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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的盒子壓根沒來得及開啟。

阿棗一轉頭看見他面色古怪,奇道:“大人怎麼了?”

大部分太監對這事兒都比較敏感,陳公公下意識地以為她在嘲諷自己,羞辱完自己還裝樣,差點把東西砸她腦袋上,但想到楚貴妃的吩咐,硬是嚥下了這口惡氣,惡狠狠地看了她一眼:“沒什麼,走吧。”

阿棗還不知道自己老張被坑了一回,給瞪的莫名其妙,撇了撇嘴才帶著他去了茶館:“大人有什麼事說吧。”

其實楚貴妃和五皇子不止在薛見府埋了釘子,不少已經弱冠的皇子府裡也有她埋的暗線,只不過她收養過薛見幾年,知道他的才幹,對薛見比較上心罷了,平時也都是沈絲絲主動聯絡楚貴妃孃家人,孃家人再把訊息遞進宮裡的。

而阿棗穿來之後,當然不會主動遞訊息過來,而薛見近來又頗入太后的眼,楚貴妃便有些坐不住了,便派了宮裡人藉著探親的由頭,來找沈絲絲探聽訊息。當然這麼幹的也不會只有楚貴妃一個,薛見在別的皇子府想必也有釘子,大家彼此彼此罷了。

阿棗為了不讓楚貴妃看出她有反水的心思,還主動給陳大人倒了杯茶。

陳公公的臉色也沒好看到哪裡去,往常都是沈入扣主動說薛見府上有那些異動。陳公公等了會兒見她沒打算開口,只得主動問道:“近來四殿下可有什麼動靜?長史許久沒來回話了。”他說完似乎覺著自己問的太直接,又補了句:“貴妃娘娘對殿下一直掛念著呢。”

阿棗沉了沉心,為難道:“不知道是不是前日馬車出事的緣故,殿下最近似是對我生了疑心,好些事也不讓我經手了。”

陳公公面色一沉,喝了口茶,緩了神色才道:“太后的生辰不到兩月就要到了,四殿下可有備好生辰禮?“

阿棗聽完暗暗搖頭,楚貴妃到底是久居深宮太久了,眼界未免有些窄了,區區一個生辰禮還值得費心打聽?難道怕自己兒子送的賀禮被比下去了?

她暗中猜測了一陣,又估摸著今兒早上排的戲就是要獻給太后的,但她既然決定了要抱男主大腿,自然不會說出來,只慢吞吞地道:“前幾日殿下似乎買了樽白玉觀音進府。”

陳公公眼睛一亮,阿棗又補了句;“不過還有兩個月呢,指不定殿下的心思會有什麼變化。”

陳公公顯然對她的模稜兩可很是不滿,看了她一眼才慢慢嘆了聲:“這麼多年了,殿下身邊也沒個貼心人侍奉著,貴妃娘娘著實替她擔心,這些年正經閨秀沒找著,最近倒是跟個戲子廝混,那戲子你可清楚是什麼來歷?“

一個內侍敢這般直接問她皇子婚事,可見楚貴妃還是挺信她的,阿棗心裡汗了下,繼續打著太極:“申姑娘似乎家境貧寒,當初被太子救了之後一直幫殿下做事。”

陳公公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這些事他都知道,要沈入扣有什麼用!

他強壓著火氣,又問了幾個問題,阿棗要麼插科打諢,要麼乾脆裝不知道,陳公公想到那個銀色的假jj,一時新仇舊恨湧上心頭,陰測測地道:“枉費娘娘和五殿下賜下銀子讓沈長史的兄長看病,還特地使楚威候府幫沈長史尋醫問藥,無有不盡心的,沈長史就是這麼回報娘娘的?”楚威候是楚貴妃孃家,這話既有提醒,更有脅迫。

阿棗這才恍然了,穿越來這忌日,她覺著沈絲絲也不是那等十惡不赦之人,最多有些嬌蠻的小姑娘脾氣,原來是為了給兄長治病,難怪她會跟楚貴妃合作呢。她可能一開始只是為了為兄長賺一分救命錢,但是在朝堂爭鬥後來越陷越深,怕也才出來薛見若是知道了她背叛之事不會對她手下留情,所以想著先下手為強,反而搭上了自己性命。

阿棗想完這些心裡更加複雜,還不得不跟陳公公飈戲,理不直氣也壯,昂著脖子高聲道:“公公若是不信我,咱們就到楚貴妃面前理論理論,我對上頭吩咐下來的事兒絕對上心,您要是再敢冤枉我,別怪我說話不客氣!”

陳公公:“。。。”

陳公公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氣的胸膛連連起伏,又怕她嚷嚷的太大聲被人聽見,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拂袖走了。

阿棗本著茶錢不能白掏的精神把一壺茶喝乾淨才抹了抹乾嘴走了,回到家裡李氏特地給她留了一份飯,最近家裡捉襟見肘,晚飯是清一色的鹹菜稀飯,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碟子裡有一枚白煮蛋,她草草吃完飯,滿腹心事地上床睡覺。

第早上剛到東苑長史當差的地方,就看見王長史臉青純白地坐在書桌前乾嘔,阿棗嚇了一跳,忙走過去扶住他:“老爺子您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