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及了它們的力量,但她竭力壓抑住。
她抬起下顎,站得筆直,堅決不哭出聲。她可以解釋,但亞力絕不會相信她。
“老天!”他咒罵出聲。“你沒有必要如此仇視艾德華!”
她強迫自己保持鎮靜。“我無意傷害艾德華王。我不恨他,我只是想要警告強恩國王--”
“強恩國王很清楚英、法兩國將會開戰,而任何有助於法國國王的情報都會深深傷害到艾德華王,夫人!老天!”他重濁的語音裡滿蘊著怒氣。“你知道有多少人為了比這更小得多的罪名丟掉性命嗎?老天,我真該痛揍你一頓的,你這個白痴!”
她挑釁地高抬著頭。“你是艾德華的走狗,你所有的一切都得自於他!”
“包括你?”
“包括我的土地及頭銜。”她低語。
“如果我能夠擺脫就好了!是的,夫人,我是他的走狗、他的臣子,而我警告你,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妻子!”
“是的,爵爺,你為了我而來;你也盡職地阻止了我。我知道你會隨你高興定我的罪--你一直就如此,不管我是否無辜!但至少這次我唯一犯下的罪是希望強恩國王能夠好好活著!然而以你此刻的心境,我很清楚對你說什麼都沒有用。我無法為我所做的事道歉;我從不曾欺騙你我真正效忠--或付出感情的物件!”但她說了謊。她從不曾讓他知道試著遵守舊日的誓言對她已愈來愈困難,以及她反抗他有多麼激烈,對他的愛就有多麼深!
她高抬著頭,越過房間,他驚訝地看著她,難以置信她竟然認為她可以就這樣走開!
“噢,不,夫人,你別想就這樣離開。”他道,寬大的步伐搶在她面前,用他壯碩的身軀關上房門。
“我應該用皮鞭抽得你只剩下一口氣!”
“我必須--”她咬著下唇道。
“噢,你天殺的英國血統,及必須遵守的法國誓言!我相信這可以解釋你為什麼拚命要傷害撫育你長大的英國王室!”他譏誚地道。
“你把我交給國王吧!”她喊道。“讓我們結束它。”
他緩緩搖頭。“結束?我們才剛開始。”
“我相信你還有其他事要忙,”她嘲弄地道。“你是國王最重視的戰士。今晚你沒有敵人要殺死,沒有惡龍要打倒?”
他冷笑。“今晚沒有,夫人。倒是你有惡龍要面對--我,”他的金眸危險地眯起。“告訴我,夫人,你在送給藍格瑞那名急色鬼的信裡寫了什麼?說你並不曾許下婚誓?我們的婚姻不曾圓房?”
她的臉色紼紅。“我只是說我需要他的協助。”
“說你願意和他睡覺,就為了送信給法國國王?”
她用力搖頭,臉上的血色褪盡。 “你在那裡的!你知道我不願意--”
“是的,吾愛,感謝天我知道你並不願意付出自己的身軀--至少不是免費的。”
“你怎麼敢--” ,
“你怎麼敢?”他咄咄逼人地問,截斷了她的話。“你用婚姻的承諾引誘他,夫人。啊,提到誓言,我清楚地記得你對我許下的誓言--如果你不。”
他開始走向她,而她必須竭力剋制著不尖叫逃走。“我記得我的誓言!”她低語。
他停在離她只有寸許之處。她狂野的綠眸鎖住他的。老天,她是如此地美!即使在她所做的一切後,他依舊瘋狂地渴望著她--愛她!“夫人,你知道最令我驚訝及沮喪的是什麼嗎?”
她滿懷戒意地潤了潤唇。“什麼?”
“你竟然說我們的婚姻尚未圓房,但我卻清楚地記得我們的第一晚。” 。
“是的!”她喊道,驚惶不已。那一夜,他同樣認為她背叛了他。她決定採取主動的攻勢。“今晚你對那個人渣威脅要證明我們的婚姻是真實的!而你還說自己是騎上,誇耀你的騎士風範--”
“我極少提到騎士風範,而且我只是告知那名傻瓜可以召來產婆,證明你已不再是甜美、純真的處女!”
她驚喘出聲。“你要我--”
“我不會要你做任何洩漏春光的事,夫人,即使是對那名迷戀的法國白痴證明你已經是我‘合法的’妻子--無論在哪個層面上。但現在我確實想要你做一件事。”
她用力吞嚥。“什麼事,我的暴君丈夫?”
“喚起你的記憶,我甜美的妻子。我一直不知道原來我如此疏於丈夫的職責,使得你忘了我們的婚姻已經圓過房。”