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低喝一句,“是不是把人都吵醒了才安心?”
葉蔓籽只好咬緊下唇一聲不吭。
葉蔓君上吐下洩的次數太多,渾身軟綿綿正無力,只能給林瓏打個下手,這兒是祠堂,非葉家人進不來,林瓏好歹是未來長孫媳,勉強能夠著進來的條件。
半晌,上了藥的肌膚清涼許多,又喝了藥吃了飯,葉蔓籽的精神頭好了不少。
“籽姑娘,本來你的事還輪不到我多管,可我希望你真的要擦亮雙眼看清楚,落到這田地是因為什麼?”林瓏把食盒收好,一臉正色地道。
葉蔓君也握緊葉蔓籽的手,“籽兒,我們不可能永遠寬容你,若你下回還做這樣不經腦子的事情,也許就到我們姐妹緣盡的時候,你好好反省反省。”頓了一會兒,又拉低聲音道:“祖母是不是真心待你的,你好好想想,這麼些年來,你闖了禍到底是誰在替你收拾?是你心目中的好祖母嗎?再想想你原先推崇的霍姐姐,她又是怎麼待你的。”
林瓏此時已提起食盒,上前攙著葉蔓君準備離去,再度深深地看了一眼葉蔓籽,這才與葉蔓君一道離去。
夜深露重,葉蔓君被風一吹,人反而清醒了許多,“林姑娘,你不用太擔心,籽兒這回應能學乖。”
“但願吧。”林瓏並沒有太多的信心,不過有些事還是要防著點。
葉蔓君這回也不敢打包票,只能長長地嘆息一聲,自個兒的妹妹又不能真的滅了她讓大家都好過,若她沒有這麼個妹妹,想來應是幸事。
誠如葉三老爺夫妻二人的猜測那般,霍堰也是往這方面懷疑的,深夜連審了幾人都沒能得出什麼結論,而那匹落水的馬也打撈了起來,檢查馬身,同樣也沒有什麼發現,這心情是徹底地沉入了谷底。
權美環在入夜時就回到了臨沂伯府,父親死命攔住她,可她看到霍家出了這樣的事情,哪裡還坐得住?霍堰對她無情,可要忘了一個愛戀了將近二十年的男人談何容易?
最後與父母吵了個不愉快,她還是坐了轎子回到夫家,看到躺在床上的繼女那虛弱的樣子,她竟有一股莫名的興奮,這個曾經厲害的繼女終於受到了天懲,明面上卻是不得不做出哀傷的樣子來。
霍周氏也沒顧得上再找她洩憤,在這個當口,還得權美環這繼母來照顧霍香玉,她年紀大了熬不了夜,哪怕睡眠日漸減少,但也得睡不是?
翌日,林瓏梳洗用了早膳後到葉蔓君的住處時,看到葉家的不少女眷都過來探病,其中就有那對曾經記憶深刻的雙胞胎姐妹。
姐姐葉蔓菡起身笑道:“林姑娘可算來了,我們剛聊起你呢。”
林瓏的面容一怔,暗地裡看了看葉家其他的姑娘,有直視她也有偷瞄的,總之各形各狀都有,臉上扯出一抹笑來,“提我做甚?可是在背後討論誹議我。”
挨在床上的葉蔓君面容一沉地看向雙胞姐妹中的姐姐葉蔓菡,輕輕地攪動手中的湯藥,“昨兒遇險一事你們不都知道了嗎?還提來做甚?”
“昨兒可是傳遍了京城,人人都好奇為什麼林姑娘與籽堂妹如此好運?君堂姐,你可不能藏私,她們都問我們,我們能有什麼法,只得來問問當事人可有什麼趨吉避凶之法?”三房葉肖氏的長女葉蔓枝有張尖尖的臉,一雙頗大的眼睛,組合起來就是那狐媚的刻薄相,這長相不得老人家的喜愛,至今年已十六尚未找到婆家,這也成了葉肖氏發愁的根源之一。
葉蔓君與林瓏暗地裡對視一眼,她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林瓏不動聲色地坐下來,兩眼含笑地直視葉蔓枝,“枝姑娘有什麼好奇的可以去問你的堂兄葉公子,當時可是他救下我與籽姑娘的,只能說這一切都是天意,可能是我與籽姑娘都得到祖宗的庇佑。”
按照葉旭堯的吩咐,她把一切都推給他,然後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葉家的其餘女眷都露出沉思的表情,五房的葉蔓玲年紀比葉蔓籽還要小上一歲,頓時捂帕子笑道:“我瞅著林姑娘說得也有道理,該怪的還得怪別人,怎麼能把林姑娘與籽堂姐的好運往歪裡說。”
“我覺得也是這個理。”雙胞姐妹的妹妹葉蔓萏立即附和,她與葉蔓玲最是交好,眼角斜斜瞄了眼林瓏,在內心深處並不是太喜歡她,這出身實在有夠低的。
一眾姑娘家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
林瓏坐在那兒不吭一聲,當初她能懷疑的,別人同樣也會起疑心,不過她更相信葉旭堯,這事只要一口咬定天意不放,那麼禍水就不會澆到自己身上,本來她就是受害者,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