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抓住了擺在面前的機會,讓孫太師向襄陽侯府施壓,有了這麼個靠山,他也就能高調地回來,哪怕過程不好看,但最終能達到目的即可。
隨即打了個冷顫,這個葉旭凱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對這庶出的二叔,她如今非但沒有改變惡感,還更添幾許提防,誰知道這人會不會還想著別的什麼的,防人之心不可有。
“公爹那兒知曉了嗎?”她忙問道。
“他能不知道?就是他來與我說,我才知道那混小子弄出這麼一齣戲來,比我安插在莊子的眼線速度還要快,可想而知打這個主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葉鍾氏冷嗤一聲。
為了這個,她還與葉明恂鬧了個不痛快,嘆息一聲又道:“此事你公爹要插一手,那邊孫夫人又非要逼我們負責不可,這真真是左右為難。”
面對這無解之局,林瓏沉吟一會兒道:“現在二叔被人抓在手裡,由不得我們不認,弄大別人家閨女的肚子這可是我們理虧。”頓了一會兒,細思片刻,“若是處理不當,只怕祖父那兒也交代不過去,就更別提侯府的名聲了,總也不能讓二叔這麼個庶子敗壞掉。”
葉明恂這個糊塗公爹現在受到這庶子的唆擺指使,只怕已經把事情捅到了葉老侯爺那兒,就代表著這事不能按她們的想法去解決。葉旭凱的品性再不好,出身也不光彩,但在葉老侯爺的心目中,這還是葉家的子孫,就不可能做到視而不見。
葉鍾氏猛地跳了起來,“你不提我倒是忘了這一茬,你公爹怕是已經到你祖父那兒說道去了,不行,我也得趕緊過去才是。”
林瓏聽聞,忙起身接過侍女趕緊奉上來的貂皮氅衣給葉鍾氏披好,自己也趕緊再度整理衣物,準備隨葉鍾氏走一趟。
葉鍾氏此時的著急,她完全明白,身為嫡母,對庶子明面上也得過得去才行,如今糊塗公爹的膝下子嗣並不多,其中的葉旭廣自從出事後至今仍未尋到,等於是無論嫡庶也就只得三人,這葉旭凱因而也就值錢了些許。
葉旭凱早已年過二十,婚事沒著落,這不是嫡母的失職還能是什麼?真正追究起來,葉鍾氏逃脫不去幹系。
所以葉鍾氏一道趕去葉老侯爺的了院子時,一路都在咒罵葉旭凱陰險狡詐,這真是一石二鳥,既能成功回府,又敗壞她的名聲,這小子實在是可惡至極。
“婆母消消氣,如果真的與他如此計較,氣著自己,倒是稱了他的心。”林瓏忙勸道,“他終究要娶妻,既然他自個兒找了個孫太師的孫女,咱們就讓他娶,到時候再找由頭趕他出府便是。”
現當下這口氣得忍著,不然葉鍾氏下不了臺。
葉鍾氏聽到兒媳婦的相勸聲,這才怒氣稍稍平緩,“看我最後怎麼治他,這般陷我於不義,果然賤人生賤種。”
對於葉旭凱的親孃柏姨娘,她至今還是想起就厭惡到不行,如裡還能高看葉旭凱一眼?
林瓏微斂眉,這庶子就是嫡母心頭的一根刺,她慶幸丈夫沒有姨娘和通房,要不然這根刺紮在心裡,吐又吐不出來,生生地卡在那兒難受得緊,所以她是無比地同情葉鍾氏的處境。
婆媳二人匆匆地趕到葉老侯爺的院子,剛想要進去就被人攔下,葉鍾氏打眼看去,這人正是老侯爺的心腹小廝念平,葉老侯爺待他一向親厚不已。
“太太,大奶奶,老侯爺有令,如果您過來須稍等片刻才能進去。”念平一臉和氣地道。
就算老侯爺再看得起他,他也不過是侯府的下人,哪能得罪當家太太和現任侯夫人。
葉鍾氏挑了挑眉,壓低聲音道:“老侯爺現在正與誰在裡面?”
念平正要回答,屋裡就傳出葉明恂的聲音。
“爹,兒子自知沒本事又沒用,但凱哥兒也是我的骨肉,我這當爹的能置他於不理?眼睜睜地看著孫家打死他不成?他嫡母厭惡他,由得他在莊子裡一事無成這也就罷了,還不給他娶妻開枝散葉這像話嗎?本來這後院之事我這大男人不該插手,可那也是我兒子啊,她嫡母不管我能不管嗎?廣哥兒不見了,我這心還緊揪著呢,爹,兒子就只剩這麼仨兒傳香火了,可不能虧了凱哥兒這一支……”
葉鍾氏聽得渾身打冷顫,這葉明恂果然在她那兒撒了氣就跑到老侯爺這兒來說她的不是,心裡對這丈夫是再也不抱任何的幻想,哪怕他日葉明恂死了,她只怕也擠不出一滴淚來。
什麼叫他兒子不見了他的心緊揪著?
簡直是放屁,他葉明恂非但吃香的喝好的,在外粘花惹草不計,每每回府都要女人侍寢,現在她看得緊,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