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雙方開打,牛風連滾帶爬地站起來,朝著門外狂奔。
他的小伎倆王午劍心知肚明,輕舒猿臂,揪起兩個打手,不輕不重地喝道:“既然你想走,那我送你一程!”
呼呼,兩個人被狂掄幾周,齊齊拋甩出去,恰好撞在了牛風背上,三個人共同飛出棋樓,狠狠地砸在了堅硬的青石面上。
還不等三人有所喘息,又是兩個人從天而降,重重地壓下來,緊接著,棋樓內不斷有人飄高而後重重地下墜,大街上很快便疊起了一丈高的羅漢。
牛風身居最底層,被壓得只有出氣沒有進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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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國手大賽天芒城地區的選拔賽,幾乎所有人都去圍觀賽局,因此才出現萬人空巷的場面,擺平牛風之後,天橋圖魂便帶著對圍棋大賽饒有興趣的王午劍前往鬥棋場。
“依你如此高強的棋力,絕對擁有了飛黃騰達的資本,可惜河有兩岸事有兩面,你今天替馮老二討回了公道,可也狠狠地抽了六道五堂一巴掌,你有所不知,六道五堂之所以霸道是因為他們在州府有依靠,這世界上有兩種東西你惹不起,一種是瘋狗,另一種是官府。”
天橋圖魂面帶幾分擔憂,不過語氣平靜地說道。
“呵呵,我沉睡五年,不僅過往空白如紙,就連心境亦是空空如也,我想功名利祿原本就不是我的目標,我也無心追名逐利,但求能在往後的日子中找到一絲絲熟悉人或事,從而勾起我得回憶,不求太多,只求能返回我的歸屬地。至於會有什麼麻煩主動找上門,能躲就躲,不能躲只能解決了。”
對於老人的話,王午劍不可置否地點點頭,苦澀著笑了笑說道。
“年少之時,我只想遠離是非,一心一意地提高棋藝,追求更高的境界,可事與願違,我有意避世,事卻有意惹我,鬥了半輩子終究一無所成。這世界上沒有對錯,只有強弱!”
天橋圖魂邊走邊道。揹著雙手,雙眸如黑夜的星辰般釋放出兩道深邃的精芒注視著前方,臉上仍舊保持著似笑非笑的出塵之態。
他的話王午劍瞭然於心,這是在告誡自己,既然有一個非凡的來歷,就定然難以避免紛擾,不過當他聽到最後一句話時,臉上露出了不以為然的微笑。
“我相信這世界上還是有對錯之分的,強大固然重要,但沒有絕對的強者,更沒有永恆的強者,如果說大自然運轉中遵循強者生存的法則,那麼這些強者中定然心存正義者居多,否則老天也會不答應的。”
天橋圖魂眯起雙目微微一笑,卻也不再言語。
兩人彼此沉默著,並肩拐過一條較為偏僻的巷子後終於進入了寬敞的大街上,剛拐出彎便看到了幾百米遠之外人山人海的壯觀景象,不過人數雖然眾多,卻沒有多少雜音,站在鬥棋場附近的人,不難聽到輕輕的落子之聲。
“好大的規模啊!”
王午劍掃了一眼鬥棋場周圍的城民,約莫好幾千,由衷地感慨道,心中也湧起一股莫名其妙的衝動,似乎也想上場感受一下在萬眾矚目下的對弈過程。
“三國會戰每隔十年便會舉行一次,在這十年中,天朝國每三年舉辦一次的國手大賽就是為了給那場大戰招納高明的棋手,如果誰能在國手大賽上進入前十名,那他下輩子基本衣食無憂了。”
天橋圖魂說道。
“以棋藝爭榮耀,倒也是對棋手的激勵和鼓舞,難怪圍棋如此繁榮,一場棋賽竟然出現萬人空巷的情景,原來是人人都對圍棋寄予了或高或低的願望。”
王午劍像是自言自語地點了點頭。
鬥棋場呈四方形,四周各豎立起八塊棋板,這些棋板乃是專門給眾人觀賞對局用的,每個棋板前都有一位負責擺子的人,由他們把場中精彩的對局重現在棋板之上以供眾人賞析。
諸如這種正規的比賽時,場中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哪怕記譜員都得遠離六尺,其他人更是隻能透過棋板來跟棋。
“天橋圖魂,你曾說過秦王堂有一對兄妹棋藝十分高超,可謂天賦異稟,可現在場中只有兩人在對決,難道他們已經敗北了?”
王午劍好奇地問道。
“他們確實不再場上!”
天橋圖魂苦笑著搖搖頭。
“噢?這是為什麼?”
失望之餘,王午劍流露出更多的表情則是驚異,莫非這一輩青年中有如此眾多的圍棋超人?
“他們先後慘遭奸人的陷害,還沒等到四分之一決賽時已經淘汰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