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足地放下茶碗,目光含笑地看向母女倆,“既然長公主執意要見我,我如何能避開讓長公主失望?長公主你說是不是?”
長公主的眉蹙得更緊了些,“這玉膚坊是你的?”
“正確說來是我們幾個好姐妹一起辦的。”林瓏笑著回應,“不過這玉膚坊裡賣的胭脂水粉膚膏都是我的方子。”
換言之,方子在她手裡,其他人也配不出來,至於要不要配去疤膏給周雪柔真的要憑她心情了。
長公主的臉當即拉長下來,“義安郡主,本宮也不與你多廢話,我只問你一句,你這店裡的去疤膏還賣不賣?”
林瓏似乎一副才注意到周雪柔臉上有傷的樣子,兩眼好奇地打量著周雪柔的臉,這目光看得周雪柔頗為不爽,也覺得自己被深深地冒犯了,遂冷喝一聲,“你在看什麼?”
林瓏也沒有生氣,“周姑娘無須動怒,我不過是想看看你的傷勢如何,你怕是不知道吧,以前太后娘娘的膚膏都是我親自調配的。”看到長公主又變了顏色,她笑容更燦爛一些,“既然周姑娘覺得我看你的臉大為不妥,那也好辦,我不看便是,再說最近這製作去疤膏的藥材短缺得厲害,我這店裡也沒有得賣……”
“你把所需藥材報一報,我就不信尋不來?”長公主道。
林瓏一副看白痴的面容,“長公主倒是說得輕巧,雖然我不靠這玉膚坊吃飯,但這方子都是我精心研製出來的,作為玉膚坊的根本,是能輕易說出來讓人知道的嗎?”
有誰會蠢得將自己賺錢的方子無私地貢獻出來,就算對方是長公主也一樣,她又不是純粹的商戶,後臺也不見得就比長公主差。
“這麼說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周雪柔氣惱地喊道。
林瓏舒適地挨靠到椅背上,眯眼笑著看向周雪柔,“周姑娘這話說得真不中聽,不過我倒是好奇你要給我一杯什麼罰酒喝了,這裡是天子腳下得講王法的。”
就算不說王法,她也不會輕易讓她拿捏了去。
周雪柔的臉色更黑了一些,尤其看到林瓏的好整以暇,更是襯托得她此刻的狼狽,心裡就更不平衡,雙手死命地絞著巾帕,似把這可憐的巾帕當成了林瓏來折磨。
話說到這份上,長公主知道林瓏是不可能拿出去疤膏來的,再多說也無益,她“嚯”的一聲起身,兩眼似毒蛇一般地看著林瓏,“但願義安郡主以後不要後悔才好,這世上最難買到的就是後悔藥。”
林瓏正端著茶碗要喝口茶水,聞言朝她舉了舉手中的茶碗,“這點無須長公主憂心,我這輩子啊還沒有尋過後悔藥呢,又何談去買?倒是長公主將來不要愁買不到後悔藥才好。”隨後她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長公主覺得再與林瓏繼續說話,她指不定被氣得吐血,這個女子倒是牙尖嘴利得很,不願多呆,她立刻轉身離開,“本宮告辭。”
周雪柔狠瞪了一眼林瓏,方才撒開步子上前去追母親。
林瓏卻是慢慢地站起來,在長公主就要出店門之際,她方才喚住她,“長公主,且慢。”
長公主的步子一頓,氣惱地轉身看向不遠處的林瓏,“義安郡主還有何指教?你可別忘了,你不過是個郡主而已,而本宮卻是長公主。”
林瓏笑道,“我沒忘啊,不過我的記性好,長公證您的記性就真的不好了。”說到這裡,她滿眼都是可憐同情的表情。
“你什麼意思?”周雪柔立即反唇相駁。
林瓏的玉手指了指那一地碎片,裡面的胭脂水粉散了一地,看起來好不狼狽,這些都是之前周雪柔無意識失手弄碎的。
長公主母女順著她的玉手所指方向看去,頓時母女二人的臉色更黑了幾分。
“周姑娘明白了吧?我聽聞周姑娘與我同歲,沒想到這記性還真是差,你弄碎了我們玉膚坊的物品,就得照價賠償才行,這玉膚坊可不是我一個人的玉膚坊,我當然可以放你們離開,可我的合夥人卻不能吃虧啊。”林瓏伸手接過福瑞遞上來的單子,“這是我這玉膚坊的掌櫃核算出來的損失,我那份就不要了,就當是賠給其他玉膚坊股東的,還請長公主把這賬給結了。”
她把單子甩給福瑞,讓他上前去遞給長公主過目。
長公主從來沒有一刻覺得臉面盡失的,此刻在林瓏的面前卻是半分臉面也不存,她沒有伸手接過那張單子,而是吩咐隨她同來的下人,“拿五百兩銀子賠給人家。”
說完,她不待林瓏再開口,全身冰冷氣息地急速離開。
周雪柔忙跟上母親,平白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