢慢地拉下來。
霍源默然地回頭看她,只見她的衣衫是拉攏整齊了,但頭髮凌亂,鼻子更是紅通通的,看起來十分的狼狽,卻仍舊美得令他不能呼吸。
林琦包住他的大掌,看到他手上的關節只是微紅並沒有傷痕,這才稍稍放心,見他不說話,她以為他誤會她關心肖福林這小人的生死,“我……他死了才稱我的心意,但我不想讓你為了我擔這樣的罪名,你可明白……”
她話還沒有說完,霍源單手就將她緊緊地摟住,“老天保佑,你平安無事,要不然就是殺了這姓肖的也難解我心頭之恨。”
就算他不能與林琦結成連理,但也不能讓她遭受這樣的命運,這一輩子,他不能呵護她,也希望她能嫁個好人,幸福安順地過完這一生。
林琦的臉緋紅一片,不復剛才大膽抱著他的舉動,他的男性氣息充斥在她的鼻端,她只想永遠這樣依佃在他的懷裡,直到地老天荒。
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還是存在他二人之間,霍源的耳尖,聽到山下的騷動,他不能讓她的閨譽受損,遂只好鬆開她,拉她起身,走到一邊,將她凌亂的秀髮撥到耳後,然後輕輕地為她整理這一頭秀髮。
他一個大老粗此刻碰著她的秀髮就像對待那易碎的瓷器,哪怕再用心,他也整不出什麼華麗的髮型來,朝她歉意一笑,“抱歉,我梳不好。”
林琦一直乖乖地任由他施為,這樣的柔情讓她的一整顆心都充滿他的身影,也抿唇一笑,“已是極好。”
霍源掏出帕子將她臉上的淚痕抹去,再去把自己丟到一邊的帷幄拿過來,將它輕輕地給她戴上,好在他還沒有喪失理智,把這玩意兒也帶上。
“怎麼會……”在你這兒?
林琦一臉的驚訝,這帷幄是自己掉落在菜地的,遂猛然抬頭看向他。
霍源淡淡地解釋,“我看到它掉在地上,就知道你出事了。”
要不然他哪裡會想到往山上尋來,思及此,他又冒出一身冷汗,這前後腳之差,差點就讓她遭遇到世間最大的不幸,心裡對肖福林的恨意又更上一個臺階。
林琦定定地看著他,思及這段時間以來感覺到的視線,她頓時驚呼地捂住嘴,“你,你……我原以為……”是肖福林那小人。
今天好幾次她話都說不全,為他感到一陣心酸,在這場情愛裡,他所承受的痛苦不比她少,甚至還比她多,她甚至都不知道他一直在暗處看著她。
霍源的耳尖紅透,承認這樣的舉動實在有損他大男子的臉面,但還是得硬關頭皮承認,“自那天在城門口遇上,我就打聽了你的行蹤,不敢來見你壞你閨譽,遂只好暗中來看看你……”
“若你沒來,我今兒個就凶多吉少了。”林琦想到這半天的遭遇,仍感到心悸不已,天堂與地獄只在一線之隔。
霍源還想說些什麼,結果聽到搜尋林琦的聲音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