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個樣子,“不去,她是你們的祖母,自然有你們侍候,再說你爹說不養閒人,你們姐妹若不侍候,就別怪我向你爹告狀賣了你們……”
林瓏聽著她們互相傾軋的話,心裡頭略不舒服,沒有過多地理會,著匪石推開門就要離去。
“葉夫人,您要走了嗎?”之前給她開門的少女看到她,立即殷勤地上前給她再度開啟大門。
林瓏不著痕跡地看了她一眼,再看了看站在簡陋房門前的權美環,這場景她真是做夢也想不到,權美環居然甘心吃苦。看到權美環臉色蒼白一臉的不自在,估計她是極不願自己聽到之前那一番話的,她收回目光,朝匪石看了一眼,方才率先離去。
匪石掏出一塊碎銀子給了那開門的少女,“這是我們奶奶賞給你的。”
那開門的霍家少女得了林瓏的賞銀,越發殷勤地給林瓏彎腰道謝,林瓏只是往前走,連頭也沒回。
她聽到身後的木門關上了,然後就是權美環與那發出古怪笑聲的少女的爭吵聲,兩人互不相讓,最後還是那得了她賞銀的少女道,“不用麻煩母親,我去給祖母換褲子。”
聽到這句話,她的步子頓了頓,隨後再度朝來路回去。
這裡,她確定不會再來第二次。
走出這條窄巷子,林瓏正要撥出一口濁氣時,見到了一身破布棉絮的霍堰提著酒菜興沖沖地正要走進巷子,結果看到她,兩人在這條窄巷子口狹路相逢。
“是你。”霍堰自然認得出林瓏,這個丫頭長得其實有幾分像權美環,可那雙眼睛卻像林則,所以權美環的三個兒女中,他最不喜的就是這個長女。“你來做什麼?”
“我來做什麼輪不到你管。”林瓏也不客氣地回應了一句,上下打量他那身與往日大為不同的裝扮,冷笑道,“沒想到昔日高高在上的霍伯爺也有今天,果然老天還真是開眼了。”
“你!”霍堰滿臉怒氣地看著這氣死人不償命的丫頭,“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別得意,遲早有一天會輪到你……”
“我比你年輕,只怕你等不到那天。”林瓏立即反唇相譏,朝身後的匪石道,“拿五兩銀子給這霍‘伯爺’。”她嘲諷地說著伯爺二字,“可要拿好了,你現在只怕還要靠女人的嫁妝才能過好日子,吃軟飯的怕也就你這個樣子的。”
霍堰繼而一臉鐵青地看著林瓏,真想撕了她的嘴,對於匪石遞過來的銀子他看也不看一眼。
林瓏輕喝一聲,“扔給他。”冷眼看著匪石把銀子扔到了霍堰的身上,隨後掉到了雪地上,她微昂頭道:“昔日你接她走時,曾經也給我們姐弟施捨了五兩銀子,今兒個我就還給你,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報應不爽。”
說完,她扶著如霞的手離開,真是罵得痛快,當年她就恨極了這個男人不屑地扔給他們姐弟五兩銀子,她知道這男人瞧不起她爹,繼而也看不起他們姐弟,那時候的霍伯爺真是威風,以大欺小的威風,今兒個她就讓他嚐嚐這滋味。
至於他撿不撿這五兩銀子,她可不管。
坐進馬車裡面,她挨在軟枕上閉上眼睛,手緊緊地握著如霞塞給她的暖手爐,可是這暖到達不了心裡,當年,她真的扔下自尊撿起了那五兩銀子,畢竟那會兒她窮得實在沒法與銀子過不去。
那時候霍堰的笑聲,她到現在還記得。
“大奶奶?”如霞看到她臉色嚴峻,以為她的身子不舒爽,遂輕聲詢問了一句。
林瓏微搖頭,“我沒事,只是出門一趟精神有些不濟,我寐一會兒,到了府裡你再喚我。”
如霞輕應了一聲,然後就老實地在一旁守著。
馬車抵達襄陽侯府的大門停了下來,如霞掀簾子出去要門房開啟門,這時候有張俏臉蛋突然躥出來伸進馬車裡頭,朝林瓏笑道,“葉夫人,你可還記得我?”
林瓏看到這突然出現的人,心頭一跳,這張臉略有些熟悉,好一會兒,方才記起這不正是那次在玉膚坊自稱姓葉的姑娘,還有她那個娘似乎也還有幾分印象。這人出現過一次後就再沒出現,她之前還懷疑會不會是葉明恂外室生的女兒,後來人家沒出現,妹妹也說有段日子沒來,她又開始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如今人家又現身了,看來她還沒多想,遂笑得有幾分意味不明,“是你。”
“葉夫人好記性。”葉蔓芫笑道。
如霞卻是不太友善地看著這突然出現的人,不帶這麼嚇人的,故意在人家大門口來這一出,好像與人家很熟的樣子,看了就倒胃口。
林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