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鬆了口氣,可到了那日皇上帶著宮妃啟程,薛盼分明跟在皇上身後,衝薛見抬眼一笑。
薛見不著痕跡地擋在阿棗身前,兄弟倆對視一眼,不過很快就催著啟程上馬。阿棗對二殿下就沒有李蘭籍那般緊張了,跟李蘭籍的石錘相比,二殿下最多算捕風捉影,他又不能向李蘭籍一樣行事毫無顧忌,能把她如何?
一到避暑莊子,皇上照舊是要擺宴,避暑不光只帶了宗室子弟,還有不少重臣要員,他們也都攜了女眷過來,四位公主和十幾位世家貴女連起來編了一段‘洪福舞’為皇上賀壽,皇上瞧得合不攏嘴,深覺著女兒們孝順。
周如素赫然在跳舞的陣列中,她提前服了母蠱,目光卻時不時落在二殿下桌邊那壺酒上,她雖喜歡薛見,卻拗不過家裡人,幸好二殿下也不錯。
二殿下一直沒碰那壺酒,反而拎著酒壺提著酒盞往薛見那邊走過去,倒了一盞酒衝薛見笑道:“我才聞見這酒是清液芳洲,記得你少年時最愛此物,還常常拉了我和老三一同偷酒喝,今兒請你嚐嚐,還是不是那個味道。”
沈美人再美,也只能當個侍妾,他雖好美人,但知權衡輕重,再說他昔年離京之前還曾想收服薛見為自己的左膀右臂,實在沒必要為了一女子和他鬧的那般僵,所以他想借此和緩關係。
周如素眼瞧著二殿下把酒端給薛見,心裡不由砰砰亂跳,緊張之餘又多了幾分希冀。
薛見淡然道:“我已經好些年沒碰清液芳洲。“
二殿下皺皺眉,搞不明白薛見想什麼。旁的事就算重要,能重要的過權勢?
他一時有些難堪,恰好王長史坐在薛見身後,主動接過他手裡的酒盞,笑道:“二殿下的心意我們殿下飲了,只是我們殿下飲不得酒,還請殿下見諒,這盞酒我代殿下喝了。”
阿棗也不想二人起衝突,到時候倒黴的還是她,見王長史接了酒盞,也主動接過一盞。
二殿下既然不想跟薛見起衝突,暫時只拿她當尋常長史待,也不打算深究她根底,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就著這個臺階下了。
倒是周如素瞧見家裡千辛萬苦才尋來的的子蠱,被一個糟老頭子和她最恨的人接過去,臉色煞白,雙腿一軟就跌了下去。
第57章
二殿下那酒是淑妃特地端給他的,淑妃並不知那是雁蠱,只當是能使兒子變心的蠱,她本可以偷偷下進兒子酒水裡,但是這蠱還有個奇異之處,發作之時子蠱和母蠱不能離得太遠,否則會有副作用,若非如此,周如素也不想在宴席上下蠱,可二殿下對她十分不喜,除此之外,她也沒旁的機會了。
這麼一跌不要緊,整個舞蹈陣型就全亂了,皇上本來十分欣喜,見此不覺皺起眉,覺著十分敗興,幸好長陽公主機智,長袖一舒換了個舞步,把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
二殿下眼睛眨也不眨地瞧過來,阿棗生怕兩人再起衝突,忙一飲而盡王長史年邁體弱,沾了沾唇就放下酒盞,皇上為了防止眾人酒後失態,特地把酒壺做的十分精巧,倒了兩盞也就沒了,二殿下又瞧了薛見一眼,轉身走了。
周如素如喪考妣,阿棗砸吧砸吧嘴巴,覺著酒味還不錯,就對薛見道:“難怪您原來愛喝,這酒味道確實好。”
薛見看著她溼潤的唇瓣良久,漫應了聲:“喝膩歪了。”
等宴席過半,阿棗才覺著身上有些不對,突的發熱起來,王長史只喝了幾滴,倒是沒覺著有哪裡不好。
雁蠱若是下對了人倒還沒什麼,但她和周如素都是女子,雁蠱只針對男女,這問題可就大了,它不會使兩人生情,但子蠱和母蠱都會轉化成烈性媚藥,而且會吃了子蠱的人會短暫的性別模糊。
阿棗覺著小腹中猶如火燒,難受地並腿坐在一起,額上都冒出汗來了,她到底沒經歷過這事,開始只以為自己又開始發燒。
她強自忍了片刻,好容易熬到宴席散了,薛見察覺到她不對,扶住她問道:“你怎麼了?”
阿棗此時也發現不對了,渾身躁動不說,聽見薛見的聲音就覺著一陣心癢,不覺握住他的手,覺著渾身燥熱都紓解了不少,彷如夏天燥熱的時候飲下一盞冰水:“殿下。。。”
薛見一愕,扶著她回了自己宮裡,阿棗若說有什麼優點,那就是定力還算不錯,即使看著薛見就有股把他撲倒扯開他衣服的衝動,也沒有真的付諸行動。
等到了薛見住的殿裡,她早已經鼻息咻咻,眼裡好似含了一汪春水,不自覺軟倒在薛他身上,勉強撐著道:“殿下。。。我好像中了媚。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