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撫臺夫人派的人來了,不會有你們的好果子……吃……”
“丫頭片子,也敢騙老子?”中年男子毫不客氣地推開擋路的林琦,揮手下令讓人徹底搜查,這屋子必有古怪。
年老的蘇嬤嬤把林琦與林棟都護在懷裡,她的眼裡止不住的恐懼,這群人被嚇退後再回來更加的凶神惡煞,而前去搬救兵的綠姨娘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林瓏的房門就要被人推開之際,再度傳來林瓏沉穩的聲音,“我說過的話不會再說第二遍,現在給我滾!”
“曾師爺?”有人立即回頭請示這中年男子。
“給我把大門推開,我倒要看看說這大話的女子長的是何樣貌?”曾師爺臉色陰沉地道,表情相當的不善。“敢放話給本師爺聽?”
那名衙差硬著頭皮就要去推開林瓏的房門。
“你敢?”林瓏的聲音也相當強硬,氣勢半點也不落。
衙差的手又僵在當地,他也怕到時候真得罪了鄭夫人的人,曾師爺再推脫,自己可不能得好,正正是左右為難。
雙方僵持住的時候,林家大門處再度有騷動。
曾師爺與一眾運司的衙差都回頭看向那兩個大踏步急匆匆進來的男子,尤其是曾師爺,眉頭皺得很緊,這兩人他都不陌生,一人是撫臺大人的公子鄭華翰,另一人自然是前來蘇州辦案的京城貴客傅年。
綠姨娘緊跟在兩人的身後,待看到這群人真個如林瓏所說那般去而復返,她的表情再度蘊含憤怒。
曾師爺忙上前請安,“小的不知這真是鄭夫人的人,多有冒犯得罪之處,還請翰大爺多多包涵。”話音一落,他手一揮就要帶人離去。
傅年卻是伸手攔下曾師爺,斜睨鄭華翰笑道:“這樣就想走了?鄭兄,連我都看不過眼吶,撫臺大人的面子不及這鹽運使大人啊。”
這話分明就是挑撥離間,曾師爺卻是敢怒不敢言。
鄭華翰冷著臉瞪視這蘇大人的走狗,當綠姨娘持著令牌到巡撫衙門的時候,他爹孃聽聞此事,尤其是他娘,當場就拍了桌子,這蘇宥武分明就是不將他鄭家看在眼裡。
門“咿呀”一聲從裡面開啟,眾人聽到聲音頓時抬眼看去。
只見上身著一件淡黃色窄裙襦衫,下套一條樸實無華深藍色布裙,外面罩著一件淡藍色繡著淡雅梅花短裙斜領襖服的少女一臉寒霜的走出來,那張小臉看著仍稚氣,頭上的雙環丫髻顯示她不過是剛剛及笄的年齡,但在這暈黃的燭光下,卻有著凜然不可侵的氣勢。
她走上前斜睨了一眼曾師爺與魁梧的衙差,再看一眼額頭血絲已凝固的綠姨娘,一股怒氣由然而生,上前給鄭華翰行了一禮。“見過鄭公子。”
鄭華翰不是第一次見林瓏,今夜再見,對於她的大膽求救與臨危不懼相當讚賞,“林姑娘快快請起。”
傅年卻是心下吃一大驚,兩眼都盯在林瓏的身上,眯了眯眼,似有所領會,刻意瞄了瞄屋內,卻是什麼也沒有發現,目光再度落回林瓏的身上,笑咧開一口白牙,“姑娘,我們真是有緣。”
林瓏再度見到這一臉流氣的傅年,眉尖不經意地皺了皺,很快就又鬆開,微晗首算是問了好,對於他的話,並沒有半分回答的興致。
傅年挑了挑眉,這林姑娘架子可不小啊,臉上卻是不以為意的笑容。
林瓏含著一抹怒火看向鄭師爺,“你們幾次要硬闖,不就是欺我後面無人罷了,如今鄭公子已到,我就開啟房門讓你們搜。”怒火上升,一把將門推開,簡陋的臥室呈現在眾人的面前,大大的澡桶仍在,表示著之前綠姨娘的話沒有半分虛假。
曾師爺兩眼賊溜溜地轉了轉,將這簡陋臥室看得仔仔細細,沒發現什麼可疑的痕跡,表情這回有幾分悻悻的,心裡思量著要如何應付鄭華翰待會兒的發難。
“可曾藏有人?”林瓏怒道。
曾師爺不語。
“鄭公子,還請您為小女子主持公道。”林瓏不依不饒地再度向鄭華翰施禮,“小女子奉公守法,他們卻屢次要壞我閨譽,這筆賬如何算?”
鄭華翰臉上同樣有怒意,“曾師爺,這蘇州還不是他鹽運使一手遮天之地,烏漆抹黑的,你們運司衙門派人到處擾民,在辦什麼了不得的大案嗎?鄭某孤陋寡聞,曾師爺說說,讓我也開開眼界。”
☆、第二十七章 一同合謀慷人慨
曾師爺轉了轉眼珠子,強笑道:“翰大爺說的是什麼話,這不過是我們運司衙門丟了東西抓賊罷了,有人看到他往沿河兩岸這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