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想另立中央、凌駕於黨中央毛主席之上,要不是徐總指揮當機立斷憤然抗命,在毛兒蓋我們四方面軍差點就鑄成大錯。”
許養皓頓時被噎得無話可說,他心裡明白:龍遠鴻其實說的是另外一個問題,說白了他是在狡辯和偷換概念。
然而,這個話題卻是目前不得不迴避的敏感話題。以許養皓的理論素養和政治閱歷要想說明這個問題根本不難。但不言而喻的是:所謂的說明實際上就是要給出一個明確的結論,而這個至關重要的結論必須由黨中央最後作出,而不是由某個個人在後面說三道四胡亂猜測,這是組織紀律和組織原則所不允許的。
提起這些,忽然間他什麼都不想說了。
兩人一時都沉默下來,庵裡庵外靜到了極點。
烏雲幔垂,雪似鵝毛。由於不堪重負,樹林裡不時傳來樹枝被雪壓折的聲音,沉悶而突兀。藏在樹洞裡或樹葉下的小動物們因此而受驚,它們發出一陣吱吱的叫聲和驚慌的跑動之聲。風在樹隙中來回穿行、左右盤旋,風聲忽輕忽重,呼嘯而來、倏然而去,彷彿是一群頑皮的小男孩在樹林裡捉迷藏。
“算了算了!話題過於沉重。”龍遠鴻首先回過神來,他擺擺手,彷彿要趕走縈繞心頭多日卻又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說點輕鬆的罷。”
第九章 魔鬼城(12)
“你說個章程。”正中下懷,許養皓不禁莞爾。
“以雪為題吟詩誦詞,咱也風花雪月一回,你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
龍遠鴻清清嗓子,曼聲吟道:“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許養皓不假思索,脫口應道:“柴門聞犬吠,風雪夜歸人。”
“終南陰嶺秀,積雪浮雲端。”
“雪暗凋旗畫,風多雜鼓聲。”
“五月天山雪,無花只有寒。”
“欲將輕騎逐,大雪滿弓刀。”
“北風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