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趙倩帶著張秀到鎮政府食堂吃完早飯,坐在北京現代白色小轎車裡去了派出所。
派出所所長呂成建、民警蘇仁東、民警騰欣美陪同趙倩、張秀走進刑訊室。
趙飛猶如蔫了的草靠在牆壁上。
“趙飛,你看誰來啦?睜開你的狗眼看看!”蘇仁東大聲叫喊著。
趙飛吃力地睜開眼睛,一看是趙倩,便“哇”地一聲哭了來:“嗯嗯嗯,趙書記,冤枉啊,趙書記!我真的沒要傷害您的,他們血口噴人!”
“哭什麼哭啊!停!”騰欣美瞪圓眼睛呵斥著。
趙倩笑了笑說:“呂所長,把他放下來吧!這樣掛著一定很難受吧?啊,哈哈!”
呂成建笑著點點頭:“好,把趙飛放下來!”
蘇仁東拿出鑰匙,咵啦一聲開啟掛著牆壁上的手銬,說:“趙飛,趙書記叫你坐下來!”
“好!謝謝趙書記!我就知道您會來救我出去的!”趙飛說完,站在趙倩的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站了一個晚上的趙飛差一點就摔到地上,趙倩一把將趙飛拉了起來,順手在趙飛的胳膊上用力摳了一下。
趙飛“哇”地一聲慘叫:“痛死了!”說完使勁地抖動著手臂。他內心害怕極了,趙倩的手怎麼這麼有力氣呢?難怪蘇慶他們不是她的對手。失算,真是失算了!
張秀看了哈哈大笑起來,騰欣美也笑了,蘇仁東也笑了,呂成建也笑了,只有趙飛哭喪著臉。
大家都坐下來之後,趙倩一臉嚴肅地盯著趙飛:“趙飛,虧你是我趙倩的本家,趙家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敗類呢?啊!我早就告訴過你,掃黑除惡,而今掃到你的頭上了吧?”
趙飛嘆了嘆氣:“趙書記,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麼?我什麼都沒做,您怎麼能這樣說呢?我既不黑,也不惡。快放我出去!”
“你不黑不惡,為什麼在這裡?我趙倩什麼地方得罪你?不就是要求承包工程要投標嗎?我總不能為你犯罪坐牢吧?你為什麼就不明白現在的形勢變了嗎?”
趙倩滿臉威嚴地看著趙飛說道。
趙飛軟綿綿地,有氣沒力地說:“趙書記,您冤枉我了!我真沒有指使他人襲擊您!”
“沒關係,我不是來刑訊的,也沒這個權利。你跟我說這些沒有意義。你不承認,自然有人會讓你供認不諱!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道理,作惡多端,必遭天譴!”
趙倩說完,冷冷地看著趙飛。
呂成建對著趙倩和張秀笑著說:“請趙書記、張局長到辦公室喝茶!趙飛就交給我們吧!仁東,繼續把趙飛掛起來!一會兒連同蘇慶、羅旭、趙振一併送往縣公安局。”
“呂所長,您千萬不要把我送到公安局去啊,我真的沒犯法啊!趙書記,您是我的本家,快救救我啊!”趙飛大喊大叫著。
張秀對著趙飛冷笑道:“哼哼,趙飛,你就等著坐牢吧!作惡多端,牢底坐穿;害人不淺,罪責難免。”說完跟著人群走出刑訊室。
趙倩、張秀並排坐在三人沙發上。
呂成建、蘇仁東拖了一個小圓凳坐在趙倩、張秀的左右。
騰欣美坐到趙倩、張秀的對面椅子上泡茶。
呂成建專注地看著趙倩:“趙書記,關於趙飛的案件,您有什麼指示嗎?”
“指示不敢!哈哈!”
趙倩思忖片刻,笑著說:“以派出所的名義寫個公告,讓廣大人民群眾舉報趙飛的所作所為。據有關人士反映,趙飛這些年利用社會黑惡勢力威脅甚至毆打群眾!”
“哦?有這事兒?”呂成建疑惑不解地問道。
趙倩點點頭,一臉嚴肅地說:“趙飛就是個地頭蛇,村民對他的所作所為敢怒不敢言!連他哥哥趙強都在村裡耀武揚威。前不久清理街道,趙強還拿趙飛威脅工作人員。”
“這樣啊,我們怎麼就不知道呢?”呂成建繼續問道。
趙倩嘆了嘆氣:“我不是說了,村民敢怒不敢言嗎?趙飛幾次三番來找我承包工程,我堅持要投標,他對我威逼利誘無果,才對我下毒手。趙飛這個毒瘤一定要切除!”
呂成建不斷地點頭:“好,仁東,你寫個公告咱們一起修改後,送打字店繪製十張,張貼到各個村道上,看看廣大人民群眾有何反應。”
蘇仁東連忙站起來,就想去撰寫。
呂成建擺擺手笑道:“不急,先陪趙書記和張局長聊會兒天。”
蘇仁東說了個“好”字,又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