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
暗地裡伸手摸了摸腹部,她還想著為逝去的情人留下這滴血脈。
一旁的大丫鬟焉能看不出這姑娘在想什麼?眼底略有幾分鄙視,怎麼能這麼容易就上當了呢?其實若非她做內應,小馬哥如何能勾引自家姑娘做那事?也罷,倒是給了她機會。
忙轉身去點燃一注香遞給周芷晴,周芷晴接過恭敬地再磕了三個頭,這才交給身邊的大丫鬟插到香爐裡面。
大丫鬟把香插好後,這才伸手去扶起周芷晴,“姑娘快別太傷心了,這萬一傷了腹中的胎兒如何是好?這可是您和小馬哥惟一的牽掛,趁著日子尚淺趕緊把婚事辦了才好。”
佛相後的林琦聽得這裡直咋舌,心裡直可憐那即將要娶這姑娘的男子,這剛進門就給戴了頂綠帽,如果那新郎知道,估計新婚夜就會弄出命案來。再偷偷地瞄了眼這主僕二人,好像也慈眉善目的,怎麼能用心如此險惡?
這會兒她對於這敢於與家生子奴才相戀的姑娘沒有半分好感,若是真的愛那個男人,就別再嫁給他人帶給人家不幸。
周芷晴眉間仍有些許哀愁,“你也知道再怎麼急也得等到月尾,還差那十天左右,倒也不在乎這麼些日子,倒是你可得做好準備,希望到時候能瞞得過表哥。”
這話正中大丫鬟的下懷,眉眼間都掩不住那喜意,太太和姑娘答應自己,只要她肯代姑娘圓房把這事圓過去,就給她開臉當姨娘,而且還不讓她喝避子湯,這是讓她儘快就受孕的意思,只要生了孩子,她瞄了眼自家姑娘,到時候踹了這姑娘當正室興許還能行。
“姑娘放心,太太都安排周全了,到了那天定不會讓姑爺看出來,等新婚夜一過,誰又能知道姑娘非完壁之身?”大丫鬟一得意就忘了這是佛前,把周芷晴的醜事直接道了出來。
周芷晴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忍不住狠瞪了她一眼,她就算非完壁甚至珠胎暗結,那也還是堂堂子爵府的嫡出姑娘,何時輪到她來奚落?
那大丫鬟這才意識到自己一時嘴快說漏了嘴,又看到姑娘神情狠厲,遂忙給自己打了幾嘴巴。她還沒當上姨娘呢,還是小心行事為妥,而且姑娘眼睜睜地看著小馬哥被爵爺用亂棍打死,別看當時哭得撕心裂肺,現在又哭得滿臉是淚,一切都是假的,還不是照樣又為那新姑爺上了心?
想到霍源,她也滿臉紅暈,這樣的男子才值得女兒家傾心,恨只恨這姑爺地位不能再高點,不過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踹了姑娘當上正室,這心底還是得意居多。
佛相後的林琦聽得小臉直抽搐,這主僕二人還能再要點臉嗎?真可憐她們家的新姑爺。
遠處的霍源連打數個噴嚏,直覺得鼻間癢癢的,不知道是何人在背後念他。
“爺,可是染上風寒了?”一旁的小廝漢光極為擔心。
“沒事。”霍源不當一回事,“這邊的事情辦得差不多了,也該回家去看看。”
不知道祖母的病情可有好轉?他也並非有心將她氣成那樣,只是一想到有人用那樣的惡毒的話來罵林琦,他就會怒火上升,祖母為何就不能睜大眼睛好好地看清楚林琦是個什麼樣的姑娘?
“辦完事了?”葉旭堯冷著一張臉邁進來,肖福林的案子他不好插手,倒是霍源無比的上心,也樂於見肖福林叫苦不迭。
“有事?”霍源起身同樣冷冷地看著他。
“找你喝一杯,去不去?”葉旭堯揹著手站在霍源的面前。
霍源皺眉,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還亮堂得很,這葉旭堯找他喝酒?不過想到他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還是聽聽他要說什麼好了,遂點了點頭,“那就去吧。”
葉旭堯的嘴角微微上揚,不過這笑容只是一閃而過。
此時的林琦蹲在佛相後蹲得腳都酸了,著急地看著這對還不離去的主僕,心想這兩人還是收斂點吧,好歹佛祖還看著呢,趕緊回去再相商她們那齷齪的大計吧。
她是半點也不敢動彈,聽到這等秘辛,她若是被人發現,只怕那表面慈善實則鐵石心腸的富貴姑娘會要了她的命。想來自己命真是苦,端王爺那次是這樣,這次又是這樣,她對於別人家床上那點子事不感興趣啊,怎麼次次都是她發現這樣的齷齪事?
好半晌,周芷晴這才漸漸有了離去之意,朝佛相再拜了三拜,這才由大丫鬟扶著離去。
推開這佛殿之門時,那大丫鬟道:“姑娘,聽說霍將軍的祖母臥床,奴婢聽聞有一名醫專治這病很有奇效,要不要去尋來?”
周芷晴微微一怔後,隨即嘴角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