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權美環時常過府來看女兒,反正就在隔壁,她來得也方便,看到女兒這副樣子,忙道,“我的兒,你這是怎麼了?哪兒不舒坦?跟娘說,娘這就喚府醫來給你診治。”
如今只有這女兒在她身邊,所以她相當寶貝林琦。
林琦看到親孃正要去喚府醫,忙攔著,“我沒事。”
本來張嘴想訴苦幾句的,不過想這都是他們小倆口的事情,沒有必要鬧大,遂只是無精打采地躺在羅漢床上。
“怎麼沒事?我看你現在的面色難看至極,有煩心事為何不跟娘說?”權美環伸手抬起女兒的小臉細細地打量,這女兒是她生的,她怎麼會看不出她的心情不好?“告訴娘,是不是霍源那小子欺負你。”
“沒的事,娘,你別瞎猜。”林琦拿開母親的手。
“別瞞著你娘,我是過來人有什麼不明白的?”權美環越發肯定是霍源讓女兒不高興了,這臉頓時就拉長了好幾分。
林琦怕母親攪和進來讓事情更為複雜,現在不過是方帕子而已,還沒有證實什麼,她也不想鬧大影響了霍源的前程以及夫妻的感情,這會兒強打起精神來,“娘,真的沒事,你別找夫君他胡說八道,省得我們倆沒事也整出事來,豈不是讓那老太婆笑掉大牙。”
權美環仔細地看了眼女兒的臉色,仍不放心地道,“真的沒事?”
“沒事,我發誓。”林琦不耐煩地道,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將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權美環這才打消了去找霍源理論的念頭,“有事別瞞著娘,我好歹還是他的繼母,除非他想背個不孝的名聲,要不然也不能拿我怎麼樣,我豈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欺負你。”
這番話讓林琦感動不已,窩進親孃的懷裡,“娘,兒知曉。”
權美環輕撫女兒沒有扎髻的秀髮,“有心事別藏在心裡,霍源想要欺負你,也得踩過孃的屍體。”
林琦點了點頭,好在她的婆母是親孃,不然指不定這副樣子還要受婆母多少指責挑剔。
傍晚,霍源提早結束公事回府,這一整天他都心不在焉,這心裡老是想著妻子,也不曉得她現在歇氣沒有。
剛想進主院,就看到喜雨迎了上來,遂眼睛一亮道,“奶奶不氣了?”
喜雨一臉苦澀地搖搖頭,看了看左右沒有人,這才低聲道,“爺,奶奶今兒個下午發了一頓好大的脾氣,太太剛走。”
一聽到權美環來了,霍源的眉頭頓時皺緊,“她來做甚?”
“爺,太太是來安慰奶奶的,還說要找爺的晦氣,不過奶奶給攔了下來,但太太臉上的神色並不好看,爺還是小心些,奶奶怕是向太太訴苦了。”喜雨道。
雖說親孃是婆母是有些許好處,但也不代表完全沒有壞處,這親孃肯定偏向女兒,當丈夫的有哪個喜歡動不動就把夫妻矛盾向外說的妻子?再說霍源與權美環這對繼母子本身就不和,只是有林琦在中間緩衝,這關係才和解了一二。
如今一聽到這話,霍源的臉上頓時有幾分不悅,倒不是針對林琦,而是針對權美環的。
喜雨看到他不高興,心下暗喜,面上卻還是一如平常地道,“奶奶剛發作過一次,爺要不要進去跟奶奶解釋……”
霍源回來就是想與林琦言和的,好端端的吵什麼架?
當下就撇開喜雨,他大踏步地往上房而去。
喜雨面無表情地跟在後面,袖下的拳頭緊握。
林琦沒在上房,霍源撲了空,結果只好轉腳往廂房而去,結果剛一掀簾子進去,林琦就把那方粉紅帕子朝丈夫憤怒地扔過去,“你還知道回來?”
妻子這表現,坐實了之前喜雨的稟報,霍源的眉頭皺得更緊,一把抓下甩到臉上的粉紅巾帕,捺著性子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錯,彆氣了,好嗎?”
“你錯了?那錯在哪兒?”林琦圈著雙手看他,根本就沒有就此了事的意思。
霍源舉起手道,“我發誓我下回再也不喝得醉醺醺的,這樣總可以了吧?”
“還有呢?”林琦最想聽的不是這一句,她就是想知道霍源在外是不是有相好的女人。
“還有?”霍源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還有什麼?”
“霍源,你還給我裝蒜。”林琦頓時來氣了,上前一把抓著霍源還下意識抓著的帕子揚了揚,“這個,你給我說清楚是哪個野女人給你的?”
“什麼野女人?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霍源看了眼那條粉紅巾帕,一臉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