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它來害人,我敢對天發誓。昨兒我去尋夫君,結果看到三叔醉倒,這才出於同情心幫了一把,誰知這玩意兒突然掉了出來被三叔聞去,我也第一時間避嫌離去,這事大哥大嫂可以做證……”
“你還要狡辯?”葉鍾氏是真的出離憤怒了,若不是怕逗留的親戚還沒有走完,她一大早就想要發作這個賤婦了。“你好大的膽子,把主意打到我兒的身上,自己骯髒就算了,還要害了他人,你居然還有臉說自己是無辜的?你不害臊我都替你臊得慌。”
孫思琪此時頗有幾分六神無主,但她真不能認了這罪,要不然就將無翻身之地,“婆母,真不是我有意為之的,這是我與夫君的閨房用物,根本就不是有心拿來害人,這於我有何好處?婆母,您要信我,兒媳婦自打嫁進葉家都循規蹈矩,根本就無行差踏錯,豈能因一樁意外就能定了兒媳婦的罪?”
葉鍾氏氣得夠嗆,這孫思琪還真會狡辯,虧她想得出這麼個理由?她是真的後悔了,當初就不該因為她是孫家女,怕事情鬧大娶進門來,如今娶的居然是個禍害,這心能不恨嗎?
不認是嗎?好,她會讓她乖乖認了的。
怒極而笑,“你倒是會為自己脫罪,原本我就聽聞上回堯哥兒媳婦生日宴受驚一事的幕後主使是你,可我想著你好歹是孫太師的孫女兒,怎麼會如此無家教還用心險惡,如今看來,只怕還是我想得太單純了些。你說,這事是不是你做的?”
一提起這茬,孫思琪的額頭開始冒汗,隨後想到葉蔓露手中那套昂貴的頭面,果然,是這個賤人出賣了她才換來的。她才不信葉鍾氏說不疑的話,這不過是拿來套她的話罷了,她不會上勾的。
“婆母,這事兒媳婦是真冤,我那會兒還沒有嫁進葉家呢,哪來的機會去害大嫂?再說我成親這麼段時間以來,可從來沒去招惹過大嫂,對她敬愛有加,這日月可鑑,兒媳婦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
為了取信葉鍾氏,她更是當場發了個重誓。
另一邊廂,林瓏到葉蔓露的院子去參觀,葉蔓露見到她到來喜出望外,很快就出門來迎接。
“大嫂。”
她笑著迎林瓏進院子。
林瓏也親熱地挽著她的手,“這外面風大,露姐兒出來做甚?小心著涼。”
“不礙事的,大嫂難得來我這兒一趟,我高興還來不及,哪能窩在屋裡迎嫂子?倒是嫂子懷著侄子,得注意些才是。”葉蔓露趕緊道,對於如今與林瓏的親近,她是萬分高興。
以前是自己愚蠢,什麼人不得罪,偏偏與襄陽侯夫人過不去,這不是在給自己挖個墳墓嗎?如今開了竅,竟是事事都擺了個低姿態。
林瓏似乎也挺受用她的話,與她一道兒往內裡而去,“前段時間我身體抱恙,大好後又碰上過年太過於繁忙,竟是顧不上你,倒是嫂子的不是。”頓了一會兒,“你搬到這院子來住都有些日子了,我到現在才能抽空過來看看,本就該罰,還望露姐兒不要記恨嫂子才好。”
“哪會?嫂子這是在折煞我嗎?”葉蔓露忙喊冤,“嫂子別聽別人瞎說,我絕無此心,我與嫂子親近還來不及,怎會犯這樣的蠢事?”
林瓏拍拍她的手背,“露姐兒別緊張,我沒這意思。”
葉蔓露這才鬆了一口氣,趕緊掀簾子讓林瓏進來,屋裡燃著炭盆溫暖得很,林瓏忙把身上厚重的氅衣脫下來交給一旁的如雁,與葉蔓露坐在那羅漢床上。
葉蔓露忙讓人奉上甜湯給林瓏暖暖身子,自己斜斜地坐著捧著香茗喝了一口。
又是一番無關痛癢的話之後,林瓏這才神色一板道,“露姐兒,你老實告訴我,我生辰那天受驚一事是不是你背後動的手腳?”
一聽這話,葉蔓露手中的茶碗就驚得掉下來,剛好摔在矮桌上,幸好沒有打爛,卻是濺了葉蔓露一身的茶水。
“露姐兒,你這是?”林瓏的神色變了變,顯然是真的疑心上了。
葉蔓露反應過來,顧不上去擦那茶水,急忙解釋道:“嫂子,這是子虛烏有之事,我沒做過這等喪盡天良之事,是何人在你面前中傷我?這是見不得我過好日子,要不然何苦栽贓給我?”
她不敢說出親姐葉蔓枝的名字,只得恨恨地含沙影射。
“真的沒有?”林瓏仍舊有幾分不相信,“露姐兒,你若老實認了,我還念在大家的情份上對你從輕發落,可你若是抵口不認,那可怪不得我這當嫂子的?那告密之人說得可是相當的斬釘截鐵……”
葉蔓露當即起身跪在林瓏的面前,“嫂子,你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