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從劍尖上發出了一道火雷劍氣,向著幾十米外的涅磐菩薩射去,從表面來看,與涅磐菩薩剛才發出的劍罡差不多,卻要更快更輕鬆。
涅磐菩薩不知是沒料到還是有意炫耀,並沒有閃避,任那道火雷劍氣擊在胸口上,劍氣即將觸體時黑甲閃起一片黑光,紅黑二光耀人眼目,轟然一聲震響,同時都消散無蹤。光芒消散之後,黑甲上火雷擊中的地方有尺許大的一塊微呈暗紅色,但轉眼又變成了黑色。涅磐菩薩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但也可以看出來,他這件戰甲只能擋住一般的法術攻擊,比這道火雷殺傷力更高的法術他未必就能吃得消了。
沒有幾人知道周全這把劍的奧秘,以為他也是憑真本事把劍氣逼到幾十米外,五斗米教的人都發出了歡呼聲,彌勒教的人則暗暗心驚。
兩人互攻一招之後,都不敢再小看對方,公孫薇揚聲說:“涅磐菩薩,好大你的膽子,居然敢不顧我的死活下手,要是我受了傷害,看你怎麼向教主交待?”
涅磐菩薩嗡聲嗡氣地哼了一聲,“三軍將士聽令,只管向前殺敵!她已經背叛本教,與敵人串通了來欺詐吾等,不必管她死活。”
彌勒教眾人愕然,大部份人都不相信她會反叛了。公孫薇喝道:“胡說八道,我被敵人抓住,危在旦夕,你不顧我死活,還敢說我反叛聖教,我看你才真想造反了!”
“哼,你這小把戲能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本菩薩。你中氣十足,體內氣息流暢,分明沒有受制於敵人;方才避吾劍氣時,周全非但沒有把你擋在前面,反而把你護在另一邊,你二人眼中無半分怨恨,反有綿綿情意,如此種種,豈能瞞得了我?”
周全和公孫薇都吃了一驚,想不到他精明至此,一眼就把所有事情看穿。想在他面前搞詐騙幾乎是不可能的,再玩下去也沒有意思。周全只好把公孫薇放開了,然後大聲說:“沒錯,她不叫微生香,而叫公孫薇,本是彌勒教的高層人員,但現在已經棄暗投明投靠本教了,可見彌勒邪教不得人心,前途灰暗。你們本是正人君子,善良百姓,都是被迷了心智,受了蠱惑之言才替他們賣命,現在迷途知返還為時不晚。”
彌勒教中沒有人反應,今天來的都是被迷惑洗腦的人,靠言語絕對打動不了他們。周全要這樣說,只是向五斗米教和佛門中人公開表示,公孫薇已經棄暗投明了,是自己人了。
涅磐菩薩說:“周全,你所仗者不過是口舌之利,只能欺詐婦孺之輩,可敢出來與我單獨一戰?”
周全哈哈大笑道:“我身為五斗神教的教主,身份尊貴,你只是彌勒教的一隻走狗,沒有資格向我叫陣,叫你們的教主來吧。”
涅磐菩薩大怒:“手下敗將,劍底遊魂,還敢在此大言不慚!再不出來,我便下令進攻,量此草率小陣如何能擋得住我,不須一刻鐘便將此陣夷為平地,那時汝等再無一人可活!”
六個菩薩在此,周全獨立難支,這個小陣確實也薄弱了些,經不起他們掃蕩一切的進攻,一場大戰下來,還有幾人活著著實難說。周全正為難之時,忽然有人傳音入密對他說話,他聽到這聲音,立即喜笑顏開。
“且慢進攻,大塊頭,你不是自以為很能打嗎?本教主不能降了身份與你動手,現在派一個又老又醜的打雜老道來試試你的斤兩,你打贏了他再說牛吧。”
涅磐菩薩已經損失了太多手下,也不願強攻,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周全說:“掃地的老癩頭在哪兒,你去把他給我打發了。”
“我老人家在這兒。唉呦,人老了骨頭硬,半天爬不起床。。。。。。咳詠,咋地讓這麼多兔崽子竄進來了。。。。。。”一個老道畏畏縮縮地從一處牆角轉出來,跌跌撞撞向前走,口中嘟嚷個不停。他身上是一件又髒又破的道袍,黑得出奇的臉上盡是疙瘩和惡瘡,連五官都看不清楚,破道袍下露出的爛腿也盡是膿瘡,一片血肉模糊,要多噁心有多噁心,但聽他聲音,分明就是自稱張道陵弟弟張道全的神秘老道。
五斗米教總壇內從來沒有這樣的人,也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出現的,而且見過張道全存在的人也是少數,眾人不知周全怎麼弄出這樣一個人來,還要單挑涅磐菩薩,都驚奇地等著看熱鬧。
張道全看似跌跌撞撞,速度卻極快,眨眼就到了涅磐菩薩身前,隨手從地上招來一根兩尺多長母指數細的樹枝,向涅磐菩薩劈頭蓋臉打去,口中亂罵:“你這個灰孫子,好人不做要做壞人,活人不做要做死人,打不過我老人家磕頭就是了,把自己藏在鐵罐子裡頂個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